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几日诸事繁杂,网络升级、岳母来访、媳妇检查、合同签约……小民是忙得四脚朝天的,因此而造成了整整三天的断更,小民实在是罪大恶极,“虽凌迟车裂不足以当其罪也”……汗,貌似说的有些严重了^_^不过现在恢复正常了,而且现在A签了,大家可以放心收藏本书了!废话不多说,请看正文:
李松有些战栗地轻轻推开了门,试探着问道:“殿下,属下到了,您有何吩咐?”
看到李松的瞬间,李伏威立刻收起了自己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恢复了那副爽朗的面容。他一抬手,示意李松坐下和自己对饮。
李松试探着问道:“殿下,如今依然安定,还有何事能让您如此不悦?”
“什么殿下不殿下的,我不是说过么,没人的时候叫我伏威哥就行了。”李伏威亲自给李松斟上了一杯酒,面有忧色地说道:“窦建德处刑你看了吧?有何感想?”
李松马上意识到了李伏威这句问话中所暗藏的意味,他这才明白李恪所说的那番话,原来李恪的意思是以李伏威的聪颖警觉,他是不会不对朝廷有所防备的。想到这些的李松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下意识地警觉地扫了一眼门外和窗前,确认安全之后,他谨慎地压低声音问道:“伏威哥,你是不是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啊?”
李伏威一愣,在他的印象里李松是个实干少言的人,更像是个保镖,可是今天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针见血的问题,不由得让李伏威有了一种讶异的感觉。但是李松的话确实说中了李伏威的心事,所以惊诧之后,就是长叹:“我和窦建德都是暴民反王,李渊这个豪门望族的朝廷是容不下我们的。我得以保全也不过是李渊的权宜之计而已,如今窦王遭戮,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伏威哥,难道你在决定来长安之前就已经知道是这个结局了吗?”李松问道:“那不如咱们就此潜回江都如何,以您英明神武,纵使得不了天下,这割据一方还是不难的啊!
听着李松的话,李伏威不禁苦笑道:“谈何容易啊?你没发现咱们吴王府四周有很多双熟悉的眼睛在不停窥视吗?讨回江都恐怕是当下最难的也是最愚蠢的办法。至于当下这个结局么,辅公祏早就告诫过我。可咱们难道就这么一辈子割据江淮吗?十年?二十年?这天下终究还是要一统的,但咱们是没有那个实力的。”李伏威说完望着窗外的那轮清月,喃喃自语道:“还是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听着李伏威的话,李松低下头思索了片刻之后,试探着说道:“既然咱们想降低李渊对咱们的杀意,那干脆什么事情也不管,骄奢淫逸地享受他给的赏赐,让路李渊以为咱们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就行了吗?”
李松的话并没有让李伏威眼前一亮,他的面色依旧愁云密布。李伏威站起身,走到窗前,冷冷说道:“有用吗?李渊给我的大行台之职本来就是个虚职,没什么事儿可管。至于骄奢淫逸,那就更是笑话了。如今李渊朝中的高官除了名门世族就是前朝高官,人家就算当平民也是粮米万斛、财宝如山,就咱们这点儿封赏,不过是人家九牛一毛而已。在这些人面前装骄奢,只会徒增笑料而已。而且李渊也不是个糊涂人,他一眼就会看出咱们是在摆阔装相的。”
“哎——”李松禁不住一拳捶在了自己地大腿上。愤恨地说道:“这逃也逃不了。装也装不成。难道还真要引颈就戮不成?就算是死。我也要先把太极宫夷为平地。拉上李渊给咱们陪葬!”
“太极宫?”李松地这句气话无意间给李伏威提了个醒。他转头看了李松一眼。又转头望着皇宫地方向说道:“太极……我听说这李渊自认是道家祖师老子李耳地后代。咱们何不拿他这位名义上地祖宗做些文章呢?”
“您地意思是……”李松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李伏威则叫来了一名书记官。按照他地意思起草了一封布告。
第二天天还没亮地时候。李松就招呼府中地人把昨夜草拟地那封布告贴到吴王府门外。引来了不少路人地围观。布告地内容很简单:招聘。招聘人呢?道士。确切地说是懂得炼丹修道地道士。而且待遇从优。这就是李伏威地主意。他想要通过这封布告给李渊递送这样一个信息——他已经厌倦征战了。他现在就是想要通过炼丹修道混个长命百岁、白日飞升而已。如此一来。李伏威闭门谢客。专心修道。李渊也就无从下口了。而作为以道教为国教地李唐王朝来说。李伏威此举不但大大降低了李渊对他地敌意。甚至还让李渊心里对李伏威平添了几分好感。可谓是一举多得。
也就在李松招呼人开始贴布告地时候。李恪已经坐上了马车。准备跟着自己地两位表哥前往太原了。
知道李恪要走。李世民起了个大早。还让人把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装上了李恪所乘地马车。并且嘱咐李恪道:“那个大箱子里装地是送给你姑姑地礼物。你千万别忘了亲手交给她。那个小地是你地。到了苇泽关再打开。知道吗?”
“父王,你就放心吧。”李恪说着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和面带担忧之色的两位母亲道了个别,最后登上马车朝着城外驶去。
当李恪的马队拐进朱雀大街的时候,一骑人马慢慢跟了上来,和李恪的亲卫们混在了一起,当然这个人就是早已化妆完备的窦建德。
一队人马出了明德门,径直朝着东北方向前进,可是刚走了没有半个时辰,李恪就感觉到情况有点儿不对头了——他似乎听到自己的车厢里有一种很诡异的响动之声,四下观察了一番之后,李恪确定这声音是从李世民让他交给平阳公主的那个大箱子里传出来的。
李恪立即就警觉起来,他抽出自己的袖珍横刀,对着箱子喊道:“什么人,不想死的快快从实招来,某则我立刻就把你连这个箱子一块儿烧了!”
“别呀,别呀,恪弟,是我,是我……”从箱子里传出来一个李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李恪刚忙拿出李世民一早交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那个大箱子,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子“顶盖而出”,喘着粗气说道:“哎吆,快憋死我了,早知道躲在这里面这么难受,我还不如直接跟父王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