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慢!”
出声的是朱厚照,只听他沉声说道:“苏小姐是不是随便拿出几个鳏对来打发我们吧!”
苏卿怜脸色不变,轻声道:“卿怜有言在先,如若有能解开囊中题者,便是贱妾夫君。”
朱厚照淡淡道:“恐怕没人能解的开吧!”
苏卿怜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朱厚照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仁骏见苏卿怜受窘,起身道:“在下有一对,不知对的工整不工整。”接着将下联说了出来。
唐寅呆了一呆,喃喃道:“炮镇海城楼,炮镇海城楼”长叹了一声,拱手道:“赵兄大才,看来这鳏对又少了一联,佩服佩服。”赵仁骏老脸上一红,道:“过奖,过奖!”
唐寅脸色苍白,低吟道:“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又涩声道:“苏小姐,今生无缘,再会!”长叹而去。
苏卿怜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轻轻一叹。
朱厚照冷冷的打量着苏卿怜。后者神色平常,道:“朱公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留下喝杯喜酒。”
朱厚照哼了一声,指着赵仁骏道:“你……”突然门前的道人快步走到他面前,低头耳语一番。
朱厚照神色大变,失声道:“果真!”只见那道人重重的点点头,朱厚照忿忿的看了赵仁骏一眼,拂袖而去。
朱厚照走了,他的一干手下也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赵仁骏与苏卿怜,二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阵喜色。
当晚,清泉居张灯结彩,庆祝苏小姐喜得佳婿,一时热闹非凡。
赵仁骏在苏卿怜房中,坐立不安。得罪了皇帝,心里颇为惴惴不安。这苏卿怜又让自己琢磨不透,神秘之极。又想起慕容姐妹,不知二人在家怎么样了。
正叹间苏卿怜款款而至,见他愁眉不展。微微一笑,道:“怎么,夫君嫌妾身照顾不周。”
赵仁骏一征,道:“哪里,哪里,小姐过虑了。”
苏卿怜嗔道:“怎么还如此见外,叫我卿怜就行了。天色已晚,妾身伺候夫君安歇。”
赵仁骏微微一怔,道:“不是真的吧?”
苏卿怜低声道:“外面有人窥视,委屈公子了,不要漏出破绽。”
赵仁骏无法,只得任她为自己脱下外衫。
苏卿怜服侍赵仁骏睡下后,也脱下罗衫,躺入锦被之内,并挥手息灭厅中红烛。
赵仁骏一阵紧张,虽说自己与她只是作戏。但如此场景之下难免会生出非分之想。
二人同被而眠,赵仁骏的鼻端不断的飘来阵阵幽香,不由心中一荡。
苏卿怜突然转了个身,二人面面相视。赵仁骏心中一阵狂跳,但见她嘴角含情,吐气如兰。一时情不自禁,伸手向她腰间抱去。
突然间想起华仁凤,登时欲火顿灭,伸手重重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苏卿怜轻道:
“今夕何夕,
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
如此粲者何!”
赵仁骏听她言中有戏虐之意,道:
“南有乔木,
不可休息。
汉有游女,
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
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
不可方思。”
二任一问一答均出自《诗经》,苏卿怜所说的引自《诗经·唐风·绸缪》,意思是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见到美人,你呀你呀,要怎样面对美人。”后者所说出自《诗经.荆棘》,意思是说:“南方有高大的乔木,但是不能在此休息。汉江有有游泳的女子,不可能追求得到。汉江宽广,不可游泳。”委婉的表示了小姐虽好,但非我心中所爱。
苏卿怜幽幽一叹,轻道:“赵仁骏,你……真是个……小傻瓜!”
赵仁骏一阵心惊肉跳,小傻瓜三个字,更令他浑身酥软。
苏卿怜玉手从锦被中伸出,轻轻的抚摩着他的脸颊,赵仁骏一阵口干舌燥,忽然昏睡穴一麻,双目沉沉闭去,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苏卿怜居然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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