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
就在刘嵩卧室的不远处,一间并不显眼的厢房之内,两个男人正斜披着被子,趴在床头上说着闲话。其中一个显然对另一个人的大惊小怪不满,摆了摆手,嗤笑道:
“贱奴就是贱奴,你当他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说着,示威一般白了对方一眼。那人见此倒也不生气,涎着一张黑脸,眼角也满是谄媚的笑纹,凑上前问:
“张大哥,可着仕平县谁不知道您老是赵明府跟前的红人,还请您老多指点!”
听到这话,这张大哥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光,一副算你识相的模样,“你道他这赘婿是好做的?呸!”随口在地上唾了口唾沫,当着那满眼的热切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道:
“那个贱奴这是有了身份没了命,你当那辽东是好去的?鲜于老爷是什么人?那是三十年的老行伍,前周、本朝两代的府兵卫士,能让他花这个大价钱买命的兵役,那是能活命的地方吗?”说着,伸着巴掌散开了五指示威似的在对方眼前晃了一晃。
“五十贯?”那差人仿若见了真金白银一般咽了咽唾沫。见他这样,那张大哥满脸不屑,摇了摇头,“你当咱赵明府是叫化子啊?这点小钱就能做这等偷梁换柱的大事?”
“那是多少?”
“五百贯!外加三个金饼!”说着,张大哥更用手比了比大小。只见那问话人已是呆了,怔怔念叨:
“我的娘啊!这可够我干几辈子的了……”
“屁话!这是买命钱!当时兵部发下的文书里可是清清楚楚写着‘鲜于通’三个字,他敢不去就是避役,就是欺君!家业肯定保不住。可就他这个岁数,就算去了辽东,恐怕这产业、这宅院,就连那风骚婆娘,也一样得便宜了他女婿。我要是他,也得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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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一声娇嗔,惹得刚刚雄风一度的鲜于通的骨头都轻了二两,不过,他的禄山之爪并没有从身无片缕的裴氏胸前挪开,反更增了几分力道,眼看着一对**在自己手上变幻着形状,老脸上甚至现出了几分癫狂。
不过,毕竟是年岁不饶人,任那裴氏是如何的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正在由着床下小婢蘸着温水擦拭的男性象征却是全无动静。他心中越发不耐,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两分。那裴氏哪里经受得住,连连喊痛,方才将他惊醒了过来。
“老爷可是有什么心事?”裴氏见他停住,急忙扯过锦被盖住二人,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滑过鲜于通的小腹,引得老头也是一阵激灵。
“呵……呵呵,夫人……”鲜于通竟是欲言又止。裴氏见状,媚笑道:“老爷必是嫌妾身老了,一身皮肉不如那些小浪蹄子白嫩了?!”说着手上用力掐了下他身上的一处凸起。
“哎哟……哪里话,夫人美貌,哪是那些嫩葱可比的……只是心里有些担心那刘嵩……”说着,竟自坐了起来。
“咳!我当如何呢!原来是那贱奴啊……这厮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也配老爷操心?”裴氏也起了身,斜倚床帷,掩口笑道。
“是吗?”鲜于通难掩心中的惊诧,低头一看,两个小丫鬟还在一旁侍立,忙挥了挥手。见二人退去,他才回过头来问道:
“夫人如何得知?”
“哈……哈哈,今日我寻个由头骂他,给了他一脚,不料他如此不济,竟跌在了地上,只自顾自的叩头赔笑,想起来都好笑……”说到这里,裴氏已是眉飞色舞,显是想起了白日里刘嵩的丑态。不料,鲜于通却怔怔不动,裴氏见状推了推他,只听他喃喃自语,
“不对啊……”
裴氏不解,“哪里不对?妾身几个月来可是一直按照老爷的吩咐,时不时折辱于他,逼着他主动去辽东服役……”
“不是这个!听你这一说,此人倒是有几分城府,我却小瞧了他……不过,倒也未必……”一时间,鲜于通竟似想法颇多。那边裴氏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揽上他的胸口,抚摸着腻声道:
“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反正过不了几日他便要去辽东送死……”
“也罢!”听了这话,鲜于通也懒得去深思,胡乱答应一声,猛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雄风又起,就势将那裴氏压了下去,重新动作起来。不一会儿,房中竟又响起了阵阵呻吟随风飘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