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亭想到此,计上心来。.便伸出手去,在何新中二当家,大胖子三当家身上各拍了一下。两人顿时会意,笑着朝路山亭点了点头。
看到两人都已经知觉,路山亭也不理会,带头就走。大胖子三长老是一个不爱管事的闲人,跟着路山亭便去。何新中二当家却是转过头去,喝道,“众位兄弟,大家静静,各回各处。把这位兄弟也弄个地方休息一下。”
何新中边喝间,一只手指着王宇青,说罢也追着路山亭而去了。那些粗莽汉子会意,走过来两个。六手六脚的把王宇青扶在背上,背着朝一个木楞房而去。王宇青果然是疲惫至极,刚才的那般喧哗,与三个汉子的折腾,愣是没把王宇青摇醒。三个汉子把王宇青背到一木楞房中。
那个房间很小,里面随意的摆着两张木架床。上面铺着些干草。里面一张木桌子,上面摆着几个陶碗,一个大陶罐,陶罐中满是清水。还有一些干果,看样子,这里分明是一个专门供给客人们常住的房间了。三个汉子随意的把王宇青朝一张床上一摆,转身就出去了。出门时顺手把那门也带了起来。
路山亭先走到一张简易木桌旁坐下,大胖子三当家也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老三,轻慢点,老子的那凳子可是软弱得很。被你坐成稀巴烂的话,那可又要费老子一番功夫了。”路山亭有些担心的看着三当家坐下。揶揄的说道。
“老大,不用胡说八道了。就你做的这些叉叉丫丫的凳子,老子闭着个眼睛都可以砸数十个出来。如果坐坏了,老子也不赔,谁叫你做些这般歪货呢。”大胖子三当也不生气,却也不忘了反驳大当家几句。
“就是就是。老大干的这般木匠活,看着都刺眼睛。他还拿这些毛里毛躁的歪货当作是宝呢!”何新中进了门,听到三当家揶揄路山亭,他也不忘了加上一脚。
“妈的,你们这两个破嘴,这穷山密林中个象样的木匠工具也没有,就凭个破斧子做出这般来,老子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你们也不说句漂亮的话来听听。还天天说嫌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路山亭被王两人分别的抢白一通,就有些不高兴。说话间就有些生气起来。
“得了得了,不说了,如果再说下去,老大就又成了气球了。”大胖子对着何新中挤眉弄眼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就是就是,”何新中也回给大胖子这样一幅眼神。
“呃,”路山亭差点没有吐血。不过也忍住了。三人常年这般打趣,颇知道两人的脾性,如果再这样下子,他也绝对讨不了好去,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只手难擎天,也不过是如此。所以路山亭就只是这般呃一声,此事就算过去了。
这个房间也不算大,比王宇青所躺下的那间稍大些。却只摆了一张床,床上并没有铺草,而是铺就垫毯,床上一团乱麻似的被褥。整张床极是凌乱,看上去果然是男人的床,如同路山亭的那般样子,全身毛头毛脸的。
门口进去不远,摆着一张稍显精致的桌子。路山亭坐了上位,二当家何新中三当家大胖子分别占了左右,三人坐着。
“老大,来你这里水都没得喝的,这就你的待客之道?”大胖子三当家咂咂嘴。
“水,老子那仅有的酒都被你两分吃了。还想喝水!想得美!”路山亭故作生气的说道。看样子,那酒输给两人,路山亭还有些哽哽于怀。
“老三,少提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空长了一粗人形象,却是一副小肚鸡肠。”何新中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就道。
“别说了别说了,敢说老子小肚鸡肠,改天老子再找你算帐。今天有正事要谈,这些争嘴斗嘴的事情,改天再说。”路山亭伸手阻止了正要开口的三当家。脸色一正,认真的说道。
“老三,别说了。难得老大这么认真,我们也认真点吧。”何新中也是脸色一正,却有意无意的说了这话语。这话语多少是还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
“是了是了,也该做点正事了。再不做,连西北风都没得喝的了。”大胖子老三也认真的说道。
“今日宇青兄弟凭白的送了四个人过来。今日找你们过来,也就为了此事。这事本来是要众兄弟一同商议的,但这么多兄弟中,大多都是粗莽汉子,一天到晚只顾吃饱穿暖就够。再无其他的想法。更是没有什么大的主见。作为当家的,我也只有找你们来商议了。”路山亭也不开玩笑,粗躁的脸上多出几分狠厉。道。
“老大,就这事啊,那还不简单?抢他娘的不就够了?既然是土匪,难道还真讲什么路道,什么规矩不成?”二当家何新中说道。
“老二,不用想这么多。老大虽然这般粗莽,但也是个细致之人,听他不就得了?”大胖子老三虽然长得肥头肥脑的,没想到人也如他那身上的横肉般。粗莽不堪,一点脑筋都不想动。
“老三,你就不会动动脑子。什么事都要老子来想,你们两的脑子难道是灌了糨糊?不会动动?”路山亭听到此话,极是无赖的说道。
“呃咳!”大胖子老三咳了一声,象是清醒一般。“既然老大不听老二的,那老大心里肯定是有算计了。既然是自家兄弟,那为何还要神神秘秘的?是你不当我们是自家兄弟吧!”老三忽地说道。
“是啊是啊,每次你都是这么搞,我们知道大的主见老大都拿定了。那就全盘说出来,大家斟酌斟酌,把计划每个细节都做不就好了?”何新中高兴的说道。那样子象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般。
“妈的,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不过,这事老子到果真是有了计算。我也知道,那四人,你两的想法就是强抢下来,据为我们己有。而且你们更想把宇青兄弟也一同抢了,然后再拿去卖了,五人加上那两匹马,已经够我们生话大半年了。是吧!”路山亭得意的说道。
“妈的,什么都被你想中了。我两与老大的差距就有那么大吗?”何新中看到自己的想法被路山亭言中,就有些懊恼。
“是啊,老二,你看我多聪明。就知道不乱说话。说得太多只能说明咱两的想法有限。哈哈!”大胖子老三得意的说道。
“但是我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你们都知道,这帮兄弟是勤快之人。每一次出去,都可以挣大钱回来。说实在的,咱们应该是不愁吃愁穿的。但为什么老子们每天都只能吃粗粮吃得这么简单呢?”
“那还不简单,就是有钱买不到东西呗!”何新中嘴极快。路山亭才说完,何新中就接了上来。
“老大,我知道你想什么了。你想利用那小子是吧。”大胖子老三恍然大悟。
“是啊,这小子做出这般如我们土匪一般的恶事。却是心情谈然,这小子定是个做土匪的大料,所以我们定不能轻易放掉。如果轻易让他们走了,那就可惜了。因此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拉拢利用这个小子。我就不相信,他有把柄落到我的手中,还敢怎么样。找你们来,就是要商量一些细节,大的老子早想好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细节。老子是个粗人,细节可想不好,既然大的老子想好了,细节就交给你们了。”路山亭得意的说道。
“妈的,想好了那不就行了。还要什么细节。既然已经想好,那就去做呗。”
“做,做做,怎么去做!妈的,事情说做就可以做,那不是太简单了?”路山亭吼道。
三人就这般边吼边轻声的商议着。整整商议了一个下午,多少才商议出一个途径来。到做晚饭的时候了,大胖子老三起身去做饭了。路山亭与二当家何新中却起身去了王宇青的房中。
两人来到房中,王宇青还是什么都不察觉般,依然是那睡着。何新中就有些不高兴,脸上极是不悦的说道,“妈的,睡了一个下午还是如死猪般。真是服了他了,象老子当年,几个日夜不睡,还是依然精神抖,这小子怎么这般懒惰模样。”
“少说了,你一晚上马不停蹄的赶路试试。这小子第一次做这般恶事,担惊受怕的,那般赶一夜的路程,就象我们寻常熬五六日的夜,要不咱两赌一把试试?你熬五夜不吃不喝最后是什么样的?”路山亭道。
“少来,老子那样,早被饿死了。你是不是特别想把老子饿死啊!老大!”何新中当即把驳,恨声说道。
“得了得了,别吵了,老子跟你和老三一起,天天就只会吵架,都吵烦了。把宇青兄弟弄醒吧,咱们也是有求于人,可要轻点。以后能不能吃得好穿得好,那就要看宇青兄弟了。”
“轻的,老子可不会,要轻你去找个娘们来弄醒他吧。娘们抚摸男人是最轻的了。”何新中说道。
“娘们娘们,娘个屁。这般山里,除了母野猪,母野鸡,母野狗,哪来的娘们。是不是关久了,听见母的就发骚啊?”路山亭听到何新中的话,笑道。
“唔…,”何新中没有理会路山亭的话,伸手在王宇青的肩上,就是一阵摇动。王宇青受到这般震动,就算睡得再沉,也肯定只能清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便发了一声晕迷的哼声。却翻个身,又睡着了。
“宇青兄弟,宇青兄弟!”何新中没有把王宇青弄醒,正要用强的,却被路山亭拉到一边,路山亭自己动手手来,边摇边喊道。
“恩…,”王宇青哼着,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
路山亭是个急莽汉子,当然也没什么耐心。当下一把把王宇青拉起来,重重的抖了几下。王宇青这才从晕迷中清醒了些。看到王宇青清醒,路山亭便高兴了些,振作精神,大声道,“宇青兄弟,清醒些,我们要与你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