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宣根本不给半夏说话的机会,甚至不给她挣扎的余地,就气急败坏地扯去她身上的束缚:“我信你,怜你,可你却耍尽心思来待我!”
看着眼泪从半夏的脸上滑落,周和宣并不为所动。
他再也无法理智地思考,扯下半夏的纱裙,用力扳开她的双腿,整个人压了上去。
半夏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凄凉与迷茫,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疼痛,半夏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吭声。
也正因为陌生的一种侵入与痛楚,不断落下的眼泪渐渐止住了。
她张望着顶上的藻井,团团的蓝云镶嵌成一个大圆,边上饰以瑞意吉祥的纹路。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揉碎的一片轻云,再也无法恢复原样了。
周和宣是被下药了,失去理智,但并没有过分地对待她,除却没有任何语言,她仍是像一般女子一样经历了第一次。
只是那种感觉像一层阴影一样蒙在了她的心头。
当周和宣从半夏身上起来的时候,药性已经散去,理智也随之恢复。
看着两腿间的血迹斑斑,以及那平静的绝望的眼神,他到底动了些许恻隐之心,但愤怒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理了理衣服,心里的恨意反而更深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们之间本来可以做一对井水不犯河水的夫妻,是半夏自己亲手摧毁了这一切。
怨不得他!
随着他的离开,半夏渐渐感到凉意,她扯过边上被撕碎得残破不堪的衣物盖在身上,这才半坐起来,声音苍弱:“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更好地活下去。”
这是他们皇族之间的斗争,她不过是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变成了王爷的侧妃,能够做的就是保自己周全。
周和宣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终于勾起一抹冷笑,眼中还带着鄙夷:“像你这种女人,我见过不少。只怕你想的不仅仅只是活下去吧?你还想得到别的什么东西,对吗?”他托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嗯……让我想一想,你刚才说你想让我们之间成为真正的夫妻。你以为你自己真的是本王的正妃吗?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他丝毫不留情面,刻薄地怒斥半夏:“不要以为太后疼你,本王宠你,就真的飞到枝头不知轻重了!”
半夏盯着眸子,看着他脚上的鞋履,那是她给他绣的鞋底子,黑色的鞋子,用简单的刺绣,他曾说穿在脚上很舒服。
见她并不搭腔,周和宣也懒得理会,撇下半夏一个人,开门拂袖而去。
曾以为半夏就像元秋一样,不同于别的女人,却没想到她会做出比一般女子更龌龊,更不知廉耻的事,
他心里除了愤怒,更有失望。
走到拐角处,他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半夏正挪着身子,拖着一身狼藉地离开了正堂,她似乎走不稳,需扶着墙壁缓缓前行。
她的背影很是纤瘦,远远望去,像是触不可及的一个梦。
这么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