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南宫墨羽见到了赵国第一美人――赵姬,顿时惊为天人。不单因这赵姬有倾国倾城之貌,更因为她像极了一个人。
“婉儿……”南宫墨羽差点脱口而出,随即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姬,心中早已波澜起伏。“若非些许不同,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她莫非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言南宫墨羽心潮暗涌,只见赵姬轻挪玉步上前见过赵王。赵王说道:“含嫣,今番去了楚国好生保重。”赵姬幽幽道:“王兄放心,倒是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赵王轻叹一声,随即将手一让带赵姬来到南宫墨羽面前。“这位便是楚国来使。”
见南宫墨羽长的英伟却是一身道服,赵姬不禁嫣然一笑,上前打礼道:“含嫣见过先生!”
“含嫣……果然人如其名……”南宫墨羽回过神来举手回礼:“王姬果然名不虚传,确是倾国倾城!”
“先生过奖了!”赵姬轻扭腰身再回一礼。
赵王看时辰将至,遂命人大摆宴席以欢送赵姬。当夜,整个邯郸城家家张灯、户户结彩,共庆赵楚两国联姻。
次日晌午,赵王亲自送一众人马出了邯郸城。
出了城门,赵姬辞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王留步。”赵王闻言轻叹一声嘱咐道:“你自幼未离王宫半步,如今远离家乡好生照顾自己。”说罢亲手扶赵姬上了马车。
“道长。”赵王转身对南宫墨羽说道:“吾妹年纪尚小,如今又远离寡人身边,还请道长多多照顾。”南宫墨羽答道:“请大王放心,在下一定不负重托!”
“好!”赵王遂将腰间佩剑解下双手奉在墨羽面前,说道:“此剑名‘太阿’。乃剑圣欧冶子所铸,亦是我随身佩剑。今托先生转交楚王以表结盟之义,望先生珍之!”
南宫墨羽见此剑是何模样?但见:剑长一尺九寸零三分,宽一寸余,剑身刻有铭文‘庚’,古朴而不失霸气。
墨羽双手接过此剑,只见剑身震动发出‘嗡嗡’之声,仿佛遇到主人发出喜悦的共鸣。赵王见状不禁暗念:“此剑在寡人手中从未如此,看来确是与此子有些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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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南宫墨羽要求,送亲队伍减至一百人,俱化了装束扮成商旅。一行人出了邯郸往楚国进发。
五日后,送亲队伍行至魏秦边境。兵士长上前对南宫墨羽禀道:“先生,此地已临魏秦边境,前方不远便是函谷关。两国有隙已久,只怕秦军来扰,不如我等绕行三十里从小道行进?”
南宫墨羽闻言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莫说三十里,三里也不需多行。有我在,大家只管放心行进便是。”兵士长见如此说便招呼队伍加紧行进速过此地。
古人云:天有不测风云。大队正行间,突见前方黄沙漫天,似有一队人马而来。再一看旗号,众人皆吃了一惊,那旗上正写一个‘秦’字。墨羽远远望见不由心思:“不想真有秦军出没,待我看看。”
少时,一彪人马将队伍团团围住,少说有两千之众。只见旌旗招展,兵马一字排开,为首一人排众而出。是何模样?只见得:
顶上金冠飞双凤,连环宝甲叁锁控;腰缠玉带如团花,手执金枪寒光迸。
南宫墨羽下了马拦在阵前,喝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拦我等去路?”
来人声如洪钟答道:“此乃我秦国地界,我乃函谷关总兵赵尹,奉命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南宫墨羽打量其一番不由心思:“我看此子年不过二十,居然能官居总兵实属罕见!”想当年南宫墨羽在齐僖公麾下之时也二十出头便官拜将军,一转眼已经过去近三十年了……
一旁的侍卫长说道:“我们乃正经客商要往楚地去,路经此地请高抬贵手。”
赵尹哈哈大笑:“什么商客?赵楚联盟意欲抗秦,大王岂能不知?留下赵姬,饶你等性命。”墨羽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赵尹看在眼里喝道:“你笑什么?”
南宫墨羽略略打量了身前的这些虎狼之辈,淡淡说道:“莫道你们人多势众,在我眼中如同草芥。”
“好大口气!”赵尹闻言仔细观看一番,不禁说道:“原来是个修道之人,不知你有何能耐敢口出狂言。”话刚落音,身后数名甲士已持戟而上直扑南宫墨羽。
“噌~”只闻一声清脆的声音,南宫墨羽拔出太阿剑轻舞数下。众人只见寒光,早有数名甲士头盔纷纷变作两半!众兵士顿时不敢妄动。
赵尹见了此剑也不禁一鄂,暗思:“见此剑形状莫不是名剑太阿?此剑乃赵王佩剑怎会落到此人手中?”
秦国甲士甚为彪悍,其他人仍面无惧色将墨羽团团围在中央。赵尹一挥手令道:“你等非其对手,莫要妄送性命,退开!”说罢跃下马来。
南宫墨羽说道:“能关心手下兵士,算是一个好将领了。”赵尹只管喝道:“好坏不需你来评价,若你胜我任你离去,若败于我手则留下赵姬。”墨羽也哼一声:“怕你不成!”
二人正剑拔弩张之时,忽闻一声轻喝:““且慢!””
只见赵姬从马车中缓缓步出。秦国兵士早闻美人之名今日方得以一饱眼福,只见赵姬身着一袭红纱,头戴飞凤冠,朱唇轻启,娇艳欲滴。众将皆惊为天人,不自觉退开一条路来。
赵姬上前对赵尹打礼道:“总兵大人,有道是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我等路经此地还请总兵通融,我随身的陪嫁之物也有些分量,只要将总兵让行,尽数送与总兵又有何妨?”
赵尹闻言笑道:“好个美人,不但有倾城之貌更有临危不乱之胆色。但我奉王命镇守于此,岂敢取小利而忘大义?请王姬跟末将走一遭,免他人受刀兵之厄。”
南宫墨羽见赵尹丝毫无退让之意,上前劝赵姬道:“请王姬回车中暂避,待我退了此人再行不迟。”赵姬见此战难免只得转身入了马车。
南宫墨羽将剑一指:“赵总兵,手下见真章!”说时迟那时快已祭起太阿剑迎头劈下,那赵尹持枪相迎,两人相交数合各自退开。
墨羽见赵尹手中之枪竟能架住太阿剑而不断,心中大为诧异:“本想一招取其性命,看来要多花点功夫了。”赵尹知其心中所想,遂说道:“我手中金枪并非凡品,乃是家父之物,曾为仙人所铸,纵你手中宝剑削铁如泥也奈何我不得。”
“哦?”南宫墨羽闻言只觉这金枪好生熟悉,便问:“你父亲是何姓名?”
赵尹答道:“赵启是也!”
原来赵尹之父正是秦国名将――‘枪神’赵启。相传赵启曾得仙人指点取得金枪又习得五行遁术,故纵横天下罕逢敌手。三年前,赵启去世,金枪传至其子赵尹手中。赵尹与父亲不同,其心向道不喜争勇斗狠,但在父亲威名之下也只得出将入相,官居函谷关总兵之职。
听赵尹如此一说,南宫墨羽不由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我当是谁,你可知道你父当年在临淄会盟时和我有过交手。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叔叔,只恐怕当时还没有你呢!”
众人闻言皆吃了一惊,赵尹暗思:“临淄会盟之事天下皆知。若他所言是真,按年龄算来也应是五十上下了,怎么犹如二十出头?”赵尹不知,南宫墨羽曾在金鳌岛碧游宫吸纳了天地灵气,又被殷蝉授与黄庭秘术,故青春常驻不同凡人。
“咄!”赵尹大喝一声叫道:“休来惑我!便是你所言是真,我又岂敢因私废公?”说罢舞起金枪迎上。
“不知天高地厚!”南宫墨羽随手一指,一道火焰如火龙赶日缠住赵尹,赵尹见势暗念真言以火遁之术将火遁走。
“这五行遁法倒是尽得其父真传……”墨羽一招未能制敌,只得再舞剑而上。两人战在一处,只见剑光四溅,枪影无踪;赵尹趁势将枪身急旋,如钻般旋出,枪尖更挟破空之声。此招正是当年赵启的绝技‘钻龙诀’!
“这小子竟然……”南宫墨羽万没料到赵尹年纪轻轻竟能练成这般绝技,忙将剑身挡住枪尖,只觉一股旋力袭来,绞的五内如割。
南宫墨羽心下暗思:“太阿虽是名剑,但被枪尖绞磨,恐怕不出一刻立断,不想秦军中有如此异人。我若全力施为又恐伤这故人之子,唯今之计只能保住赵姬再做打算!”心念一转,墨羽提起一口真气,猛然跺地,只见脚下土地顿时四分五裂,人马纷纷站立不稳跌入裂缝之中。
此术正是殷蝉所传‘地裂之术’,只是墨羽只习得皮毛,故控制不住力道使得敌我双方人马皆伤。
赵尹脚下不稳,南宫墨羽趁势一鼓作气架开金枪,展身去寻赵姬。
只见赵姬马车也掉入地底,墨羽不容多想一剑破开马车,顺势抓住赵姬:“情势危急,恕我无礼了!”遂一把将赵姬搂在怀中,大喝一声:“合!”只见头顶四分五裂土地瞬间合拢,只把二人封在地下。
见二人遁走,赵尹笑道:“此术虽然精妙,但怎逃的出我五行遁术?”遂运起土遁之术潜入地下寻找。不想寻了半响并不见人。赵尹心思:“恐是二人走了,罢了。”遂返回地上整理兵马。
两千人马折了一半;所幸赵王陪嫁大车未落入地底,赵尹命人押回函谷关不表。欲知南宫墨羽和赵姬二人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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