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先生对小女子没有任何表示吗?”
赵仁骏鄂然道:“小姐此话怎讲?”苏卿怜眠嘴一笑,道:“扬州到处都知道,赵先生是卿怜请不到的客人,此次前来卿怜再请不到公子,那岂不是很没面了。”
赵仁骏总算明白她的意思。近几日来,谣言四起。自己不过是拒绝了她的一次邀请,便被好事之徒大肆喧扬。自己与苏卿怜关系暖昧云云。成为市井之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当下讪讪笑道:“小姐何必跟这些市井之流一般见识,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这些流言斐语理它作甚!”
苏卿怜接口道:“赵先生是大丈夫,但卿怜只是个女子,当然要计较了。”赵仁骏一时哑口无言。苏卿怜盯着他道:“先生的贤妻是否在家?卿怜好想见见。”赵仁骏一阵语塞。
苏卿怜笑而不语,起身到了书桌前。见了那幅并蒂芙蓉图,登时一呆,赞道:“先生好画技!”又道:“莫非画上的人便是先生的娇妻了,不知二位可在家中,卿怜很想见见。”
赵仁骏正待推却,慕容姐妹早已揭帘而入。原来二女听得赵仁骏受窘,忍耐不住,便出来了。
三人刚一照面,俱是一阵惊讶。慕容姐妹对望了一眼,心道:“天底下竟有如此美人。”苏卿怜亦是惊讶,眼前二女容貌相同,果有并蒂芙蓉的感觉。当下笑道:“好漂亮的一对美娇娘,赵先生好福气。”说着美目瞟了瞟赵仁骏,道:“怪不得先生不肯赴约。”
慕容霜听她言语暧昧,心下起疑,立生敌意,冷冷地道:“久闻苏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媚态万千。”姐妹俩心意相通,慕容雪接口说道:“对啊,听说苏小姐是扬州头牌,不知迷死了多少男人。”姐妹俩一唱一和,表面上是称赞她貌美,实际上是损她身份。苏卿怜也不生气,只是叹道:“卿怜身世可怜,自幼卖身青楼,受尽世人白眼,我没有二位如此好福气,有个好先生。”慕容雪接口道:“那是当然!”此话一出,便觉不妥,这不等于承认自己姐妹是赵仁骏的妻室。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苏卿怜见她二人仍旧是作姑娘打扮,慕容雪又如此面嫩,心下雪亮。有意气气二人,当下道:“赵公子是人中龙凤,卿怜想请公子到清泉居作客。不知二位意下如何?”二女异口同声道:“不行!”
赵仁骏待要答话,却见幕容霜两道目光盯了过来,当下闭上了嘴巴。幕容霜冷语道:“苏卿怜,你怎的不知羞耻。”苏卿怜淡淡地道:“赵先生才高八斗,卿怜极为仰幕。有心想请先生指点诗词丹青!”
慕容雪急道:“不行,你可以去找别人,总之,他是不行的!”苏卿怜讶道:“妹妹此话怎讲。莫非是怕卿怜抢了你家相公?”幕容雪脸上红了红,道:“他不是我相公。”苏卿怜道:“如此甚好,二位妹妹如果有意的话,也到清泉居坐坐。”慕容霜恨恨的道:“本小姐才不会去那下流的地方。”苏卿怜淡淡道:“仁者见仁,可见二位妹妹对卿怜有些误解。”压了声音对二女说道:“卿怜深知取悦男人之道,又岂是你们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比。”二女涨红了脸,一时哑口无言。
赵仁骏见二女不是苏卿怜的对手,当下咳了一声,道:“苏小姐,今日有些不便,来日必登门谢罪。”苏卿怜微微一笑,道:“小女子想请先生送我一程?”赵仁骏见二女脸色难看,忙推却道:“在下身体欠安……”话还未完,但见苏卿怜衣袖一挥,道:“既是如此,小女子明日再来看望公子。”赵仁骏大骇,忙改口道:“恭送小姐!”
出了院门,却见外面停放了两顶轿子。赵仁骏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苏小姐,请回吧!”苏卿怜笑吟吟道:“怎么,明夷庄二公子竟如此薄情。”赵仁骏心惊,却见她神色自苦道:“请公子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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