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些日子,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因为我心中挂念公孙婷的安危,惬意的生活也告以段落。我将塔塔部欲归降大汉的意思写于毛皮上,穆图派亲信勇士将书信送去幽州。公孙瓒接到书信后大喜,没想到我竟然还活着,塔塔部归降之事甚大,他也做不了主,星夜派快马送信于洛阳。
朝廷**不堪,大权旁落在大将军何进手中。何进接到公孙瓒快马送来的书信,召集亲信商议塔塔部归降一事。
何进部将吴匡道:“此乃大汉之幸事,公何不从之?”
“吴将军此言差矣,公孙瓒此番平定幽州,北逐乌丸,功劳甚大。如若再将乌丸塔塔部归降之功与之,怕要与大将军平起平坐了。”袁绍挺身而出道。
“正如本初所言,不若拒绝塔塔部归降,向乌丸大王丘力居告密,使其自相残杀。”袁术瞪了瞪绿豆眼睛阴险道。
司马潘隐摇着头道:“不可不可,如此显我大汉不能容人,日后还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吵个不停,始终没有结果。
何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到烦恼,想要拒降吧,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接受吧,又不甘心将此功劳送与公孙瓒。正犹豫间,突然发现手下典军校尉曹操默不吭声,一脸冷笑。
何进道:“孟德为何发笑?”
曹操见大将军点名自己,微微一笑,施礼道:“大将军,处理这塔塔部投降一事有何难?”
何进急忙问道:“哦,如何处理?”
曹操一捻腮下的几根小胡子,道:“大将军只管接受塔塔部投降。”袁术一听,满脸不屑,打断道:“我还以为曹校尉有何妙计,原来也是要将这功劳送与公孙瓒。”
曹操大声道:“错!我是想将此功劳送与公孙瓒的手下孔歌。”
何进疑问道:“这又如何讲?”
曹操阴险道:“大将军,如果我们将塔塔部投降之功劳送与孔歌,再封其为护乌将军,你试想想公孙瓒心里做何感想?”
何进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曹操解释道:“偌大的幽州,如果出现了一个可以和公孙瓒分庭抗衡的人,公孙瓒会怎么样?”曹操环视何进手下众人,又道:“公孙瓒必定如芒在背,时时想要除掉孔歌以防后患。孔歌骁勇,必定反抗,到时候幽州两强相争,大将军与中受益。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何进手捋长髯,眯缝小眼赞道:“好计策!就依孟德所言,明日我禀明皇帝,封孔歌为护乌将军,授渔阳太守。我要好好看看这场狗咬狗的斗争。”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日,朝廷批文下发,授予塔塔部首领穆图为塔塔单于,使屯渔阳。我率领五万塔塔部族返回幽州,路过长白山,见到了公孙婷为我立碑,自称为妻,心中感慨万分,打马快行。穆塔尔伴随在我的身边,虽然她略微有些吃醋,但在这个年代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穆塔尔见我心中也十分在意自己,也不再计较,反倒为公孙婷的安危担心起来,路上时时安慰起我来。
我感激的摸着穆塔尔嫩的可以滴出水的脸庞,双目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美目。她也用那秋水般的星眸情意绵绵的看着我,就这样我们注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受封为渔阳太守,自然是渔阳郡的最高行政长官。我将北部广袤的草原分给了塔塔部,让其放牧生活,不过他们也要负担向大汉提供良马、兵源的任务。
我欲再次奇袭乐浪,但是手下兵马不多,向公孙瓒借兵。此番朝廷作为,果然让公孙瓒心中对我有了一些看法,虽然救自己的女儿重要,但是在公孙瓒的心中,这权势却更加重要。公孙瓒只肯拨给我五千人马。
我心中不快,但是也无可奈何,有五千人马总比没有强。幸亏还有我的老丈人穆图在,穆图十分慷慨的资助了我一万塔塔勇士,这可是占了塔塔部族全部族众的五分之一。我又将府库钱财募兵,关羽、张飞、赵云、赵雨众人听闻我生还,大喜,变卖全部家当,招募私兵投奔渔阳,和我私募之兵又得五千士兵。我选择良匠,按照历史上所述打造丈八蛇矛和冷艳锯有名青龙偃月刀,分别赠与张飞、关羽,两将拜谢。
赵雨这丫头看到我又跳又叫,扑进我的怀抱呜呜大哭,久久不肯离开。赵雨、穆塔尔两人相见,发现对方和我的关系亲密,顿时醋意大生。两女互相对视,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使得四周之人不寒而栗,纷纷逃跑。
塔塔勇士多不习水性,上船呕吐厉害,我正在为此发愁,忽然有人报广陵陈琳来投。我听闻大喜,这陈琳可是后汉三国时期不可多得的人才,文采出众,政治见解也颇为高明。陈琳冀州依袁绍时所写的《为袁绍檄豫州》,痛斥曹操,文辞铺张扬厉,纵横驰骋。其时曹操正在患头风病,卧病在床,见此檄文,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觉头风病愈,从床上一跃而起。由此可见,陈琳文采甲天下。我即刻用陈琳为书记,发布告示招募郎中随军治疗晕船情况。
一连几日,不见有医者来投。我知道公孙婷之事脱得越久,也就越危险。我大怒,命令将郎中全部抓来,强行带上战船。
战船开动,战鼓擂擂。我率领着两万勇士登上战船。主船的甲板上稀稀拉拉的分布着十几个郎中,他们有的是耄耋老人,有的是青壮男儿,有的坐在甲板上,有的用手指着我骂骂咧咧的,还有的默不作声的仇视着那些塔塔族士兵。
我来到大帅旗下,身后站着赵雨和穆塔尔两女,左右依次立着关、张、赵云和陈琳。我严厉的扫视了一下这些郎中,他们看到我杀人的眼光,有的偷偷的扭过头去,有的更是像做错事情般的低下了头,还有的根本就不理睬我,依然我行我素。不过我却发现他们都在有意无意的偷看那位苍髯老者,看来这老者来路不小。同时老者旁边的年青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目光没有偏移,和我对视着,丝毫没有退缩。我大奇,伸手一指那青年,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