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襄平城中。。c襄平虽然是辽东郡的治所所在,但是由于常年的战乱,人口骤减,城中人口不足两万,而驻扎士兵则达到了三万人。城中稀稀拉拉的散布着三五家酒馆,酒楼生意惨淡。
我离开北海已经两年了,武安思之事早已平静了下来。我化名孔歌,在辽东郡襄平城潜伏了下来。本来我想用化名龙歌的,但在古时龙象征着皇家国戚,我怎敢乱用。如果我告诉人家我叫龙歌,怕早给人以冒充皇亲国戚罪抓起来了。
选择了一家店面稍微干净的酒馆,我靠近窗户跪坐了下来,要了些主食和水酒,嘿嘿,自幼养成了喝酒的嗜好,而且酒量非常大。我一边大吃大喝,一边自斟自饮,好不痛快。
这时,外面一阵人喊马嘶,驰来几匹白马,马上之人极为雄壮。几人翻身下马,走进酒馆内,大声道:“小二,快些上牛肉米饭,爷爷吃完了,还要上战场打乌丸去。”
小二连忙应声道:“军爷,马上就来。”
小二和掌柜的一阵忙活,不一会儿摆上了满桌的酒菜。掌柜的一边摆着酒菜,一边陪笑问道:“军爷,乌丸又打来了?”
军士反眼看了看掌柜的,见是老相识了,也不隐瞒道:“老夏头,这次乌丸来的可不同往常,一下子来了二十万大军,现在上谷郡和渔阳郡已经失守,乌丸首领丘力居分兵三路,进逼右北平郡和范阳郡,形势危急。”
旁边军士一捅他道:“哥,这可是军事秘密,不能乱说的。”
那军士哈哈大笑,道:“无妨,这老夏头是自己人,况且这里的人谁不仇恨乌丸,不会出卖我们大汉的,我们快吃。”
说着,几个军士全然不顾旁边众人,咕噜咕噜的狼吞虎咽起来。
我一听,又是北边乌丸犯边,心想军队才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况且自己身为大汉子民,有保家卫国的职责。我几步来到那几个军士面前,谦声道:“军爷,我想从军加入你们一起抗击乌丸,可否?”
几个军士看了看我,相互对视一下,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更有甚者,竟然喷酒而出。
我不解道:“军爷,我只是想为国尽力,这有何可笑?”
刚才的那个大汉止住了笑声,道:“小伙子,精神可嘉,但是,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军队吗?”
我诧异的看着这几个军士,不知索然。这时掌柜的插话道:“小伙子,他们是公孙大人的精锐马队,号称白马从义。你看见没有,外面拴着的可都是纯种的彪悍白马。”说着一指外面拴着的几匹纯白战马。
那大汉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道:“白马义从是公孙大人的禁卫军队,每逢大战,必冲锋在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白马义从,百里挑一。像兄弟这等白净的读书人,不如还是回家娶妻生子吧。战场可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丢了性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马义从,公孙瓒率领的骑兵队,在骑射方面尤为突出。公孙瓒在于乌丸和鲜卑等北方少数民族作战时,常骑白马,作战英勇。北方少数民族多次给公孙瓒打败,后来一见到白马即颤抖不已。故此,公孙在广集千匹白马,选择精壮善射军士,骑乘白马作战,战斗力奇强,屡立战功。
我不服气道:“怎见得我就不如你们,我看你们也不怎么强嘛。”
这几个军士一听大怒,纷纷想要出手教训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幽州民风彪悍,由此可窥一斑。
先前和掌柜说话的大汉一把抓住我的胸襟,凶悍道:“小子,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我轻轻的拍了拍那抓住我胸襟的熊掌,平静道:“我说你们也不怎么强,听不懂啊。不服气吗,你可敢和我比武打赌?”
那大汉大声道:“好!比武就比武,如果你输了,可要从爷爷的**钻过去,已报你侮辱白马义从之仇。”
我又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大汉想都没想,道:“不可能!好吧,如果我输了,我就从你的**钻过去。”
我摇了摇头,沉静道:“这位军爷,我也不要你从我**钻过去。我只要你引荐我投军,成为白马义从一员。”
“这……”那大汉犹豫道,“这我可做不了主,白马义从现在全由公孙大小姐掌管,任何想要进入白马义从的人都必须她亲自审查。”
我微微一笑道:“无妨,你只需向我引荐即可,我自有办法。”
“好!你先打赢我再说。”大汉吼道。
两人话不多,站在一处。结果可想而知,虽然现在我比不上一流的战将,但是我的霸王心法已经初具雏形,而且我天生神力,这个大汉岂能是我的对手。没有几个照面,大汉已经被我打倒在地。
这大汉倒也爽快,应声道:“愿赌服输,我这就带你去见大小姐。掌柜,记账。”
白马义从在公孙大小姐的管制之下,纪律严明,与百姓秋毫无犯。幽州连年战乱,军饷本就少的可怜,再加上这几个大汉饭食大,早就把军饷花的精光了,何来金钱付账,刚才只是空赊账而已。我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些许金钱,扔给掌柜道:“掌柜的,这几位军爷的饭钱我请了。”我这一招收买人心还挺管用,那几个大汉顿时有些感激我来。
几位白马义从军士引领着我很快到了营寨,大汉嘱咐我在辕门守候,先行通报去了。公孙大小姐纪律严明,大战前夕早下了禁酒令,所以这几个军士刚才也只是用些牛肉米饭,滴酒是不敢沾。
我在辕门外守候了大半个时辰,始终没有音信,就在我站立不安之际,那引荐我的大汉终于出来了。他快步走到我跟前,抱歉道:“大小姐正在为战事焦虑,没有时间接待你,不过同意了将你留在了军中。这样吧,火头营正缺人手,不若兄弟先屈就之,日后我必当为兄弟引荐。”
我一听心有不甘,就想发怒。火头营!就是让我去做饭啊。突然,我忍住了,我告诫自己,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相信自己终有出人头地的日子。
我微微抱拳道:“无妨,有劳老哥带我去火头营安置。”就这样,我成了白马义从的一名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