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相柳欲置殷蝉于死地突然头顶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袭来。相柳回头一看只见头顶原本昏暗的天空已经如同白昼,那‘盘古幡’正聚在一人的头顶放出耀目白光!
“难道是元始天尊!?”相柳惊愕了半秒,一闪念间又觉的不对:“‘三清’都被主人困住不可能来此。一定是另有其人……”再细看之下天上那人并不是元始天尊。此人须发皆白、皓首童颜,竟然是之前在自己手下侥幸逃去的广成子?他怎么会在此出现?
只见广成子怒目圆睁、须发直竖,八卦仙衣被吹得充盈欲破。显然已将全部的法力凝聚在这一击之上。这一瞬间相柳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殷蝉刚才那一招不是打偏了……”
此刻明白已然太迟,相柳哪敢有丝毫犹豫回身举起戮仙剑硬撼这开天一击。只见盘古幡和戮仙剑两大先天至宝交拼,顿时爆出一声巨响!这一声上达九霄下至九泉!万道光华将天际耀成了白昼……
‘盘古幡’乃是当年盘古开天辟地的神斧所化。虽然同是先天至宝,但剑斧相交自然斧更胜一筹。令相柳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丝毫损坏的‘戮仙剑’与‘盘古幡’一拼之下竟然砰然断裂!!!
这一瞬间时空仿佛停顿,那飞散而出的半截宝剑从相柳脖颈上划过继而不知飞向何方。只听‘咔嚓’一声相柳的首级飞离了躯体,此时相柳面上依旧停留着不敢相信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先天至宝毁灭,其中蕴含的先天罡气尽数释放。相柳的躯体早被数百道先天罡气穿了个千疮百孔,灰飞烟灭了。只余下一颗头颅往下界坠去……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戮仙剑……”眼见先天至宝毁于一旦,在一旁目睹这惊天一击的殷蝉不由长叹了一声:“月尚有阴晴圆缺!今日四口宝剑毁去一口想必也是天意……唉~”遂飞身接住了剩余的半截宝剑。
再看相柳的首级从身旁坠下,殷蝉一挥手用半截戮仙剑将首级托住。此时的相柳还未死去,只大张着嘴呆呆的盯着殷蝉。
殷蝉单手托剑说道:“你方才问我这四口宝剑为何以诛、戮、绝、陷为名,我便告诉你答案让你死的瞑目。天地初开之时,各种神通广大的上古元灵横行于世,鸿钧老祖将这四剑以诛、戮、绝、陷为名,目的便是震慑群魔不敢造次,若有违背天地之法者便会遭四剑诛戮。又因这四口宝剑饮了无数妖魔之血故戾气和杀性日益加重,用剑之人若非心怀仁义、顺天道而为,久而久之便会被剑心所控堕入魔道。就连通天教主封神时违背天意妄动四剑摆下诛仙阵,尚被引出了无名嗔火,后来被鸿钧老祖带回紫霄宫修身养性。你以杀性来驾驭戮仙剑岂非自取灭亡?”
待殷蝉说完这番话,再看相柳早已闭上了双眼没了动静。
“亵渎至宝,应有此下场……”殷蝉刚要放下心来。不想那垂死的相柳猛然睁开双眼,大口一张喷出一股黑水正喷在殷蝉双眼上。
“啊~”殷蝉只觉双眼剧痛无比大叫起来,随手一转剑锋自下而上将相柳的首级一分为二!相柳虽然伏诛但殷蝉双眼已经目不能视,用手一摸疼痛难忍。殷蝉只得从衣袍上撕下一条将双目遮住,心中怨道:“这相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想到临死前还有这么歹毒的一招。太大意了!”
“对了,广成子呢?”殷蝉突然想起了广成子,心中暗念:“若非广成子比那相柳早到一步,我等也难定下计策应对。再者刚才那一击实在太过惊骇,不知广成子……”
因为目不能视,殷蝉便往眉心一指打开‘天眼’往天上看去,广成子依然立在空中纹丝不动。殷蝉稍稍放下心来纵身来到广成子身前,此时殷蝉的面色却突然一变:在天眼之下广成子的身体已渐渐透明虚无缥缈起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殷蝉心头。
“道友……”
殷蝉看不到广成子本来温润饱满的面庞已是老态龙钟,只见广成子微微张口叹道:“没想到这盘古幡的威力如此浩瀚,以我的修为亦无法承受,亢龙有悔!奈何……”话未说完人已化作青烟随风而去了,只留下手中的盘古幡轻轻坠落。
古语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要发挥盘古幡的十成威力便要首先有承受八成威力的修为,除非是元始天尊这般圣人,否则杀敌之后自己亦要灰飞烟灭……
广成子在殷蝉心中一直是一位宽厚仁慈的前辈,如今化作青烟离去不禁让人扼腕叹息。此时无声胜有声。殷蝉双手接住盘古幡紧紧的握在手中,面上流过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这一战,两败俱伤。
再看太和观中已是一片狼藉,正中横着一条裂缝足有丈余宽。待殷蝉回到观中,龟蛇二将见其眼上蒙着黑纱不由叫道:“主人,你的眼睛怎么了?”殷蝉答道:“一时大意,被那相柳暗算伤了眼睛。”随即一跺脚,那丈余宽的裂缝缓缓合拢在一处模样如初。只是损毁的大殿无法复原,只能交由二将修补。
“你二人过来。”殷蝉又将半截戮仙剑交给龟蛇二将,吩咐道:“这戮仙剑虽然仙力已散但终归是我师尊所传宝物,不可轻慢。待大殿修缮完毕将其供在殿上。等日后寻到另外一半再合并为一。”
“遵命!”二将闻言毕恭毕敬的捧着戮仙剑而去。
殷蝉坐在蒲团之上,双目依旧隐隐作痛。“这相柳的黑水想必有毒,若要解毒恐怕还要到火云洞去求教三皇。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
翌日清晨,殷蝉沐浴更衣早早往火云洞拜见三皇。
这火云洞不在三界中、不归天地管,当中住着天皇伏羲、地皇神农和人皇轩辕。殷蝉心知三皇早已超然物外不问三界之事,故拜见三皇之后殷蝉并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只言与相柳恶斗不慎负伤。
神农让殷蝉上前,随即揭开缠在眼上的黑纱。只见殷蝉的双眼周围已变的乌黑,神农用手轻轻在眼睛上点了一点,殷蝉只觉得一阵清凉不再疼痛。
神农对殷蝉说道:“蝉儿,这相柳的黑水乃是吸纳沼泽的腐朽之气,故我也只能止住疼痛而无法清除。”
连神农都无法解此毒,三界内还有何人可解?殷蝉听完不由心中凉了半截。
“呵呵,不过不用担心。”神农笑了笑又话锋一转。“我虽然不能解此毒,但我知道有一物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哦?”殷蝉拱手说道:“还请圣皇赐教!”
神农捋须说道:“要解这污秽之毒,必须用天地间最纯净的水。只是这水并不在我这里,需要你自己去找。”
“好!”殷蝉随即将黑纱系好,问道:“请圣皇告知那水在何处我自行去取。”
神农将手往北一指,说道:“就在北方,你一路往北走便能遇上一人,解药就在此人手中。”
见神农话中有玄机又不肯说破,殷蝉不好再问便辞过三皇往北去了。待殷蝉走远,神农笑呵呵的对伏羲和轩辕说道:“多日不见,这小子已经境界非凡了。”二皇闻言不由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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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北走……”
殷蝉谨记着神农的话一路驾云往北而去。不知行了多久耳边响起了阵阵惊涛骇浪的声响。殷蝉打开眉心的‘天眼’观看只见到一片汪洋甚是熟悉,不由自言自语道:“原来到了北海了……”
又见海中有一小岛,方圆百丈。上面倒是光秃秃的不见树木却立着一个人。殷蝉心思:“这大海之上只有此人,莫非圣皇让我找得人就是他?前去看看……”
殷蝉随即降下云路落在了小岛之上,刚要上前打礼时只觉得面上略略有灼热之感。眼前这人是何模样?此人身披一件赤红袍,上面纹有九朵莲花;头发如火焰冲天,双瞳也是红色。殷蝉虽然看不到面目,但在‘天眼’之下看此人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火,好生奇怪。
殷蝉不知此人根底上前稽首说道:“贫道路过海岛见有人此在便驻足前来,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那人呵呵笑道:“好说。在下‘离’,我也在此专侯道长多时了!”说罢打量了殷蝉一番,见其眼上蒙着一条黑纱不由问道:“道长的眼睛莫不是被那相柳的津液所伤?”
殷蝉还未开口此人已经知晓,不由心中一喜:想必圣皇所说的便是此人。随即拱手说道:“尊驾既然知晓,莫非有救治之法?”
“有有有!”离答的颇为爽快,从袖中取出一粒丹药放在掌心幽幽说道:“此便是解药,服下它即刻便可解毒。”
“既如此,多谢尊驾。”殷蝉闻言未有丝毫犹豫,上前取过丹药一口吞下。
见丹药入了腹中,离突然放声大笑道:“都说你心思机敏,今日一见方知不尽然呢。哈哈哈哈!”
殷蝉闻言眉头一皱,瞬间面色铁青口中吐出一个字。“你?”
离见殷蝉这幅尊容不由得意的大笑:“这‘冥火丹’味道如何?是否五内如焚,肝肠寸断了?”
“哈哈哈哈!”殷蝉也突然大笑起来,面上痛苦的表情一扫而空。“我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岂是三岁小孩如此轻易便信你?”说罢口中吐出一物,正是刚才离给的丹药。
殷蝉用手指一捏将这丹药捏的粉碎,轻轻吹一口气吹得无影无踪了。殷蝉呵呵笑道:“方才圣皇所说解毒需用纯净之水,你却给我一枚丹药,想必你也是那相柳的同路之人?”
“哼!”离见手段被识破,不由面色一变抱手而立冷笑了一声:“好个殷蝉,能让我‘幽冥十三太保’折损四人,当真不能小觑你呢。”
“幽冥十三太保……”殷蝉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暗自思量起来:“这离说折损了四人,想必是烛阴、夔、红线和相柳了,也就是说加上这‘离’还有八人尚未出手。”
想到此殷蝉不由心中一沉,单是之前这四人已经殊难对付,眼下还有九个高深莫测的对手,更何况还不知道这‘幽冥十三太保’口中效忠的‘主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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