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年八月十号,星期三,天气:晴。
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我有些忐忑地走回家,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人。要知道我现在手中提着的可是女孩子穿的衣服,而作为独生子的我是从来没有过什么妹妹的,连表妹都没有。而我又是个光棍,这样一来这些女性衣服的来历和作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而最大的问题是,这些衣服确实有耐人寻味的价值――我的房里藏了个女人!
正当我蹑手蹑脚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并且已经堪堪触摸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不期然响起了奶奶喜悦的声音:“佐治,你回来了。”
“啊,是啊,奶奶。我刚刚回来,正打算回房呢。”呵呵一笑,我回过头来对奶奶笑着道。
“是吗。看来你今天出去玩的很开心啊,买了什么东西啊?让我瞧瞧。”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我,很满意我的精神状态。她知道我自从回到家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所以这段时间一直试图让我轻松起来。而今看到我的状态,自然十分开心。
“这些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您老人家看也看不懂。”我忙不迭将衣服藏到身后,一手摸着肚子匆匆道,“对了,奶奶。今天我想吃焖土豆,家里还有没有土豆啊。”
“想吃焖土豆?可是家里的土豆昨天就没了啊。我还没拉得及去买呢。你等等啊,我这就去买点回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吃焖土豆!”奶奶果然还是比较在意我的生活质量,听闻我想吃焖土豆,顿时忘了和我继续纠缠,匆匆走了。
我当然知道家里的土豆已经吃完了,要不然也不会点这么一道菜来转移奶奶的注意力。
“对了,你房里的电脑是不是忘记关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响个不停。是不是走的时候忘记关了?”走到门口的奶奶忽然转过身,忧心忡忡地对我道:“白天和你爸干活已经很累了,晚上就应该好好的休息,别熬夜看电影。”
我惊得冷汗都流出来了:“啊……昨天有一部国产大片上映,所以熬夜看了看。可能真的忘了关了。”
“国产大片。你奶奶我现在都只看国外的电影,连电视剧都只看美剧了。你怎么还看国产电影?那种东西看不得哟。”奶奶摇摇头,终于是走了。
老人的身影刚一消失,我急忙转身打开房间,飞快地将房间门反锁上。这才带着一丝恐惧和愤怒转过身来,打算好好“教训教训”屋里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然而我刚转过身,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狠话,就被呼啸飞来的一件不明飞行物罩住了脑袋。
“这衣服既然被你偷了,那我也就只有毁了它。”一个陌生的女生响起在房间之中,冷淡且含着怒火,“我本以为只有我一个活下来了,却没想到原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命硬。不过这一次没有悬崖可以让你跳,我看你还怎么逃!”
“楚疯子,只要我郭去去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能安安心心的做任何事!我会偷光你所有的东西,不管是衣服还是宝剑还是地位声誉,我都要让你提心吊胆地守着,夜不能寐日不能眠!你要杀我?杀了二十多年我还是活的好好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再杀我二十年!”
听着郭去去有些疯狂的声音,我急忙扯下罩在头上的事物,正是郭去去这几天来穿在身上的那件破烂丝绸长裙。而随着我的视野再次展开,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让我无比震惊诧异而且有些荒唐脸红尴尬的场景――
只见房间之内,以我的那张小床为分界线,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容颜清丽动人的女子。
面色苍白,修眉纤细而微微蹙起,却在嘴角处牵起一丝疯狂笑容的女子手持长剑,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内衬,倔强而坚决地站在距离我最近的位置,正是我才认识不到三天的来自席二那个世界的女贼郭去去。
而在她的对面,也就是靠近衣柜的地方,则是另一名面罩寒霜,眼冷嘴冷浑身都冷却依然足够美丽动人的女子,迷人的丹凤眼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郭去去,全然不在意自己此时的状态――这个女人居然是,**着的!
青春期的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甚至是在梦里想象过自己第一次看见裸女时的情形:比如洞房花烛夜,或者是某个月色明媚的晚上,或者某个喝醉酒的白天,或者突然而至的艳遇……然而这些可以称之为思春的构想,却全都在今天这个没有洞房花烛没有明媚月色没有醉酒没有艳遇只有燥热与逐渐西沉的红日的下午彻底完全破灭了。
我的面前,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个赤身**且没有丝毫羞涩恼怒神情的女人!
没有小说中那些所谓心动所谓冲动所谓行动的事情产生,也没有某些H系列动画中的那种脸红那种偷看那种一柱擎天的情况发生,因为现实告诉清楚地告诉我们,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在你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反应都差不多只能是有些条件反射兼神经过敏地扭过头看着一旁的墙壁,同时紧张地大声喊道:“喂,快把衣服穿上!”
我敢打赌没有人会否认我这样的反应。毕竟我们这个世界是有一种叫做道德叫做矜持叫做非礼勿视的东西存在的。没有人会真的在第一眼看见一个裸女的时候就产生那些令人不耻的想法和动作,因为这才是人!
房间里两个女人的对峙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出现了短暂的和平和尴尬。郭去去有些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却更加专注地盯着对面的浑身**的女子。而那个有着让人炫目的白色**的女人,却似乎在稍微一丝的难堪与羞恼之后再次冷了下来。
背过脸的我看不到她的动作,但是我能清楚的想象到她此时一定是一脸无所谓的冷笑着对我说话。
她说:“凭什么?”
我愕然,盯着墙壁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得更大了,仿佛想要看清楚洁白墙壁上的那抹黑色沙粒。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