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招募现场人山人海,排起了长队。墙壁上贴满了“抗日到底”、“还我河山”、“与济南共存亡”的标语,广播里播放着《松花江上》的歌曲。歌曲慷慨悲凉,人们无不为之动情,现场充满了激昂悲壮的气氛。
招募处的军官是个上尉,中等个头,清瘦但显得干练。他热情的招呼每一个人,了解相关的情况。
轮到两人时,军官看了介绍信后不由得打量了两人一眼:“北大的,有志气呀!为什么要当兵。”
“杀鬼子,给中国人报仇”。天霖说。
“你呢!”军官问。
“杀敌报国”。钟剑说。
军官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看两人,站起身来,拍了拍钟剑的肩膀,“不错,挺结实。”军官赞许道。又拍了拍天霖的肩,疑惑的说:“你这身体好像太单薄了,上战场可是要拼命的。你还是回去读书吧”。
“怎么,不要我。”天霖一听急了。
“他可是我们学校的武林高手,您不要以貌取人。”钟剑急忙解释。
“哦”。 军官又看了看天霖,好像有点不相信。“这样吧,比试比试,你只要赢了我招的任何一个新兵,我就留下你。”军官说。
“赢新兵有什么意思,找个老兵来试试。”天霖挑战的说。
军官笑了:“好,大刀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应声而出。
“这可是原29军大刀队的,在古北口曾亲手砍下12颗鬼子的头。”军官介绍说。
大刀刘一看天霖,急了,连忙说:“您这不是逗我玩吗?赢这么个小毛孩有什么意思。”军官也笑了,说:“这是军令。但你可得给我手下留情”。
“请您尽全力吧,您不一定能赢我。”天霖挑战的说。
“哟,口气到不小。这样吧,三招之内我要赢不了你,就算我输。小子,来吧。” 大刀刘说完,马步一沉,双手前伸,摆出了架式。
天霖一看他的架式,知道是个会家子,不敢大意,随即气沉丹田,双手运力,“请”。大刀刘想一下把天霖撂倒完事。就大喊一声,一个猛虎下山,直扑过来。天霖向旁一闪,身形一沉,伸脚就勾。大刀刘反映挺快,硬生生收住身体,向旁一跳,躲过这一招。随即一个“黑虎掏心”,前冲过来。天霖向左旋转,左手闪电般一带大刀刘手腕,一个“双龙搅柱”, 大刀刘就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承让了” 天霖双手抱拳。
“还真行,能把老子放倒。”大刀刘爬起来,心悦诚服地说。
“我这是雕虫小技,哪比得上你杀鬼子的真功夫。”天霖谦逊地说。
“你这是什么功夫。”大刀刘又问。天霖说:“这是岳家拳,是祖传下来的。由岳家枪变化而来”。
“那今后有空咱们再切磋切磋。”大刀刘说。
“成” 天霖说。
军官很高兴,过来拍拍他的肩:“不错,留下。”
新兵连的训练说是魔鬼训练一点都不过分。新兵连连长就是招募处的那个上尉,叫孙立,黄埔9期毕业。他对新兵连训话说:“弟兄们,欢迎大家加入队伍。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抗日,杀鬼子。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枪法、拼刺都很厉害,而且炮火非常猛烈。更重要的是他们大多都是死硬的军国主义分子,作战勇猛,敢于拼命。因此,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首先要有不怕死的勇气,还要有过硬的军事素质。要不然,我们只会全军覆没。由于前方战事不顺,可能我们很快就要开上去。我要求大家抓紧时间拼命练,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掌握各项作战技能。我们的训练科目是超负荷的,很艰苦,受不了的现在就可以走,我不勉强。有没有?”
“没有”,士兵们齐声回答。
负责天霖、钟剑他们1排3班训练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大胡子少尉,叫韩猛,当兵八年,因作战勇敢被提拔为军官。他的要求极为苛刻。第一阶段是体能、技能训练。每天5点起床,进行20公里的越野跑。然后是20组每组100次的俯卧撑,接着是40组每组200次的拼刺练习,还有每人100次的投弹练习,以及大容量的队列训练。完不成任务的除加罚外,不准吃饭。甚至,半夜三更也要进行紧急集合训练。弄得大家筋疲力尽,连天霖都感到有点吃不消。虽然艰苦,但大家想到很快就可以上战场和鬼子拼命,也就玩了命的练。
一个月以后,大家的技能都有了突飞猛进的上升,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时,开始进入第二阶段的射击及战术训练。
第一次领到崭新的步枪,天霖、钟剑和弟兄们都感到兴奋不已。天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发到手上的汉阳造步枪,心情十分激动。有了枪,就可以去消灭鬼子,为惨死的亲人们报仇。
当时由于中国的军事工业极为落后,很多武器自己都不能生产。步枪还是仿造德国的三十年前就已经生产的老式的汉阳造,俗称“老套筒。”这种枪射击精度不高,操作繁琐,经常卡壳。而近年来仿制的性能较好的中正式手动步枪由于产量小,只能优先配发给中央军。像天霖所在的西北军属于杂牌军,只能少量供给。所以士兵们大量使用的还是性能较差的汉阳造。
但这样的枪在天霖、钟剑的眼中已经是宝贝了。他们拿着枪,不停的抚摸,显得爱不释手。
在韩猛的指挥下,新兵们两人一组,进行卧射练习。天霖以为很快就可以射击了,哪知道首先必须要进行据枪稳定性训练。新兵取俯卧姿势,两肘支撑在地上,双腿张开,双手持枪,左臂肩窝处抵住枪托,右手握握把,以食指指腹部分压扳机,枪口必须长时间的指向目标并尽量缩小晃动范围。要求稳定时间必须要达到半小时以上。
一开始,天霖几乎控制不住,枪支晃动得厉害,而钟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第一天下来,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要求。但天霖却感到两条胳膊酸麻肿胀,像灌了铅似的,简直无法抬起。由于异常疼痛,两人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训练时,天霖感到手上的枪非常沉重,要把握住很困难,他只得咬牙挺住。而韩猛仍丝毫不手软,他手执皮鞭在一旁大声的吼叫着:“都给我坚持住,要想杀敌,就必须过这个坎。”不少松手的新兵们,都挨了他的皮鞭。
到了第三天,天霖和钟剑已达到了要求,手里的枪已基本不晃动了。在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韩猛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在大部分士兵达到要求后,终于可以进行实弹射击了。大伙的心里都非常高兴,尽管由于子弹不足,每人只能摊上3-5发。
韩猛提出了具体要求,射击时,左眼紧闭,用右眼瞄准,使目标和准星成一条直线。同时全身肌肉应处于适当放松状态。
天霖按照要求打开保险,拉开枪栓,把子弹顶上膛,用食指压住扳机,眯着右眼瞄准前方的标靶,猛的扣动扳机,枪身一晃,子弹偏离目标飞出,根本没有上靶。
天霖的脸不由得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右手狠狠的捶打在地上。
而一旁的钟剑第一枪就打出了五环的好成绩,更是让天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韩猛蹲下身,在天霖耳边大声说道:“别慌,稳住。照我说的去做。深呼吸,放松,不要僵硬。拉栓、上膛,压扳机,缓慢扣动,稳住枪身。”
天霖屏住呼吸,稳住身形,瞄准、击发,子弹平稳的飞出。
“三环。”报告员报告。
“这就对了,再多练习几次,找找感觉。”韩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经过一周的练习后,天霖、钟剑的枪法都有了较大的提高。
在训练还在进行中,连长命令挑选部分枪法好的士兵组成一个战斗小组。经过严格的淘汰之后天霖、钟剑都入选了,总计8人。由连长孙立亲自训练。重点是移动目标的精确射击。
孙立首先做了动员,他朗声说道:“日军战斗力的强悍,除了其顽强的战斗意志外,士兵枪法的精准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他们的士兵普遍都经过了一年以上的射击训练。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子弹可供练习。希望大家能多多用心,尽快领悟。只有高超的技术,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保护自己。”
说完,孙立亲自做了示范。他抬起一支中正式步枪,对准空中正在飞的麻雀,“啪”的一声枪响,麻雀应声落地。“好枪法。”大伙赞叹道。孙立又做了解释:“枪法讲究手、眼、脑的高度配合,要又快又准。除了大量的练习外还需要仔细的揣摩,要把目标当做对手来对待,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一击中的。下面大家进行移动靶练习。”于是训练有条不紊的展开了,孙立认真督查,一一指导……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所有人都有了明显的提高。于是又开展了一对一对抗训练。由两人一组利用有利地形,消灭对手。结果,天霖、钟剑这一组获得了第一。
当训练还未结束时,突然接到了命令,由于日军逼近山东,命令新兵连随团部迅速向鲁北出击。大家都兴高采烈,终于可以和日本鬼子作战了。
在孙立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士兵们的技战术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但距实战仍然还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有充足的时间,也许会更好一些。由于时间紧急,剩下的只有在实战中再逐步提高了,这也意味着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孙立不由得在心里深深的叹息。
10月15日,55军第29师到达鲁北的临邑,担任阻击日军南下的任务。此时,日军已占领德县、平原、张庄一线。临邑位于津浦路以东,是鲁北公路交通中心,是进入山东的重要门户。213团负责临邑以西刘庄至兴隆一线的守备。新兵连担任预备队位于二线。
这时,由于日军主力转移至平汉路方面,仅以少量部队守卫鲁北地区。军委会电令第三集团军集中兵力击破当面之敌,取得有利态势。24日,第29师以两团兵力向陵县以南凤凰店之敌展开攻击,213团担任临邑守备。激战两日,伤亡300余人,营长宋好义牺牲,终于占领凤凰店街市东南部分。但在日军援军的反扑下,第29师不得不撤出战斗,退回临邑。
由于在对日军的反击中伤亡较大,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山东省主席韩复榘畏缩不前,拖延时日。直到11月8日,在军委会的一再严令下,才下达进攻命令。然而,未等进攻展开。击溃了第一战区主力的日军第10师团、第109师团第118旅团从津浦铁路两侧向我军猛扑过来,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
12日,日军5000余人大举进犯临邑,第29师与敌展开激战。13日,日军突破城垣。在北郊担任预备队的213团奉命增援。近一个月从未与日军交手的213团群形激愤,无不摩拳擦掌,准备与日军一较高下。
对于初战,天霖和钟剑既兴奋又紧张,把手中的步枪擦了又擦。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只有班长“老兵油子”,一个干枯瘦小的老头,头上歪戴着一顶军帽,仍慢条斯里的喝着酒,显得不慌不忙。
旁边的新兵们议论开了。“这家伙,比咱连长还牛。”“不是战前不许喝酒吗?”几个光脑门的新兵指着他小声的说。
一个老兵刚好路过,伸手就给一个新兵脑门一下。“你能和他比吗?他那枪法比你们这些猴崽子不知要高出几倍。喝酒是连长特批的。快点忙活去吧?”
新兵们知趣的走开了。
这时,检查战前准备的连长孙立走了过来,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老兵油子”。
“老兵油子,又喝上了,小心别过了头。”孙立拍着他的肩,亲热的说道。
“这玩意儿下去,就有准头了,误不了事的。” “老兵油子”脸上泛着红光,打着嗝说。
“子弹够吗?” 孙立接着又问。
“够了,足足两百发。” “老兵油子”拍打着显得鼓鼓囊囊的子弹带说。
“跟你说个事。” 孙立笑着说。
“啥事?” “老兵油子”问。
“岳天霖、钟剑,你们过来。”孙立大声喊道,向他们招了招手。
天霖和钟剑连忙快步跑了过来。
“就这两小子。一会儿打起战来,给我照顾好他们俩。”孙立说。
“老兵油子”仔细的看着天霖和钟剑,笑着说:“连长,您别逗我了。这两娃儿哪是打仗的料,您就饶了我吧。多累赘。”说完两手一摊。
“你少给我装蒜。你必须把他们看好了,出了问题我拿你试问。他们可是北大的学生,精贵着呢。”孙立收起笑容,严厉的说。
“我的大连长,行行行。谁让咱命不好呢。打仗是老爷们的事,学生来凑什么热闹。” “老兵油子”叹着气说。
“老兵油子”名叫刘金贵,是一班的班长。由于当兵的时间长,好喝酒,大家都叫他“老兵油子”,真名却很少有人提起。别看他走路都哆嗦,只要有酒。他那一支枪是指哪打哪,弹无虚发。所以,每次打战前,连长都特批给他一壶酒。子弹是别人的三倍多。
孙立嘱咐了两人一番走开了。“老兵油子”板着脸,坐在凳子上,给两人立规矩。
“谁让咱命不好,摊上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给老子听好了。第一,紧紧的跟着老子。第二,老子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不然,你们就趁早滚蛋,别给老子添乱。”他一板一拍的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天霖静静的听着,钟剑却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为什么?”
“老兵油子”却突然笑了:“怎么,才两条就受不了了。那老子再加上一条,别给老子顶嘴,别问为什么?无条件服从。这样才能保住你们的小命。”说完,抽出烟袋锅子,敲了敲两人的头。
钟剑还想说什么,天霖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只好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兵油子”笑得更欢了。“这就对了。来,给老子点上。”
新兵连作为全团的预备队,排在最后出击。队伍沿着崎岖的小路向前奔跑着。孙立在一旁大声叫着:“快、快、快。”前方已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初次上战场的一些新兵们吓得脸色发白。天霖和钟剑也显得很紧张,心跳加快,双腿颤抖。
“怎么样,怕了吧。这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 “老兵油子”转过身,看着他们笑着说。
“不怕。”钟剑强辩说。
“不怕,腿哆嗦什么。放心,跟着老子,就当是个热闹的集市。”“老兵油子”拍了拍天霖的肩。
随着部队快速推进,枪声显得越来越清晰。这时,一个传令兵从远处跑来,传递了团长的命令,原地待命。
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就地坐下。“老兵油子”招了招手,叫道:“两个小娃子,过来坐下。”
“老兵油子”坐在一棵树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抽出烟袋锅子,对天霖说:“点上。”
随着一股黄色的烟雾喷出,“老兵油子”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他起劲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慢慢的说:“战场不是玩耍的地方。上了战场,越怕死,越死的快。但盲干同样也死得快。首先要学会的是保护自己,要会找地方掩护,知道该做什么。不然,你就算完了。还打个屁的战。”
正当新兵连等待出击的命令时,却得到了撤退的命令。还没等新兵连集结完毕,前方的败兵已如潮水般涌来。个个衣裳不整,满身灰尘,面带惊恐,显得极为狼狈。
“老兵油子”顺便叫住一个正在逃命的士兵,大声问道:“前面到底怎么了?”
“鬼子的炮火太猛,根本顶不住。长官命令撤退。我看你们也快跑吧!”士兵没带帽子,子弹袋也丢了,衣服敞开,倒拖着一支枪,显得非常惊慌。说完,撒腿就跑,一下就没了踪影。
天霖和钟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驻守一个月,一枪没放,就要撤退。顿时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心情十分沮丧。
看到两人呆呆的站着,“老兵油子”大叫了一声:“还不快走,等着吃枪子。”
就这样,新兵连也加入了溃逃的行列。天霖和钟剑感到真不是滋味。
至15日,第三集团军全线溃退,日军占领禹城、临邑、商河,进抵黄河北岸。
我军撤退后,日军第2军在津浦铁路以东集结。其第10师团主力集中于临邑及其东南,第118旅团主力集中于商河附近,并向黄河沿岸派出侦察分队,准备渡河进攻济南。
12月23日,日军顺利渡过黄河,韩复榘率部不战而逃。12月26日,日军第10师团占领济南。接着,日军迅速占领了肥城、泰安、兖州、济宁等地,大片土地再次沦入敌手。
天霖和钟剑随部队一路撤退,不时有大量老百姓加入溃逃的队伍。看到老百姓携家带口逃难,看到他们投来的失望的目光,天霖和钟剑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怀着满腔热情加入抗战,没想到只是一路逃跑,把土地和百姓留给敌人。这不是他们当初的初衷。
天霖边走边对钟剑说:“作为军人不去保家卫国,只知仓皇逃跑,实在是窝囊。这样的兵不当也罢。”
钟剑也涨红了脸说:“我实在受不了老百姓鄙视的目光。干脆我们去问问连长,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起离开。”
两人找到了正在路旁指挥撤退的孙立。
“连长,我们到底要退到哪里?还打不打了,如果不打,还要我们干什么?”天霖抬起头,脸色通红,大声的问。
“是呀,老百姓都在背地里骂咱们胆小如鼠,只知道逃跑。我都不敢抬头看人。”钟剑也愤愤的说。
听了两人的话,孙立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他锐利的目光盯着二人,一字一句而又掷地有声的说道:“作为军人,你以为我贪生怕死吗?”说着“刷”的拉开衣服,露出了胸口几个拇指般大小漆黑的伤口。
“这是在参加长城抗战的时候,和鬼子搏斗时留下的。”孙立大声的说。
天霖和钟剑都惊呆了,没想到连长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作为军人,我和你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把百姓留给敌人,我也非常难受。为此,我曾不止一次问过团长,要求抗战。但都不起作用。军人应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想,至此全民抗战之际,我们不会总是这样。事情总会有改观的。”孙立坚定的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敌人都把土地占了,我们都成了亡国奴吗?”钟剑焦急的大声问道。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你们一定要学会冷静。请你们相信我。不久以后,我们的大刀上,一定会染上敌人的鲜血。如果做不到,你们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说这话的时候,孙立双手叉腰,青筋暴露。
由于韩复榘屡次擅自撤退,贻误战机,连接丧失了黄河和运河险要,致使我第五战区陷入全面被动。军委会下令逮捕韩复榘,免去他各项职务。后经军*审,于1938年1月24日处决。同时改派于学忠为第三集团军总司令。
此时,华中日军在占领上海后向南京进犯,经过半月的激战,日军于1937年12月13日占领南京。在随后的六个星期内,日军屠杀了我无辜平民三十余万。消息传来,举国震惊。日军的残酷暴行,激起了全国民众的强烈愤慨。国际社会纷纷发表申明,强烈谴责日军的这一野蛮行径。
得知消息以后,钟剑不由得万分焦急,他为家人的安危感到担忧。他不停的打探亲人的消息,但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