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显露面目,萧惊羽也不在掩饰,将手中长剑用手一抹,道:“为虎作伥,莫怪我手下不留情,怪只怪你们跟错了主子,遇见了我。.”说完,身似幻影,竟是看不真切,只留下道道残影,萧惊羽已是欺身杀入了人群。穿云鸠慌忙喝道:“速速散开,快。”说完,身形也是急速追击了上去。可惜萧惊羽本身功力就比他高,又先行一步,如何能够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个个士兵击倒在地。这一番厮杀却是毫无悬念,片刻之间,除了逃走的士兵,整个街道竟然只有他与穿云鸠二人还安然无恙。穿云鸠此时已是怒极反笑:“我是没想到,萧府竟然还有你这等高手,只是你也莫要得意,蝼蚁之力再大,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待要是师祖出手,便一丝一毫的机会也没了。”
萧惊羽轻拭剑上的血痕,道:“我曾多次听说国师的大名,可惜未曾一见,你就给他送句话吧,我会去找他的,让他别躲起来了。”
穿云鸠怒笑一声,:“好,好,够胆识,这话我一定带到。”说完便欲纵身离去,刚跃上墙头,就听身后劲风袭来,心中顿时暗道不好,立时一个千斤坠,落了下来,却不料这劲风迅即无比,竟是再也无法躲闪,嘭的一声,身形跌出几丈远。看着身受重伤的穿云鸠,萧惊羽冷笑道:“如何能让你这般便宜的就离开,伤你七筋八脉,算是你围困我萧府的利息,滚。”
穿云鸠再也不顾留下狠话,他这才知道对方内力之深较自己强太多了,方才若非故意拖延时间,恐怕自己造成了剑下游魂。他强忍着伤势,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京城的这一番变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京朔守卫官也不过是做了做样子,便草草了事,不过三两日,京城便有回复了往昔的宁静。朝廷之中,以公主为首的部分官员集体消失,虽然令其他官员人心惶惶,但他们都是做了半辈子官的人,自是深知明哲保身之意,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做那不闻不问之辈,毕竟正派皇上还在哪,只要有这个借口,便是以后公主怪罪也不过是个责骂而已。如今形势尚不明朗,中立却是最好的选择。
一处幽暗的山洞,深近百丈,蜿蜒而下,不知通向何处,其里昏暗无光,极为隐蔽。此时在山洞最深处的一尊石台上,一个满身黑气凌饶,幽光闪闪的身影正盘坐在其上,显得十分诡异。蹬蹬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片刻便见一半百老者一脸焦急的神情走到了石台旁。老者单膝跪下,道:“师父,如今那嫣然公主已经带着亲信逃出了京城,似是打算号召勤王义军,讨伐师父。最近出现不少高手,接连伤了七弟和老六家的三儿,三儿更是被一个萧家的人所伤。”
“哦?”一道似是从幽冥之中传来的声音,透着阴冷的气息,低沉的道:“竟有这种事?为师久不出关,你们便将这大好局势搞成这般模样,可真是了不得啊,”老者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连磕头道:“弟子等无能,请师父责罚。”
“罢了,这小小的人间皇权,我还没有看在眼里,若非为了图个方便,为师也不会去搭理他。小山子怕是被人偷袭所伤吧,依着他的刀意,便是不敌,想必远遁而去还是可以。我记得三年前小山子已经达到入微境界了?难道这三年他便丝毫没有长进?是萧家的老五吗?他功力恢复了?若是他倒也输得不冤。”
老者道:“师父明鉴,三小子确实已经达到入微之境,三年来功力也是大有增加,如今已不再我之下,不过伤他的却非萧家魔刀,乃是魔刀的后人与慕容家的一个后人。”
“越来越有趣了,竟然被两个小辈击伤,这两个人有什么来历?”
“禀师父,魔刀后人乃是玉虚宫逍遥子的嫡传弟子,一身浩瀚功力却不知是得自何处,不过此子曾一觉十年,醒来不过半年时间,功力便不输凝元境界之人,至于那个莫容家的后人,却是莫容燕南的一个旁孙,自由孤苦,却天赋惊人,短短二十来年便将慕容家的刀道修炼了七八成。”
“竟然是这么两个奇才,可惜未曾被我遇见,说不得也要收入门下,此事你多加留意,恩,可曾查出那些老东西的情况?”
“师父英明,玉虚七子确实还活着,所谓的魔刀浩劫,不过是子虚乌有之事,自从萧逸刀将断刀扔下山崖,便再无人看见过。此事恐怕便是针对师父来的。”
“哼,逍遥子这臭牛鼻子是越活越窝囊了,其他几人哪?”
“欧阳瑞天自从女婿武功全失之后,便一直呆在庄园之中,教务都交给了结拜兄弟郝长空,未见有什么异常举动,不过他的外孙倒是挺出人意料的,短短的半年时日,武功竟是突飞猛进,功力怕是已经到了凝元之境,三小子便是败在他的手里。”
“有这等事,”身影似是思索了片刻,道:“看来这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麻烦,马上通知你师兄师弟,加快行动,务必要将纯阴之女给我找到。”
老者恭敬的答应道:“谨遵师尊法旨,弟子这便出去安排。”
身影微微挥了挥手刀:“去吧。”
待老者离去,诡异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道:“离开那里已经近五十年了,如今不过刚刚凝丹境界,怕是冲不破这层空间壁垒,只是这里强行压制所有生灵的修为,也不是要到何年何月。罢了,便出去与几个老朋友在见上一见吧,也好了了他们的心愿。”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却令人分明感受到了一丝冷酷的笑容,消失在了身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