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梦每天站在阳台上画着自己喜欢的漫画,她有许多的读者,有时候我也真的很羡慕她。
她有一套自己的统治力,每次看见她在自己的作品的结尾能出现一些自己的个人生活的琐碎记忆,那些所谓的生活中的感悟和牢骚,总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许多读者的回信。
一封封的电子邮件是我所羡慕的。
我不想说她画的漫画有多么的好,只是知道她热爱它,热爱那些幼小的卡通人物。有时候她会对我说,漫画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而我会假装不高兴的问她,
“漫画是最重要的?那我呢?”
“你是最最重要的。”她走过来手里拿着画笔,亲我一下然后又重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力去,那个时候的她是最认真的,仿佛一种享受,而每当看见她把一些熟悉的事情和故事整理成一个个形象的图片的时候,她的笑容又是那么的美,对于一个画画的人来说,或许那些纸张上的水彩勾勒出的线条就是她们的生命,同样也是画画的人的孩子。
而依梦该算个好母亲,用自己可爱的孩子招来了大批的读者。
大家都喜欢她的画,有种未曾被世界感染的直稚气和无拘束的感情,掺杂着表现在里面。
“今天很烦,落森又和我吵架了。”
我看着她把自己的画画完然后贴在网上的时候,不自然的看见了这么一句。我回头问她。
“趁我不注意,又和我搞小动作啊。”
她捂住自己的嘴咯咯的笑。
第二天,甚至只单单在晚上,就会又许多的电子的邮件发到她的或者我的邮箱里。她的邮箱带给她的是乐此不疲的笑声,大家都称赞她画的好。而我的邮箱里永远是训斥我是个关心妻子的男人。我无奈的冲着依梦拜拜手,示意她过来看。
她跑过来,把头贴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冲我做个鬼脸,一个人呼呼的逃走掉了。
“依梦,一个老妈妈又给我留言了。”
“哦,原来你也追随者。”她故作幼稚的说。
“什么啊?她是在骂我呢?说我是个不忠于爱情的虐待狂,是个自负的野男人,是个……”
“还有什么啊?”她问我。
“是个性趣味低下的男人。”
她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很响,躺在床上,拉拢着被角使劲的傻笑。
“喂,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冲她吼着,干脆关掉了邮箱不再看那些没有什么趣味的留言和信件。
“呵呵,怎么了?”她问我。
“麻烦你以后能不能在你的漫画书上写些我的稍微好些的语言。别老那我说事。”
“为什么啊?”
我有些气愤的不愿意回应她。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很有生活的味道啊!”她转过身,一只手拖着下巴,看着我,不时的眨一眨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读者真的很恐怖啊。”
“什么啊,我感觉他们挺好的。”她依旧冲我不停的眨眼。
“喂,我在给你说事情呢,不要冲我放电好不好,这么没诚意。”我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对着电脑打起了游戏,只有在那里面或许能够让我暂时的遗忘一些熬人的烦恼。
天渐渐黑沉下来。
“喂,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依梦喊我,我不理她,埋头进行我的事业。
“喂,你知道吗,你现在很让人讨厌啊。”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去死啊,你再给我装。”她拿枕头砸向我。
而我依旧的不语,电脑故事里的情结吸引着我继续下去。
“你知道吗,你玩游戏的样子真令人害怕,你是不是打算死在里面啊?”
“天亮了。”她毫不吝啬她的话语权。
“落森,地震了。”
整个房间里除了机器里喊杀震天的锣鼓那便是依梦的啸叫。我知道她对于我的有些毛病是一点的也不感冒,但只有在游戏里,当我静下心来的时候,才能在那个时候找回自己的地位。她会像疯了一样讨厌我的沉默,讨厌房间里空气的凝重和寂静。
她害怕这些,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把这个习惯当成了什么?是种对她的报复性惩罚,还是无礼的挑衅。
总之,暂时的忘记一些不快的时候,依梦会像狼一样的啸叫。打乱我正在忙碌的手脚和心情。而我无力的看向她的刹那就是她胜利凯旋的号角吹想到时候。
有时候自己是在不能下线,就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在我的前面重新放一个小小的凳子,让她坐在上面而我就那么抱住她,任由她宰割的整治着我的五官还有衣服的钮扣。而一切的妥协只是为了她能够安静下来,不干扰我的手指,我的键盘还有拿起那罪恶的黑手给我来个野蛮的关机。
依梦躺在我的怀里,是不是抖抖自己的身子,看样子像是九月里穿着单衣的孤儿,对于我身上的部件她依然满是的怀疑和充满了好奇。
“喂,你的手指是不是假的。”
“喂,你的脸上多了好几个豆豆。”
“落森,我发现你的胡子怎么越长越短啊。”
“落森,明天听说要下雨,你还去上班吗?在家陪我聊天吧,嘿嘿,顺便看我画漫画。好吗?”她伸过手来扭扭我的嘴唇。
“不好。”我回答她。
“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去。”“快点啊。”她开始晃动我的胳膊。
“好,姑奶奶。”然后我飞速的跑进厨房,倒一杯水递给她。看着她满脸好奇的问我,
“喂,你这些好友里面怎么都是些女人的名字啊。”她满脸不高兴的问我。
“什么女名字?”
“你看这个,野玫瑰,这个九月的雪,还有……”
“摆脱你见过谁的身份证上写这几个名字的。”
“我说的是在网络上,你是不是在背着我搞网恋啊。你给我说实话?”
“没有,我的这个名字还是你给我起的呢?你说你,我一个男人的号起什么潘金莲啊。”
“呵呵,这样就会有许多的男人来找你了,女人肯定不会要你了。”
“这倒是,前天我在路口还见一个美女冲我伸手呢?我一看名字吓了我一跳。”
“叫什么?”
“西门庆。”
“看看吧,时髦吧,这年头这样的名字有市场。你别拿我的好心不当回事。”
“你啊?才怪呢?你那点小算盘我还不知道。”
“喂,落森,我困了。”
“去睡啊。”我冲她嚷嚷。
“我真的困了。”她重复说。
“就是啊,去睡觉啊。”我更加严重的建议她。
“不行,你陪着我。”
“我还没忙完呢?刚才有个男的要和我结婚。我先把婚结了再说。”依梦不懂游戏,我故意的气她。
她站起身,猛一下按了重启键。
电脑刷一下子出来了WINDOWS。
“嘿,这下好了,不用结了,陪我睡觉。”她掐着腰,牵着我的手说。
“粗鲁,野蛮,无礼,残忍,不讲理。”我冲她说,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呵呵。还有吗?”她问我,眼睛眯成一条线。
“让我想想。”我对她说。
“还有今天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我抱起她将她丢在床上,她一声尖叫的喊救命。
房间里灯熄灭的刹那,我拦着依梦,月光借着半开的窗帘撒了进来。美丽极了。
今晚,我似乎忘记了那些背叛,那些女人,那些粗俗的语言,那些冷峻和哭泣的脸。
依梦在我的怀里轻轻的睡照,整个身体靠在我的怀里。重新让我回忆起那段很久不曾回顾过的爱恋。
那个时候我们彼此年轻,那个时候我们彼此有着青春特有的冲动,那个时候我们答应彼此相互守候着一直到永远。
可誓言容易,实现却是那么的难。
而那些美好的记忆,也如同宝贵的花季一样,追随着速速离去,仿佛雪花簌簌的飘落而下,贴肤在所有年轻人的脸颊,那一点轻微的融化使你我在内心的深处暗恋样的呼吸。
时间真的熬大了年轮,熬大了自己,熬出了一段叫做成熟的记忆。不清楚在内心的深处,这段可怜的青春岁月,这份叫做成熟的适时方针,真的就是现实里不可磨灭的伤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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