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蝉在太和观等待多宝和广成子二人会合,不想却等来了一个妖娆的女子。[http://www.beijingaishu.com](请记住我www.dukankAn.com)只见那女子轻启朱唇、玉口微张,杯中的茶水化作一条线被吸入口中,仿如‘龙吸水’一般。
殷蝉打量了一番这女子隐隐感到有些奇怪:“这人体内有一股亦正亦邪的力量,有意思。”随即张口问道:“不知尊驾是何人,来我这太和观有何事?”闻来放下茶杯身形一动来到殷蝉身前,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殷蝉肩上幽幽说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呢?小女子闻到茶香这才驻足品尝一番。”
殷蝉闻言不由笑了一笑:“若是品茶贫道不胜欢迎,只恐尊驾此来不单是要喝茶吧。”说罢随手将那女子搭在肩上的手推开。谁知那女子却如泥鳅一般顺着殷蝉的手臂缠在了腰间,瞬时间整个玲珑玉体紧紧贴在殷蝉的后背,口中呵气如兰轻声道:“喝茶自然是真,小女子亦是仰慕道长而来呢!”
说话间闻来口中泛出一丝金光,只见一根金针猛然飞出扎向殷蝉后颈,殷蝉竟然丝毫未觉。只听‘呯’的一声细响!那金针距离殷蝉后颈一寸处断成了几段掉在地上。闻来不知道殷蝉有先天罡气护身,这区区金针岂能伤他?
“退开吧!”殷蝉轻喝一声浑身迸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闻来弹开,顺势回身‘嘭’一掌打在闻来肚腹之上。一击中的,殷蝉面上却未有半点喜色,因为这一掌仿佛打在了棉絮上毫不受力。再看时,自己手中的只是一条黑纱而已。
闻来早飘到了一旁咯咯笑道:“道长好风流啊!想要小女子的衣物直言便是何必动手抢夺呢!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在等……多宝道人?”
“哦?她竟然知道。”殷蝉心中一动将黑纱扔在地上,背手而立淡淡问道:“他现在何处?”
见殷蝉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闻来幽幽说道:“他恐怕是不敢下灵山半步了,你不必空废心神等在这了。”
听闻多宝道人在灵山殷蝉稍稍宽心,心中暗自思量:“听她的口气似与多宝道兄有过交手,想必多宝道兄已经探得端倪,不如收拾了这女子上灵山会合。”
闻来见殷蝉若有所思趁机双手一扬,数十枚金针合成一股向殷蝉飞来。
“来的好!”殷蝉伸出二指夹住一只茶杯挡在身前,金针全数打在了杯中。殷蝉又暗自在杯中凝着一道先天罡气,只见根根金针如雪花落入火炭之中顷刻间消散无踪。闻来见殷蝉轻描淡写之间便破了金针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这女子深藏不露,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秘密……”殷蝉随即大喝一声“出鞘!”只见一道金光从袖中飞出,那诛仙剑势如破竹破开根根丝线径直刺向闻来。闻来知道这先天至宝的厉害岂敢怠慢?随手一点天灵,只见三朵金莲摇曳而生竟然抵住了诛仙剑!
“七宝金莲?”殷蝉见到闻来的‘秘密’也吃了一惊,心中暗思:“这个叫闻来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此金莲只应是道门或佛门之物,怎么会落在这女子手中?”即便如此,那诛仙剑的威力锐不可当,三朵金莲猛烈的摇曳了一番竟然缓缓枯萎了一朵!
闻来顿时面色一惊:“我的天,连金莲也挡不住诛仙剑的威力?好生厉害!”金莲凋谢放出万道金光将诛仙剑弹开。殷蝉顺势收回宝剑轻轻垂手放在身侧。
闻来青丝缭乱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安,只在心里怨道:“主人好生偏心,明知道殷蝉有诛仙剑在手,却让相柳去对付广成子,让我来啃这硬骨头……”
“你走吧。”殷蝉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闻来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由问道。
殷蝉一扬手收了诛仙剑,对闻来说道:“我虽然不知你从何处得来这三品金莲,但分明是圣洁之物。你本性不坏若好好珍之将来早晚成正果;夔一心替你那主人卖命,结果却被你主人下的‘封印’吃空了脑髓一命呜呼。你若执意为之只怕也难有善终。”
闻来听了殷蝉这番话心中稍微有了一丝动摇:“他有诛仙剑在手我今日实难取胜。那相柳正在来太和山的路上,不如将这硬骨头留给他啃吧!”随即身形急转化作一阵风消失了。
闻来人虽去,半空中却留下一道声音:“殷蝉啊殷蝉,你以为你是圣人吗?学人说教?白费口舌而已!稍后自有取你性命之人来寻你,哈哈哈哈!”
殷蝉看着闻来飞走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守在山门处的龟蛇二将这才听到打斗声,匆匆赶到太和观拜见殷蝉:“主人,属下来迟。刚才那女子是什么人?”殷蝉并未回答只吩咐二人:“这些人不是等闲之辈,一会若有人上山你二人不可阻拦放他进来便是。”
“这……”龟蛇二将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殷蝉说罢盘膝而坐,将手一摆示意二人莫要再多说。二人只好诺诺而退。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果然有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山门之前。龟蛇二将隐在一旁看的仔细,那人身上散发的凶杀之气让二人动弹不得,更遑论敢出手相阻。待这人入了山门远去,龟蛇二将不由抹去额头的冷汗暗自念道:“难怪主人不让我等阻拦……”
那人径直来到太和观前停住了脚步。殷蝉睁开微闭的双眼说道:“尊驾既然来了何不进门?”说罢将手一挥观门应声而开。那门前立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相柳。其身上散发出的凶恶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此人身上散发的凶杀之气比那凶兽穷奇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黑袍之内不知藏了什么……”殷蝉打量了这人一番,见此人面貌古怪开口问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那人略一俯身答道:“相柳。”
“哦?”殷蝉听到这个名字面上露出了和广成子一样的惊诧神情,心中暗暗念道:“曾听人说当年大禹王治水之时遇到凶神相柳阻挠,那相柳生有九个人头和蛇一般的身子凶恶无比。大禹王虽将其斩杀,但从相柳身上流出的血滴在地上那土地便寸草不生,流出的口水变成巨大的沼泽。后来大禹王在这沼泽边建了五帝台才将凶邪之气镇压住。怎么时隔数千年这相柳竟然死而复生?”
“听闻这先天宝剑本来是归你所有……”相柳说话间从袍中取出戮仙剑在殷蝉眼前晃了一晃,叹道:“真是暴殄天物啊!”随即将剑锋一转立在身前。整座太和山亦随之晃了一晃。
“是戮仙剑?”殷蝉见失掉的三口宝剑之一竟在相柳手中,不由心中一动。只是眼前的戮仙剑通体暗红,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杀之气,将太和山顶的云霞也耀的通红。
相柳见殷蝉紧盯着自己手中戮仙剑,呵呵笑道:“你可知这四口先天宝剑为何以诛、戮、绝、陷为名?”殷蝉并未回答,相柳又自顾自的说道:“自然是要遇神杀神、遇仙诛仙了。这宝剑本就是为杀戮而生,唯有以杀性驾驭宝剑才能发挥最完美的威力。所以……在你手里只是浪费而已!”
话未完,相柳已拔起戮仙剑一剑向殷蝉斩下,这一剑丝毫不亚于劈开番天印那一剑。
“哦?我倒要看看戮仙剑在你手中有多厉害!”殷蝉虽然并非心高气傲之人,但见相柳语带轻蔑随即一扬手也祭出诛仙剑迎上,二剑相交迸出一声巨响。万载以来这两口先天宝剑都不曾交过锋,今日一拼震人心魄!只见剑气纵横,一道丈余宽的裂缝从二人脚下划过径直将太和殿一分为二!
殷蝉只觉得被震得五内翻涌,脚尖一点殿顶一个鹞子翻身往天上飞去,心中暗思:“两剑交拼威力神鬼莫测,还是远离太和山的好……”
相柳见第一剑便占了上风狂性更盛,迎头追赶大喝道:“哪里走!”
殷蝉故意放慢脚步,待相柳追得近了随即凌空一个翻身如‘蜻蜓点水’般击向相柳天灵。见金光耀目相柳赶忙举剑招架将诛仙剑荡开,口中骂道:“好小子!原来是诈败!”二剑搅在一处难分你我,殷蝉随即挥出一掌打向相柳心坎,相柳也不示弱挺掌相迎。二掌相交,殷蝉只觉得那相柳体内空空如也、不似真实的躯体。
原来当年那相柳被大禹王斩了之后怨念凝聚不散,无法轮回。久而久之飘到了一个叫做‘九幽冥空界’的地方。这地方不属于三界中的任何一方,乃是天地之间的一个缝隙。在这里相柳的怨念引来了一个在此蛰伏了很久的人物,经过此人的指点,怨念吸收了腐土渐渐凝聚成形修成了原来的模样……
“殷蝉!受死!”相柳双目由黝黑变为血红,面目狰狞战意若狂,口中大叫道:“让你见识见识戮仙剑的真正威力!”相柳说罢双掌一分将戮仙剑凝在身前,那红光愈发耀眼刺得殷蝉不得不掩面。说时迟那时快,戮仙剑已化作一道红光劈下。
剑未至强大的压迫感已压得心头不畅,殷蝉岂敢怠慢赶忙举剑挡驾。“铛”的一声霹雳!二剑仆一交拼殷蝉顿时如遭雷击,四肢百骸仿佛要被压碎一般。“这一击比当日殷洪所用盘古幡有过之而无不及!”殷蝉赶忙手掌一翻御剑以柔劲化解,顺势一带将戮仙剑弹向相柳。“还给你!”
“哼哼!”相柳冷笑一声将头一甩,那九条发辫缠住戮仙剑的剑柄又甩向殷蝉。这一击比上次力道又强了数倍,殷蝉不及思索双手一分将诛仙剑挡在身前硬挡这夺命一击。只见戮仙剑正击在诛仙剑剑身之上,剑尖所指竟将诛仙剑压得弯曲起来!当诛仙剑弯至极限自发而生一股力量将戮仙剑弹开。这反震之力强横无匹,殷蝉再也把持不住,诛仙剑脱手掉下尘埃。无法御去的先天罡气瞬间涌入殷蝉体内冲击奇经八脉。
“呃!”殷蝉口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一黑险些失去知觉,整个人已如断线的风筝往下界坠去……
这戮仙剑在相柳手里杀性果然发挥的淋漓尽致!
相柳见一击得手随即双手举剑乘胜而下。只见此时相柳面目狰狞,俨如血池地狱中生出的魔鬼一般!口中叫道:“杀杀杀!”
殷蝉身不由己正急速下坠,恍惚间看见相柳这夺命一击已是无法抵挡。突然间殷蝉腰间闪出一道红光,这东西让狂暴中的相柳也稍微出神了一瞬间。此物不是其他,正是先前从夔手中得到的‘盘古幡’!
“想用盘古幡来救你一命?可惜盘古幡是元始天尊的法宝,你又怎么可能驾驭得了!”相柳不屑一顾依旧持剑而上。只见殷蝉咬紧牙关运起仅存的法力祭出盘古幡,那盘古幡化作一道红光向相柳打来。可惜这一击失了准头只与相柳擦身而过。
相柳不由狂笑道:“连唯一的机会都错过了,看来你跟软脚虾没什么区别!”说罢举剑朝着殷蝉脖颈一剑劈下。眼见殷蝉即将身首异处,突然相柳头顶一股无比伦比的气势凌空而至,彷如整个天压了下来。
“好可怕的感觉!”相柳不及细想赶忙停下剑势回身挡驾,这一回头不由面色大变。欲知发生何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