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没等我开口回了一句:“我哥自己抬上去的……”那眼神,跟看到鬼一样——不对,她那种胆子看到鬼也只会闭着眼,跟雷电时一样,是看到……看到……对了,每天早上叫我起床掀开我被子时都是这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身体的某个突起。.
对啊,我是怎么把这条大猪抬上来的,刚才好像很自然啊,蹲着,把手放到猪身子下面,然后抬起来,放到肉案上,一切是那么自然,可我怎么没想到,这头大猪五百五十斤啊,扣掉内脏和放掉的血,怎么着都有四百斤吧?
可是很自然啊,我也没觉得当时有什么不对的,更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比如什么两道气流在体内流动啊,什么太阳**发胀啊,都没有,我就那样把它抱起来,放到案上,还叫大家来买肉。
难道我有异能了?书上的重生人士都有这种能力啊,我早上面对这只大野猪的时候还纳闷怎么小说里面都乱写,明明重生没有异能小说里硬要说有,或者是老天忘了这道手续,当时还觉得天道不公呢,现在倒好,难道是他老人家想起来给我补上了?
再试试……
双手插到猪身子下面,向上用力……有点重,也没那么重啊……居然抬起来了!
猪身子被我抬高,那个头向案上一撞,耳朵向两边张开。没错,丫的,我也终于有一项异能了,看来我是天生神力啊,呵呵。
我笑着把猪放回案上,说了一句:“你们是来看帅哥还是来买肉的?”
众人这才围过来,指着自己要的那个部位,让我割肉。
刚收成完的农民就是有钱,三斤五斤的卖的倒是快,小云坐在一边笑呵呵地给我过称算钱。按市场行情价,一斤十块钱,也容易算。
那边大荣他们也都忙完了,罗师提着个腰子说:“这个从阿海那份里面扣。”
我当然没意见了。
几个“亲友团”见不用帮什么忙了,便都收拾了东西回去休息。
一拨人又一拨人,有的三五斤,多的买走一条前腿。很快就剩下小半只了。人就少了,偶尔来一个,我倒是不愁,反正卖不完的话自己拿回去还有的吃。现在一想到野猪肉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雪玲提着猪尾巴回家后又过来帮忙,当然现在也没什么好帮的了。几个人坐在那里唉起气来。
我问:“叹什么气?这样不是更好,大家分的肉多,下去几天可以狠狠地吃。”
阿海说:“我不要那么多肉,我只要钱!”
我说:“那成,你去大队让他们喊一下喇叭,肯定就有人来买。”
话刚说完后面就传来声音:“要喊什么呢?卖不出去吗?”
回头看去,是村书记长河,五十开外的人,精瘦,戴着草帽,走过来开口就说:“那条后腿大队要了,你称一下多少钱。”
我说:“卖是行,不过说好了要算现钱,不给钱不能拿走。”我很清楚村委里面那些人的路子,什么东西买了不给现钱,说以后还,等以后就拿各种各样的农业税来抵了,就是欠再多的钱人家也能想出名目来给你抵消掉。
长河冷笑两声说:“小孩子倒会生意,别忘了你们家的税还没交刚好抵掉不是很好吗,替你老子省事了。”
我也笑笑:“小孩子是小孩子,大人是大人,我没义务纳税,那是我爸的事,你找我爸去,我卖这肉是要自己花的。”
他见我态度强硬,就自己过来拿了刀,冲着肉砍起来。
野猪的后腿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砍下来的,更何况这个自从十几年前做了书记就再也没干过重活的小老头子。
他砍了几下,气喘不止,大汗直冒出来,就把刀一丢:“你来,按我刚才砍的这条线砍。”
我站在那里没动,冷冷地说:“一斤十块钱,现买现卖。”
他退一步,瞪眼看着我:“不是说了拿你们家的税抵了!你聋了?!”
我说:“我们家要什么时候交税?”
他挥一下手:“跟你小孩子说不清楚,叫你爸过来。”
小云说:“我爸没在家。”
我又问:“税是什么时候交的?”
他说:“你们家税没交清楚!拿你的肉来抵了,明白吗?”
我摇头:“我不明白。”
“嘿!你这个孩子!亏你还考个第一名,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们家税没交清楚,拿肉抵给大队,懂吗?”他似乎有点气急败坏了。
我还是不紧不慢:“税是交给国家的,不是交给大队的,肉是大队要的,不是国家要的,我们省的夏税是八月一号才开始征,去年的税我爸又交清楚了,怎么就冒出有税收没交清楚呢?难不成大队可以随便把收税的时间改了?”
长河一脸通红,拍一下案子:“你叫你们家大人来!今天就把税交了!”
我说:“我们家大人现在就我一个,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但前提是,我不是要交税的那个人,你懂吗?”
“你……你……你!”他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
我笑笑说:“长河哥(按辈份来的),其实事情很简单,如果大队要公费吃肉,那大队也不差这一点钱,拿来我马上割肉。我是想这种天气大队也没人在吧,肉割上去了放到晚上哪里还能吃?那不是浪费了大队的钱吗(靠!大队的钱还不都是从我们小老百姓身上拔走的)?干脆这样,长河哥现在要回家吧,不如割两斤回家炖上,算小弟一点意思。”
长河毕竟是走过几十年路的人,见情况如此,也马上换上了笑脸,说:“行啊,那就称两斤我带上。”我刀子正要挥下去,他却说:“就割一斤吧,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他把一张十块的丢在案上,小云马上捡到钱箱里去。
我说:“行,就一斤,这东西肉糙,等过段时间要是我们打到好的到时候您再多买两斤。”然后我刀子就下去了。这一刀去了有五斤,但没办法啊,人家就是横,要是今天我跟他横,以后没好果子吃。我是没关系了以后高中就到外面读书不用回来了,但父母毕竟过些年要回来村里住的,他要是给小鞋穿就麻烦了。
我把刀子放下,拿袋子装起来拎到他面前。
他笑着说:“你这怎么着也给我多了半斤出来吧,不行不行,让别人看到说我欺负孩子了……”
我说:“这是不要本钱的东西,就多一点点,算是我一点心意,对您长河哥才这样,要换成别人,我不两都不会多。”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他知道,别到处去跟村委会的人说,说了我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处给他们。
长河这老头子精,当然明白我说什么:“不要本钱的也不能老这么白送啊,老哥我这次就收下了,以后别这么瞎送人,父母都不容易,多一块钱是一块钱。”
我点头,笑着目送他走了。
“哥,你切了有七八斤给他吧!他居然说多了半斤!”小云气嘟嘟的。
我笑着说:“切十斤给他又怎么样?以后我们几个还要来卖东西的,要是刚才把这一腿送出去就不是几斤的问题了懂吗?”我伸手捏了她一鼻子,她拍掉我的手,怒道:“讨厌!脏死了,别往我身上抹。”
回头看看大小荣和阿海,问:“这几斤肉就算在我头上吧,一会儿从帐上扣。”当然,我没说是几斤,阴险啊我这人,前世怎么就没觉得呢?连自己朋友都算计。
他们果然说不用了,大家一起均摊了。我笑说:“这样才是好兄弟!”
天热得我们都有点受不了了,雪玲都拎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扇风,现在的她是没什么看头了,这点我论证过两次。
我让小荣去买几根冰棍和两瓶可乐。回来大家分了,暑意这才降下去。
现在反正没什么人,开始分起肉来,只是切个大概,都是很大块的肉,一家一块,然后再自家去安排要怎么送亲友,这几个小子的心思当然没在他们的亲戚上了,而是都在这里的两个女生身上,这种年纪可以理解啦。出于这种想让异性有好感的想法的驱动,这几个小子不仅没有阻拦我送雪玲一块肉骨,而且还一个劲地推她拿着。而后他们各自先提肉回家,马上又聚过来。
我就提着肉去二凤婶家里。
二凤婶家在我们上两条巷子,离市场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我走到门外,这条巷子的屋子光线都不怎么好,比较暗,因为后面是小山墩,隔着凉门喊了一声:“二凤婶,在家吗?”
没人应。我正要喊第二声时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是英妹,穿着一件白背心,身上湿湿的。她红着脸说:“我妈出去了……”
我说:“哦,没事,我来送肉的。”怎么都觉得这话有点别扭。
她开了凉门,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了。我看她就穿着一件大号的花裤衩,这种裤子很多农村妇女直接拿着当内裤穿,天热的时候在屋里就当短裤穿。这小姑娘估计刚才在洗澡,我一来慌张地就把衣服套上,身子也没擦,水把薄薄的衣服贴合在身上,看起来隐隐约约,很是勾人。
英妹大我一岁,长着瓜子脸,但因为没像小云这样不用去地里干农活,皮肤没有小云那么细嫩,但身材却是很好的,因为骨架长得像她妈,个子高,却不是那种细柴型,是丰润型的——就是还不算丰满,但有肉的那种,对了,跟我同班!怎么先前没想起来呢,好像读到初二就没读了,她大名叫张英,至于为什么叫她英妹我就不懂了,因为大家都这么叫,我也就跟着这么叫,前世的时候她缀学以后没跟别人一样出去打工,而是留家里照顾她妈,因为二凤婶性格好强,跟人吵了嘴,对方男人家里出手打了她一顿,从此身体就没好过,也干不了重活,还要天天吃中药……后来我读高中的时候,英妹被邻村的财发**了,她妈没过几个月也就死了,她一个小女孩也没人管,更不懂得去告,等肚子大了才知道有孩子。她孩子生下来,财发叫人来提亲,她就应了。反正觉得前世的她和她的家人就是一部悲剧。
我脑子里面又蒙发现救她于苦难的想法——真的是这么想的,想不想是良心问题,能不能做到那是能力问题。
身上半透明的衣服显然让她觉得很尴尬,她从我手里接过袋子,让我坐,自己转身把肉放在灶台上。
我问:“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可能晚一点吧……她去摘豆子了,让我在家等你……”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头都低到胸口上了。
我靠啊,二凤婶不会是对我有所企图吧?难不成她看好我的前途想招我做女婿故意安排的这出?这才两点呢,摘豆子不热死在田里?
我说:“这么热的天就出门,你妈太……勤劳了!”其实我是想说太不要命了。
她说:“活太多人又不够……本来我也要去的……”
我说:“哦,对了,肉你得先炖上,不然放到晚上就坏了,得去买点药材,药店里面问一下就知道了。”其实这个我还真的不怎么懂,前世药店都有一包一包的炖料,不知道村里有没有,就算没有问一下人家总肯说吧。
她点点头,红着脸说:“我妈没在家……那个……我身上没钱……晚上再拿给你好吗?”
我说:“不收你钱,这是送你们的,拿钱我也不收。你妈平时那么照顾我……”
她还站在那里,我有点反客为主地说:“坐啊,搞得好像我是个恶魔似的。”
她扑哧就笑了,走过来坐在我对面说:“哪有,我是站着能长高一点。”
“你现在多高了?比我高有半个头了吧,再长就跟我爸一样高了。”她确实很高,前世的她有一米七的个子。
她笑笑说:“哪里能长那么高,我又不是你。”
“我现在比你矮是事实吧?呵呵”谁让我现在还没真正发育起来呢,只能坦然面对了。
“对了,我有一些题不懂,你读书那么厉害能帮我解一下吗?”
我晕啊,怎么又是让我解题。不过也好,她的身材可比雪玲要好多了,应该更有看点吧……嘿嘿……
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从电视桌(上面却没有电视,跟我家一样,唉)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书来,搬了张椅子蹲在边上,把书放上面翻出题来,看到题我又开始纳闷了,要说认真的话,农村的孩子绝对比城市的差不到哪去,要说智商的话那也绝对差不了(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什么他们读书这么认真却最后连一个普通的高中都考不上呢?
把题解了吧。
跟她说完一遍,问她理解了没,她摇头。她一摇头胸前的两团东西也跟着晃起来。我看着有点晕……
再讲一遍吧,然后再讲一遍。后面两遍她听不懂我能理解,因为我只顾着偷瞄她领子乃至于裤衩边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