王梅香家在县城,但是一般都是住在镇子里,有亲戚、好栖息。大家族就是好比远古时代的群族一样,各自为战,却有首尾呼应。王梅香出生时的意义就非同凡响,她爹的年龄很大的时候才射出她,家里悲哀的预备只生一个独生女的时候,老爷子赐名梅香,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想到老头子持久力不强,胜在准头够,随意一射,又整出一对龙凤胎。
作为大姐头,王梅香的确算是个大悲剧,极早接受家族培养,培养之后又置闲了,于是家里对王梅香格外宠爱。王梅香很任Xing,她偶然一次看到街上的舞者大赛便萌生了泡帅哥之意,不想虽然她足够漂亮,但是不知为何总是不能。其实这点染正常人来想很容易解释,你追和他追不一样的,哪怕是先开口都有着极大的区别。作为被动,贪婪的人类总喜爱利益最大化。以后偶尔还是装装矜持,好点。
有的时候,真想一板砖拍死他。此时的王梅香躺在这破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想知道自己的冤家在干嘛。也许在和我一样想着我?或者在和别的人翻滚?又或者已经酣酣入睡?
“拥抱着你,吼迈卑鄙。你看到不再流泪,是否爱你让我伤悲,让我心碎……”田震的声音响起,王梅香顺手从柜子上面抓起手机,是他。快速点了接听,王梅香又想,自己应该装装矜持的,于是憋着气不说话。谁知对面的人也没有说话,甚至还“啪嗒啪嗒”的拍着键盘。
于是,王梅香憋不住了,主动问道:“……喂?”没动静。
再次升级,王梅香觉得矜持是个屁,为爱情不知廉耻才伟大呢。于是继续深入:“怎么啦?想人家啦?”还是没动静。
难道出事了?王梅香愕然一惊,赶紧出声问道:“杰俊,你怎么了?喂!喂!杰俊你别吓我?”脑海里翻转着一些不好的画面,王梅香吓得差点哭出来,可那边还是没有动静,王梅香坐起身开始穿小裤裤,胸兆都没来得及拉,耳朵一直贴着手机。
突然,手机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他没钱付账,你来替他结账吧。第二天堂网吧……啪”挂掉了电话,王梅香好大一愣,她的生活费都会掰两半,和杰俊一人一半,为了体贴,甚至买街边小吃买饮料买吃的全是她付钱他享受。迅速穿好腿上的黑色连裤袜,打开门开上了自己的轿子,呼啸而去。
舞男们很委屈,被集体丢到网吧外面不说,还衣服扒光了享受冷风。不知哪位仁兄,擦过自己的时候顺走了自己的钱,舞男头头、也就是杰俊此刻很伤心。生活就像学习,你被她蹂躏、摔打,打着打着就明白很多事情了,知道自己骂得是白家大小姐的那一刻,杰俊就有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没准备。太不专业了,把人扒光了,居然也不给套个头套遮遮脸!
十多个人围蹲在网吧门口,身上拴着绳子,屁股贴着屁股,枪贴着枪。刹车声唐突响起,王梅香看到自己心爱男人居然这副德行,不由得大怒起来!没来得及解绳子,冲着刚刚出来的陈墨冲了过去,大有董存瑞炸碉堡同归于尽的架势。
“呃、王小姐你来啦。你男朋友在我们店里聚众打架,砸坏了我们店里的东西、还有几个无辜的网民被砸伤了、一个网管,赔偿的时候又没钱,只好把你叫过来了。”陈墨抓着账本开始算起了帐,在本本上面列了个公式,最后划了一道:“王小姐,一共赔偿网吧两千、还有几个无辜网民他们在里面等着你呢。”
王梅香深吸一口气,跟着陈墨走进网吧。一进门愣住了,网吧里有三排人都眼巴巴望着她呢,一个个凶神恶煞贼眉鼠眼的,和无辜实在扯不上关系。王梅香转头,看着这个胆敢在她面前放狗咬人的网管。
陈墨无奈,踱步走到几台没人的机子边解释起来:“这椅子一个一百多块,一共弄坏了十把,半价需要赔偿五百块。那边三个显示器被咋坏掉了……对了,还有这边的这根柱子,需要赔偿五十块钱。”
王梅香瞪大眼睛,试图从柱子上找到伤痕,但很不幸的没有。“前面说的我都无所谓,但是,这个柱子关我们什么事情?”王梅香实在受不了这个混蛋男人了,连一个一元烟灰缸,甚至五块钱的烟盒里五毛钱的两根烟都不放过,更加让人发怒的是这个柱子怎么了?除了点血迹还有什么?
陈墨面带微笑,特和善的对王梅香说:“呵呵,这个柱子我们明天需要清人清洗,五十块钱是人工费用。因为这血是他们的。”话没说完,王梅香终于想起街上赤诚相对的几个男人,快步跑了出去。陈墨笑眯眯的看着,转头与徐小琥相视而笑,然后想起了什么,尴尬的扭头走向吧台。不易察觉的角度,陈墨咧嘴怪笑,走到吧台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不得不说,王梅香很有御姐潜质,解开一票舞男的潜质,安慰了心上人之后豪情万丈的说:“别担心,回去睡觉吧,这里交给我了。”王梅香思索事情大多都是由舞男们挑衅的缘故,甚至都没敢问那个可恶网管缘由。此时她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个小包包,走进网吧付钱。这个悲催的女人,从自己和杰俊身上完全找不到半点浪漫和幸福。
快步走到陈墨面前,冷笑着掏出两千块,砸到桌子上面。陈墨眉开眼笑慈眉善目的接下,收了起来,看到王梅香似乎有说话的意图,陈墨没给她机会:“王小姐,那边我们的顾客都等着你赔偿呢。”伸手一指,那些抱着胳膊,或者捂着脸,再或者抚着额头的轻伤人士全部呻吟起来,仿佛遭受了什么样的大难一般。
王梅香咬牙走了过去,一一付账,所幸那些混混知道她老人家的背景,不敢多要,不然王梅香非气疯不可。就这样也撒光了包包里的钱,王梅香走到门口时,看似随意的冲陈墨笑了笑:“做人不知留一线,日后若是再见面换你你当如何?”陈墨抹了抹鼻子,笑意盎然,王梅香转身离开网吧。
网吧里一阵大笑,都是帮白厚德的下属集团,还有徐小琥也是在包厢里娇笑。这次小虎牙很久足足半小时才上线,徐小琥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就是有点想提点陈墨知道,又不想被这么容易猜到,纠结不已辗转反侧。
小虎牙一上线就打开陈墨的聊天框,显示为对方正在输入,小琥没有说什么,硬生生憋住了一回。过了十分钟,还是如此,小虎牙终于没忍耐住,发了个火冒三丈,陈墨似乎早有准备,回了一个捂嘴偷笑。两军对垒,一场厮杀就此开始。
两人最后还是接班去玩跳舞了,在跳舞游戏里两人是情侣,据小虎牙说这个结婚道具是任务送的,但是陈墨翻来覆去也找不到那个任务,倒是找到结婚道具的市价,一千九。这个游戏公司非常明智的游戏消费平民化,但是唯独几样东西都是高价格的,其中就有这个结婚道具—戒指。据陈墨分析这也算是好事,这样的话这个游戏里的结婚就好像那个啥啥啥国家一样严格了,鼓励长久婚姻。
小虎牙倒是让陈墨摆平了,奈何扣扣视频却不松手,所以陈墨只是讨了一个虚拟老婆。情侣在这个游戏不算多见,因为太贵的缘故,所以有很多丰厚特权,经验和游戏币什么的,两人的级数在区里排名都不错。
陈墨机械的看指令跳舞,大脑却在思考王梅香吃不吃得了亏,至于白家吞不吞得下这个福分陈墨完全不担心。那王梅香如果吃不下这个亏顶多也就是找自己麻烦,却也不敢过度过量,顶多就是指使类似舞男之类的喽喽出面,那样自己就不甚担心了。虽然不知道曾经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陈墨知道自己耳聪目明,反应敏捷都是有原因的,甚至可以确定自己肯定会些把式。心里不自觉的产生种悲伤,右手舞步加速,左手一拍空格键熟人了一行小字,发送:媳妇,其实刚刚我看到你的黑色蕾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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