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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有气无力地回到家里,心里哀怨地想我可真不是块做推销的料啊。却见苏宁早就已经靠在唯一的躺椅上打盹了。他半眯着眼,拖长了声音问:“怎么才回来?”祁山郁闷地在一旁坐下,问:“你这么快都卖了?”苏宁闭上眼说:“没。”祁山觉得是在意料之中,便说:“把瓶子给我,免得被你毛手毛脚摔了。”苏宁镇静地说:“不用。已经被我喝掉了。”“什么!”祁山几乎跳起来,“nnd,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要是你害得我要娶你的阿细,我就扒了你的皮!”苏宁坐起来,拍着祁山的背说:“73,兄弟,别着急啊。我不会不顾我的幸福,更不会不顾你的幸福的!”接着他把他一天的成果汇报了一通。
杨府和卞府与苏府在一条大街上,乌黑的大门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苏宁无奈地转到屋后的小巷里,高高的围墙上嵌着两扇木门,同样漆着乌漆。忽然吱呀一声,一个年轻女子提着食盒走了出来。苏宁忽然弯下腰,用略带惊讶的语气说:“姑娘!可丢了什么宝贝?”那女子一惊,用手在发髻上摸索着。苏宁将手掌在女子面前摊开,掌心中是他冒死捡回来的玻璃球。那女子放心似的舒了口气道:“这个不是我丢的。”苏宁露出坏坏的迷人笑容说:“看来是我丢的啊。”这坏笑坏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猥琐,有饱含英俊男人的魅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不是一般的有道理,尤其是面对一个帅气的男子时,十个姑娘有八个脑筋会变慢。果然,面对苏宁老掉牙的搭讪,那女子不但没有责骂他的轻佻,反而羞得满脸通红,干脆装着没听见他说话,回身就走。苏宁笑嘻嘻地跟上去继续搭讪,反正用祁山的话说,苏宁的脸皮厚得跟城墙拐角有一拼。
原来这位叫倚翠的姑娘是杨府的一个大丫头,正奉大奶奶之命去送点心。一路上,苏宁讲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笑话,逗得倚翠笑得花枝乱颤,没一会儿两人就俨然旧时相识。苏宁趁机推销起了可乐。倚翠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苏宁手中不断晃动的细颈瓶道:“这什么乐真的那么神奇?”苏宁道:“那当然。若不是我急着用钱,也不会把这宝贝拿出来卖的。”倚翠笑嘻嘻地说:“既然这么好,不如让我也尝尝?”苏宁大方地打开瓶盖说:“这有什么!你就是全喝了我都不心疼。要是换了别人,我连闻都不让他们闻一下。”倚翠喜得一抹红晕浮上脸颊,娇羞中带着郑重地说:“你放心,我先在我们奶奶面前替你说几句。明儿就是十五了,奶奶照例去朝云寺上香,我给你引见。”苏宁含情脉脉地看着倚翠,什么也没说,只是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祁山听完苏宁的汇报,揶揄道:“宁子,想不到还是要靠你牺牲美色。我这个做大哥的有愧啊!”苏宁却全不在意地说:“小cas。屡试不爽。”“什么屡试不爽啊!苏大哥你是不是又偷看人家洗澡了?”苏依水也回来了。苏宁拍着祁山的背道:“好好管管吧!”祁山笑着摇摇头,问道:“怎么样小依?七公怎么说?”苏依水开心地说:“七爷爷说:‘这西域神水果然神奇!’他说会买一些祭祖呢。”苏依水摇头晃脑地将苏七公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祁山高兴地说:“太好了,这样好歹也算有些眉目了。明天我就去找七公谈。”苏宁一副饥渴的样子说:“既然有眉目了,这剩下的两个细颈瓶也解决了吧。可乐出了气就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