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派了车送她回去,一路上大街小巷好不热闹,路上行人脸上都带着喜气,辛苦了一年,大家都趁着过年歇息着,享受着一家团圆的天伦之乐,可这些在此时的张小蝶来说却根本不是一回事,她心里一直都回想着昨夜的梦。
司马慕回院子时已经天亮,知晓张小蝶彻夜未归,有些担心,但也帮着做了掩护,里面的人竟没有人知道张小蝶年三十不在府里。
“昨晚在瑾哥那里可好!”见张小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有些担心。
张小蝶看了满是笑容的司马慕只淡淡一笑,“挺好的。”说完就一声不吭回了屋。
司马慕跟了过去,门口时,张小蝶回身对他说:“有些累了,我睡会儿,今天就不陪你了。”
“呃……”
等司马慕说话,她就关了房门,她的失常让司马慕有些担心,这时候坠儿过来给司马慕请安,问他今天的安排,他只摆了摆手,低声道:“今天不出去了,就在家里,静静。”
坠儿略有些诧异,随即又恢复如常,“夫人吩咐了,午饭要过去与否你自己拿主意。”
司马慕点了点头,也回了屋,拿起一本《资质通鉴》看了起来。
一回到屋里,张小蝶就将脖子上的观音取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细细地看,这外面包裹的一层金箔,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她也会认为这是仅仅是一块观音,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也瞧不出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给包着,我那传说中的爹就能以此认出我来?”她看着那金箔观音喃喃自语。
不得不说,能以金箔将凤佩包裹起来的匠人很厉害,一眼看去根本就没有金箔的感觉,反而给人很有质地的感觉,上面观音的容貌也很精美,安详自然,有着佛的姿态,她看了前面看后面,看了左面看右面,却没有一点收获。
“唉……人家不会傻到在这上面留字吧……”她有些失望的将手里的观音扔在了床上,倏地,一个熟悉的花纹在眼底闪过。
张小蝶忙又拿起了观音,她这次将观音翻转过来,看了底部,只见上面刻着一只蝴蝶,这蝴蝶与梦中看到漂亮娘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咦,是一样的。”这个发现让张小蝶兴奋不已。
她努力回想着梦中所见到的一切,却再没有新的发现。
漂亮娘的手臂上有这纹身,那就说明这图案对她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纹身啊,那就是毁伤身体,从梦中看来,那漂亮娘是个修养极高的人,她应该不会是那种忤逆的热血青年,所以,她手臂上能有那纹身一定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含义,而这含义也一定和那传说中的爹有关,不然,漂亮娘临死的时候怎么会让她带着凤佩找爹?
想到这里,张小蝶心里又燃烧起了火苗,这蝴蝶图案说不定就是找到传说中爹的重要信息。
也就这么一刻她小激动了下,找到爹后又如何呢?激动退去,她又颓了,万一爹混得连她都不如,她又如何让这爹来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弄不好还连累这爹呢,何苦呢,明明就不相识还拖累一个人下水,太不仗义了。
“呼……”长长舒了口气,将凤佩又带了起来,昨晚的梦虽然蹊跷,却也给了她很多信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那些,但她却知道日子依旧要过着,爹的问题,貌似不是目前主要问题。
你是要我好好为你活下去么?张小蝶握住那凤佩,心里对着原本这身体的主人自顾自说着。
冥冥中自有定数,我的出现上天自然是有安排,如今我先顾好自己,以后再帮你找爹吧。
这话一说完,莫名的,张小蝶只觉得满心的酸楚和无限的牵挂,泪水竟然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惊骇莫名,用手指蘸了脸颊的泪水,尝了尝,咸涩的,这一刻,她觉得这具身体好陌上,恍惚间,她像是站在身体对面,静静地看着‘她’落泪。
“啊。”这诡异的一幕让张小蝶忍不住低呼,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是站在镜子面前,她摸了摸脸上依旧有着湿润,刚才发生的一切竟如在梦中。
痛,胸部处一阵胀痛,随即带着痒痒的感觉,她立即将束胸的布条解开,这一看,她不知道该笑还是哭了。
只见镜子面前站着一个半身裸露的女子,胸前的浑圆雪白而富有弹性,上面两颗小朱果透着蜜桃般的粉色,傲然挺立,暴露在空气中娇羞无限……
张小蝶看到此景的结论是:这段时间属於观察的她,再次查看时,她的小笼包成了蜜桃成熟时……
好诡异,身体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细细一想,又觉得合理了,最近一段时间忙于作业生意的事情,每晚都是熄灯就睡觉,就是脱去束胸带也是黑灯瞎火,不曾想一下子就汹涌成这样了,难怪刚才又痛又痒了。
出于女人的角度张小蝶当然希望自己身体有这样的变化,可如今她需要常年扮作男子,如今这势头怕是容易穿帮了,想到这一点,她真的就是哭笑不得了。
深吸了口气,她忍着痛又将束胸带缠好,幸好现在是冬天,穿的厚也看不见,夏天就麻烦了……想着开春后的日子,她觉得头有些大。
慢着,难道我做奇怪的梦就是和身体变化有关系?
张小蝶的例假是在快十五岁时候才来的,作为一名身体孱弱外加长期营养不良的她来说,十四岁来也算是正常,而女人第二特征的发育也是在例假后开始加快的,难道说随着身体的成熟,她与身体的契合度就越高,以至于能能融合原本身体残存的记忆了?
换个角度说,当与这身体完全匹配后,她或许就能从残存记忆中探查到关于爹的有关信息,万一爹的来头大,说不定她就不用过这束胸扮男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张小蝶心情大好,虽然一切都显得很诡异,可作为一名连穿越重生都经历的人来说,一切的不合理到这里都是合理了。
伸了个懒腰,胸部有些胀痛,忍了忍,张小蝶心情大好,开门出去过年咯。
听到张小蝶开门声,司马慕放下了手中的书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儒雅的笑,一夜间,好似这憨瓜也帅气了许多。
“过年好!”张小蝶主动和他说话,笑的时候,脸颊上隐有浅浅梨涡。
司马慕也对她作揖,“表哥过年好。”
“哈哈,少来,我听着别扭,走,咱们去给文瑾和康俊峰拜年。”
这司马家过年时本就不需要庶子出面迎客,司马慕这样的低劣品种当然不是家中迎客的那盘菜,过了三十他就清闲了,听了张小蝶的建议,立即赞同,忙让坠儿备了礼品,两人心情愉悦的出了门,而对于张小蝶回来前的反常表现他却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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