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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仇大力还要留祁山一行,祁山只好将此行的目的据实相告。。“若是不能按时凑到1000两银子,我这兄弟可就要卖身了。”苏宁很配合地在一边摆出哀怨的神情。仇大力叹了口气道:“既是这样要紧的事,仇某就不好多留了。可惜我这是个穷寨子,钱,我们是帮不上忙,其他事情祁兄弟你只要一句话,我们牟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熊武也拍胸脯道:“不错,祁兄弟如有需要,尽管开口。”祁山略一想,道:“要说帮忙,小弟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帮忙。这次去汴州做买卖,回来的时候也许要携带一项不小的银子。只怕路上遭了劫。希望到时候仇大哥能派人护送我们一程。”仇大力道:“这哪算个事儿!我点一队兄弟跟着你去便可。”祁山道:“跟去倒也不方便,毕竟我们在汴州还没个落脚之处。临来之前,我会托人送信给仇大哥,兄弟们只需跟我们在汴州城外碰头即可。”熊武说:“不错不错,这十来个人小半年在汴州瞎混也不是个事儿。还是祁兄弟想得周全。”
告别了仇、熊二人,祁山一行向北进发,不出一日便到了汴州。三人为了省钱,在城郊一处小小的寺庙落了脚。祁山觉得在汴州租个店面并不合算,货物不多,房租却不便宜。商量了半天,两人决定用类似格子铺的办法:一个方案是租个铺子,把剩下的空间再转租给别人,做二房东收租金和佣金。第二个方案是跟别的铺子租个小空间,付他们租金。这样就算有实体店了。祁山补充说:“不过我们需要找一家高级商铺。除此之外,酒香也怕巷子深,还需要印点传单广告。”苏宁惊讶地说:“这里又没有广告策划公司、文印社什么的,去哪里印?”祁山自信地说:“可以找人刻啊,刷上墨往纸上一印不就成了。”苏宁瘪嘴说:“那倒是。不过广告词说什么好呢?”这真是难事,文绉绉的他们又不会说,说太俗了又怕人家看低了他们的“神水”。商量了半日,最后很勉强地决定用白居易的诗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反正弯弯曲曲地也说明了“神水”养颜的“功效”。再整点优惠大酬宾的噱头,写上什么美容、养生之类的功效,加上地址和联系人,这传单也勉强看得过去了。但是效果如何真的很难说,如果短期内打不开市场,那么苏宁就等着跳火坑了。
第二天的工作就是寻找店铺。郁闷的是找一家肯合作的高级商铺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祁山和苏宁走得双腿发了直,谈了十几家店铺,结果一无所获。而承租一家商铺也不容易,要有各种官府批文,还要找保人,还要一下子付一年的租金,这些在短期内都无法实现。希望破灭之际,两人走进了一家茶叶铺。这家郭记茶叶铺专营巴蜀地区的茶叶,这在后汉都算是外国茶叶了。看店的是一个留着胡子的小老头,自称柴进。祁山暗笑:“名字都取到钱眼里了。”柴进了解了祁山和苏宁的来意后,说:“这我需要问问我们东家。这种合作方式我活了六十多岁了也不曾见过。两位明天再来,我准定给你们个信儿,这样可好?”二人无法,只好答应第二天再来。
隔日,两日人按约来到了郭记。不想郭记的东家早已在店里等候,这东家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高大壮实,皮肤晒成漂亮的古铜色,大概是常年在外的缘故吧。他在柴进的介绍下知道眼前两位同龄人就是前日来访之人,立即面露喜悦之色,上前抱拳说:“在下郭荣。两位里面请。”一听就知道是个爽直之人。店铺的里间算是贵宾室。三人坐下后寒暄了一阵,才知道郭荣虽年纪轻轻,竟然已官居四品,在朝中担任左监门将军。祁山和苏宁当即表示钦佩。郭荣笑道:“不值一提。若不是义父,我也没有今天。我倒是非常欣赏两位的头脑。不瞒二位说,在入朝为官之前,在下一直做着茶叶买卖,这其中的艰难我自然都明白。”听这口气,郭荣似乎愿意与他们合作,两人心里自然乐开了花,脸上却报以谦虚的微笑,问道:“那么郭大人对合作之事有何条件?”这话也算是硬给郭荣扣了合作的帽子,“人命”关天,他两人也顾不了别人这许多了。郭荣却轻描淡写地一笑说:“不需什么条件,只不要败坏我郭记的名声即可。来来来,今天难得遇到了同道中人,不如一起来把酒言欢。”苏宁正要起身说客气客气,祁山却用手肘别了他一下,脸上堆笑说:“郭大人如此抬爱,我们真是受之有愧。说实在,我们做买卖终以互利合作为宗旨。岂可白占便宜。大人,今日既然谈到合作,不妨就谈出个子丑寅卯来,写出合同。我们两个不懂汴州的规矩,就怕好心办了坏事,反坏了大人一片好意。”郭荣爽朗一笑:“老弟,郭某可没有把两位当作是做生意的对象。既是知音,就容郭某做件雪中送炭的快意事,若此刻谈利就太俗了。何况我也很想看看两位葫芦里卖的什么神丹妙药。这租金就算是我交的学费了,祁老弟,你可满意?”看样子郭荣是个古道热肠的汉子,诚心诚意想帮他们。再加上苏宁在一旁挤眉弄眼地暗示祁山点头,祁山也觉得再坚持己见就未免太过失礼也太实际了,于是连连道谢。当即三人又划定了在铺子里暂借的范围,大概是一张八仙桌的大小,放几瓶可乐那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