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象三井寿那样,拖着两道长长的鼻血,哭着说“我想踢足球”,才能被允许重返球队呢。~~如果这样就能和过去的伙伴一起踢球的话,我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
那时御龙也许还会恶狠狠的说,脸都是自己给的,现在没人欢迎你。或者是,他会默不作声的递给我一件本队黑白竖条的球衣,还或者,所有的队友都会围上来,抢着握着我的手热忱的说“筒子呀,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呀。”想都这里时,我抖了一下忽然发冷的身体,几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我就是这样走进了日语系的教学楼里。楼道里此时早已人声鼎沸,在勉强够一个人横躺的狭窄的走廊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挎着书包的人。
“报名时,答应的外教和校外授课都没影了。现在还要并班。”一名初级班的大哥低着头、摇着右手,正在和比自己矮一头的招生办的老师争吵着。“这过道里,进门处都放着椅子,你闻闻教室这味,还让不让人上课了。”
我好奇的从窗外看了一下身边的教室。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里,坐着接近60个人。空气异常的闷湿,由于彼此都坐的太近,汗味和体味彼此交融着,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同学别着急,你看不只是你们班这样,人家高级班也被并班了,人家有抱怨的没有?”招生办的老师在处理这种问题时很有方法。
我的视线里果然出现了自己班上的同学。他们把手揣在衣袋里,口里咬着薄荷糖,挂着耳机,一秒钟也不愿意浪费似的,苦练着听力。~~果然没有人抱怨。
初级班的大哥嘟囔一声后,返回了自己的教室,而我也随着人流来到了位于3楼的并班以后的新教室里。(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
一个人圈密密麻麻的拥族在教室的正中。我这个班的同学大多数都是25岁以上,除了事业和学业以外,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年轻白领。是什么事能引起他们的围观呢?我感觉很好奇。
透过人圈中的缝隙,我看到人群的正中间坐着一个身着黄色条格衬衫的青年,他此时正在面对着一台绛红色的笔记本电脑做着同声传译的训练。
所谓的同声传译和一般的交译是完全不同概念的。交译要求的是当说话的对象一段话说完后,翻译再开始工作。但同传的要求要苛刻的多,同传要要求译者边听边译,原文与译文翻译的平均间隔时间是三至四秒,最多也只限制在十秒以内。
看着黄衣青年做同传时,我注意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他的同传没有间隔。我冷了一下后,再仔细的看。果然;在屏幕上被翻译的对象结束了一篇高谈阔论的同时,他也完成了工作。东瀛语的语音和被他翻译出的汉语尾音交杂在一起,没有一声单独的余音。
我扯了一下前边一名同学问“这是什么节目。”被我问到的同学是一名外资单位的部门主管,也是班里东瀛语说得最好的一个。他沉吟了一下,尽量努力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说“他同传的是今天东瀛国大藏省次官做的日本经济发展形势的展望。网络直播,厉害吧。”他用略微有点颤抖的食指指了一下显示屏的下方姗姗来迟的字幕后说“比外交部指定的同声传译还要快,我~塞,真是牛人。”
“原来,真有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呀。”虽然一样的感到的惊讶,但我惊讶的理由却和他大相径庭。我的惊讶是来源于足球领域的。因为,当看到黄衣青年的表演后,我瞬间想到了一个如雷贯耳的足球技能的名字――S级技能“零”。
“零”是君临世界足球界屈指可数的几个S级技能。它要求其使用者要有‘零’速度的反应能力。举个例子来说:当一个防守队员看到对方传球时,他需要几秒钟的判断时间才能判断出球的去向和传球路线。但如果他是一个拥有“零”的能力的防守队员的话,那他就会在传球者触球的一瞬间便能准确的判断出球的去向。
“就像开了外挂一样。”五十年代的世界足联主席在恭维这一技能的同时,又不无侥幸的说“幸好没有一个守门员能掌握这一技能,否则的话就会剥夺无数精彩的进球。”
零的技能就是如此让人凛然生畏。但它对使用者资质的要求也近乎于苛刻。就像神雕侠侣里双手互搏的基础在于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一样。学会零的第一步就是要掌握我现在看到的这种超一流的同声传译的反应。
“是克林斯曼还是布雷默呢。”我在记忆的深处检索着“零”的创造者的名字。
“是马特乌斯。”黄衫青年转过头来对我说。
一股寒意掠过心头,我在想:我刚才好像没有说出声来。
“你现在,在想我刚才明明没有说出声来的,对不对?”黄衫青年合上了电脑,笑吟吟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其实你在无意之中还是发出了极微小的音量的,被我这双经过千锤百炼的耳朵接收到了。”(ps:现实世界里的同声传译也同时要求翻译具有优秀的外语功力、听觉灵敏和很好的反应能力这3项条件。)
随着周围热烈的掌声,我又在想“第一次看到比汪熙攘还臭屁的人。”在这样想的时候,我不自觉又看了一眼黄衫青年。这次,他只是友好的笑了笑,~~显然即使练就一双同声传译的耳朵,也是无法听出他人的全部心声。
当看到大家陆续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时,黄衫青年青年向我走来并试探的问道“你是即将加入冰户sc队的江筱钺对不对?”当又一次听到这种令人讨厌的论调时,我不由得厌烦的哼了一声。黄衫青年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虽然有很多人都这样说,可我队的燕哲却偏偏对这一说法嗤之以鼻。”听他提起燕哲时,我不由一愣,于是,又郑重其事的重新审视了他。
只见黄衫青年留着一头长发,其中有两绺染成了紫色。其中一绺紫发沿着他笔直的鼻梁软软的垂挂了下来正好遮住了其右眼,嘴角挂着轻柔的笑意,倒是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
他走近我之后,轻轻的伸出手来说“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阚亦霖。从今天起担任这个班上的日语老师,同时我也是郁林科大的主教练。”
正当我和他意味深长的握手时,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费小远同时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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