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给我拿下此人,李公公那里重重有赏。.”电视剧里被叫烂了的台词往往总有其市场。
看着这些如狼似虎一样的锦衣卫一个个抽出他们的腰刀赵传书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入了门内。
古代大户人家家里都有一面档着大门的墙,起到一个遮档门户的作用,叫影壁。李府自然也有这面墙。所以赵传书进去不是直接往前走,而是绕过了影壁。而后面的锦衣卫们自然也得绕。
但是赵传书容易绕,他们却绕不过去。原来这些人刚刚一冲进大门就看到影壁两边列着数排手拿着白蜡杆护院。他们队型密集,都是测身而立手持白蜡长棍,人挨着人,根本没有一点空间。
第一排的人还拿着藤盾,如果给他们的长棍装上矛头的话这就是一个密集的长枪阵嘛。见到此这些锦衣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为首的几个身上就已经中了数棍了。
白蜡长杆虽然没有矛头,但是在这些身强力壮的护院手中,这力道也不小,刺到身上轻则淤青,重则骨折。虽不要命,却也不是街头打斗能够比较的。
顿时十几个锦衣卫便被一阵好打,狼狈的被打了出来。一个个倒在街上痛苦的呻吟。
“哎哟,哎哟……”看着这些痛苦的手下这曹珍傻了眼,何时见过锦衣卫捉人被人打出来的事情?今天被他碰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说出去那面子往哪里放啊。
于是曹珍不放弃,又组织了一次冲锋,结果与上一次没有分别,除了让地上呻吟的锦衣卫多了许多以外没有其他变化。等到这些人都痛苦的退到了门外的时候,突然一声声音响起。
“如何,曹大人认为我这嘴说是可还是事实。”刚才的青年又一脸得意的出现在了李府大门口。这真是恨得曹珍牙痒痒啊。
不过他也知道光是凭手里的这点人拿眼前的青年没一点办法。虽然回去求人很没面子,但是不得以,曹珍还是叫了个手下,让他去叫人去了。为了稳住眼前的青年,防止他们逃走,曹珍又开始了文斗。
“公然拒捕,罪同谋反。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就不怕王法吗?”对面的曹珍双手叉腰大声的叫道。虽然神态肃杀。但是在赵传书眼里却是色厉内荏。
“怕,当然怕。我们可是一等一的良民。何来拒捕一说。不知道大人捕捉我等的罪名为何。”
“我等锦衣卫捉人,何需罪名。”曹珍一听条反射的说道。
“那曹大人是要制造冤狱了!”
“冤你又如何……”曹珍条件反射过多,这话刚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于是马上改口:“锦衣卫断案,自有方法。若你等再不投降,到时一并以谋反论处。”
“谋反?我等乃是忠君爱国之人,之前还在周大人帐下欲入太湖剿贼。如此良心,天地可鉴。然尚未出师便有人欲仗势欺人,夺我家产。而今我等来讨说法大人又说我等要谋反。大人可是欲将我等逼反不成。”
“这……”曹珍一听又呆了,锦衣卫虽然在大明抓人是不需要罪名的。但是将人逼反却显然是不会高皇帝高兴的事情。不能随便答应的。想了想道:“那你等只需自缚出来,我便不以谋反论处。”
“哦,是吗。我请问大人。为何里边的李霸王占人家产你不捉之。为何这李霸王横行当地你不捉之。为何这李霸王犯下累累罪行你不捉之。莫非是有意坦护?”
“这……你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之前无数百姓写下此万言告书,可是假的。”说着赵传书将手中的一堆告文一拉,只见密密嘛嘛全是小字,无数红手印证明这文的真实性。
看到此曹珍呆了。他没有想到赵传书居然这么有想法,什么都走在他的前面。而且经常成功的引导着他思考。
“如今李霸王尚在内院,而我等未有攻打,那内院里还有我七海居的员工,还有我七海居的地契。如此恶人大人视而不见,可是无视王法……”赵传书虽然照着自己心中的剧本来演这出戏,但是却也是越演越激动了。
“大人需知颠倒黑白便是蒙蔽圣上。大人可是要蒙蔽圣上不成。”
“这,这……”
至此赵传书突然又停了下来。不再言语,退了进去。只留下呆呆的曹珍站在原本一脸茫然看着洞开了李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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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清脆以马蹄声在苏州的城里不断的响起。一队威风凛凛的队伍快速的在街上前进着。这便是锦衣卫苏州千户所里的所有锦衣卫了。今天他们全体出动也是近几十年来难得的一次了。
“快,快快……”为首的一个四十几岁的结实的汉子一脸暴虐的不断打着马匹。一脸怒力的向着跑着。几十年来,不,是大明开国以来都从来没有人敢从正面调战锦衣卫的权威。但是今天居然有一个普通的人敢于当面调战锦衣卫这个庞大的体系。这如何能让人感到不发怒呢?
“都给我跑快点,谁到是落下了,回去要你们好看。”为首的大汉的声音让后面的人都更加的紧张了一点,一个个紧赶慢赶的生怕落后。
没一会儿这队人的前锋便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李府。
“大人。”看到了大队的锦衣卫到来,屋子外面的曹珍象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激动的跑了过来。马上来到了为首的大汉前面。
“啪!”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曹珍迎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响亮的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为首的大汉啐了一口。吓得曹珍后面原本想围上来的那些锦衣卫们顿时便退了开去。
随着后面的锦衣卫陆续的到达,很快这些人便形成了对李府的包围。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里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为首的大汉一看走到大门口吼道:“里边的人听着,快些放下武器投降。不然全都以谋反论处。”
而这时他同样看到了一个青年身着青布长衫,身上却着一件藤甲出现在大门口。
“你便是贼首。”大汉对着青年叫道。
“非也。”
“不是贼首出来干甚地,去叫贼首出来。”
“此地贼首姓李,单名一个翰字,大人可是找他。”
“混蛋,我让你找贼首,你胡说些什么。”大汉一听怒了。
“大人要找贼首,今日此事乃是李翰挑起。大人若要找贼首不是他是谁?”
“你们这些刁民。真是无法无天。也罢,懒得与你们多说,弟兄们,给我打。”为首的大汉怒气冲冲根本不想与赵传书进行嘴上的博弈,决定以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可惜,急如星火而来的他根本没有带任何器材。实际上锦衣卫也不善于打杖。于是只见这些人虽然比之前的人多了几十倍。还是只能从正门与后门两个小口子进攻。结果可想而知了。层层的长枪阵一般的长棍阵根本不是他们能樱其锋的。
一波又一波的锦衣卫的好手冲了上去,结果却是一波又一波的被击退。他们那美丽的秀春刀甚至不能碰到里边的任何一个人便被击倒在地。
“混蛋,混蛋。”气急败坏的大汉除去骂人以外便还是只能骂人。
而就在大汉眼睛都红了的时候,让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应天巡抚周继,按察司于呈知,还有跟在他们身边满头大汉的石琨玉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使得原本已经非常复杂的形势一下子更为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