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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别这样说,奴才(奴婢)受不起啊。”众宫人忙叩首,异口同声的回道,
“我说的是真的,若不是我……还有徰焁,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不但害得你的耳朵被打聋了,又连累你被欺,而今又……”妲今内疚的目光停在徰焁的身上,带着满满的歉意言道。
跟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忙命她们起来回话。
众人听令,纷纷起身。唯独徰焁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回禀道:“不,娘娘,你千万别这样说,若不是娘娘救了奴婢,奴婢恐怕早已经被丢出宫外了。娘娘对奴婢的再造之恩,奴婢没齿难忘。”
徰焁脸上的红肿消散了,腹中的疼痛消失了,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左耳的失聪,如果不是心灵的硬伤,如果……
妲今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她搀扶起身,神情黯然,“你若不是为我求情,也不会受巴掌之苦,我若不是为你求情,你也不会再多受二十耳光了。若非这样,你也不会伤到耳朵,我为求脱身,将你贬为狗,害你受尽欺凌,更害得羽休惨死……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只会连累你们,害你们……”
“娘娘,你别再说了……”往事又再度被勾起,徰焁很是难过,哭着跪了下来,“娘娘,你不要这样说,错只在奴婢……是奴婢害死羽休的……”
妲今遽然抓住徰焁的手,制止了她的下跪。
“唉,孰对孰错,都已经不重要了……”妲今款然起身,双眸闪光,那是――复仇的光芒。
“重要的是,报仇血恨!”这一句,妲今没有说出来,只现在闪动的双眸中。
“娘娘,你没事吧?”众宫人总觉得现在的苏娘娘有些不对劲,可是,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得望着苏娘娘,眼中是无比的担忧。
“没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妲今炫然一笑,瞬间,眼中的仇恨也被笑意所取代。
见到众宫人将信将疑的样子,妲今双眸一闪,收起笑容,埋怨道:“不过,你们若是再不去准备晚膳,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没事。”
众宫人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直盯着苏娘娘,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你们变成石头了,真不为我准备晚膳,是不是真想饿死我啊?”妲今故作生气状,瞪着众宫人,半是埋怨半是嗔怪地言道。
众宫人方才醒悟,忙应承道,可是,还没转身,便听到了一个雄厚且怒气的男子声音:“是谁?谁敢饿死朕的美人?”
纣王不顾一屋子惶恐的眼神,大步流星地走来,脸色是无比的阴霾:“说,是谁?怎么都哑巴了?”
众宫人吓得跪倒在地,因不知该如何回禀,拜见完后,便匍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王,那人不就是……不就是……”妲今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故弄玄虚地引开纣王的注意力。
“是谁?美人来告诉寡人,寡人定会为美人作主。”纣王的语气平和了许多,生怕惊吓到美人,又惹美人伤心落泪。
妲今推脱不敢说,实在推不过纣王了才勉强开口,说那人就是大王。
纣王吓了一跳,不明美人为何会这样说,直直地盯着她,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大王每次都陪妾身用晚膳的,今日天都黑了,大王都没有来,分明是想饿死妾身嘛。妾身都说是大王你了,你都还不承认,还责怪妾身的不是,妾身……哼,”妲今扭头不理会纣王,出言埋怨道,只是她的声音娇媚,柔和,听起来很像是撒娇。
纣王恢恢地笑了笑,怒气也没了,讪讪地言道:“方才寡人去办事了,美人可以不用等寡人的,寡人……寡人有时候没空陪你,你可以自己先吃,可别饿坏了身子。”跟着,纣王又揽住她的腰身,遽然起身道:“好了,既然寡人已经回来了,就陪美人一起用膳好了。”
“大王出去办事也不事先说一声,害得妾身以为大王不要妾身了,妾身便没了用膳的胃口。所以,没让宫人上菜。”妲今顿住脚步,闷闷地回道。
“寡人疼美人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都怪寡人的疏忽,寡人郑重地向美人道歉,并向美人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纣王揽住美人,百般讨好道:“美人,你莫生寡人的气了,好不好?”
妲今嗔怪道:“谁有那闲功夫生你的气啊?”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快去,你们快去准备晚膳,”纣王一高兴,脸上没了怒气,笑着命令道。
那些宫人得了赦令,如获新生,谢完恩,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纣王揽着美人坐在椅子上,笑咪咪地让她猜方才他去干什么了?
妲今猜不出来,向纣王撒娇,纣王受用得很,好心情地向她解释自己方才去了哪里。
原来是……
妲今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小睡了一会儿,纣王竟然已下旨令北伯侯崇侯虎建高楼。如此之神速,着实令妲今吓了一跳,本来她打算睡醒之后,再劝说纣王打消建楼的念头,却不想……圣旨已下,木已成舟!
这觉睡得,早知这样就不睡了。
不过,妲今又转念一想,觉得这建楼也不是什么大事,纣王想建就让他建好了,只要他不是做杀人放火的事就行。
想到此,妲今心情豁然开朗,也不再坚持,欣然地接受了纣王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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