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微微皱皱眉头,竟然不答,只是负手向天,凝望星空。管、桓二人眼见刘辩已
经去的远了,绝无可能追上,也索性死了心。眼前拦在两人面前的老道武功高绝,
决非两人可比。方才只一个照面,两人就吃了大亏,但都没受伤,此刻想来,想是
对手手下留情。所以管辂换了句礼貌的话。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于吉!”老道沉吟半晌,终於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桓飞还不明所以,只见管辂早已肃然起敬,恭恭敬敬的称呼道:“道长万安!小子
管辂见过道长。”
桓飞仍在惊讶,只听望向星空的于吉缓缓低下头,开口道:“你练的是生死诀。琅
琊管家与你有何渊源?”
“在下正是管家后人。”管辂恭敬的施礼。看得桓飞只觉心头大震。
于吉只是点点头,道,“原来是故人之后,你放心吧,我乃方外修真之身,无意与
你二人动手。”
管辂明显是松了口气,只听于吉续道:“我那徒儿,其实遭遇也极是可怜,若非得
我恰逢其会,将之救下,他早已死于鸠毒。但他心伤母死妻丧,皇位被夺,连遭打
击下,以至心性大变。”
说着看了一眼管辂又道:“那玉玺本来就他皇家之物,此番得去也算了结。”
只见管辂和桓飞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于吉哈哈一笑:“玉玺、玉玺。一方玉石到手
就真的可以天下归心么?莫忘了,天下至宝,唯有德者得之。”
桓飞神色一整,首次插口道:“非我之物,不当取之。道长教训的好,桓飞受教了。”,
听了于吉这的一翻话,桓飞心中阵阵自责,看来面对天子玉玺的魔力,他还是定力
不够,以至为宝所迷。对他桓飞来说,心里真正的渴望并不是当什么皇帝,而是渴
望回去自己的时空。
这次轮到于吉面显讶色,仔细看了看桓飞几眼,越看眼神越闪亮。“小兄弟如此阔
达大度,善纳人言,将来成就可期!”
管辂闻言一震,终於受教:“道长所言极是,枉费我管辂修真多年,竟然面对一方
玉石,心生贪念。”
于吉点点头,“至於辩儿复得玉玺之事,还请两位代为保密。我自当早日觅的良方,
引回他的纯良天性后着他负荆请罪。”
桓飞与管辂急急摇头:“有劳道长费心,物归原主,理所当然之极。”
于吉嘉许的看看两人,眼神复望向管辂,微微一笑:“我此番是奉吾师之命出山,
你即是琅琊管家之人,也是巧极,省我费力寻你。”
管辂神情一震:“南华仙尊!?不知仙尊近况如何,管辂无缘得见仙尊大驾,实是
引为平生大憾!”
于吉点点头:“此番事了,你可随我入山,拜见师尊。”顿了顿,不理闻言后喜形
于色的管辂,缓缓道:“此乃小事一件,琅琊管家甘冒诛族大险安葬我那师弟,也
是难能高义,师尊与我同感敬意。”
管辂闻言神色一整:“道长此番下山,难道是要替他移坟?”
“非也,我道家修真之身,不过是具臭皮囊而已。葬哪里都是一样,只是感念师门
情谊一场,想去拜祭一番而已。”于吉言语有些唏嘘感叹。
乘着于吉低头不语之际,桓飞悄悄问管辂:“你们说什么呢?我一点都不明白。”
管辂先说了个地点,随后看了看于吉,见他重负手看星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晓,并
不表示反对,才回答桓飞道:“道长的师尊南华仙尊是中原道门的精神归依,修为
已达地仙极。他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位是道长,另一位是数年前黄巾举事的张角真
人,不想举事不久,张角真人就病逝了,后逢黄巾战败,是我管家替之移葬别处,
躲过了随后官军的搜捕。”
桓飞已经听闻过黄巾之事,不由大为惊异。低声询问道:“黄巾起事,我早有听闻,
但究竟是怎么一会事情?师傅也从来不和我多说,我更不相信马遵他们说的什么妖
言惑众,愚弄百姓作乱的说法。究竟为什么会有黄巾之乱?”
换作他时,恐怕管辂定会唾沫横飞的讲上一两个时辰,奇怪的在于吉面前,他连说
话的兴趣也欠奉。只是悄悄道:“回头和你好好讲讲。现在不行。”
此时于吉收回看向星空的眼神,神情有些讶异,转看向桓飞,精芒四射眼睛罩定着
桓飞,突然问道:“你想知道么?你可有胆量一个人随我去一个地方?”
此言一出,桓飞和管辂都是齐齐一愣。
管辂知晓于吉不是歹恶之人,但仍不欲桓飞独自前往,毕竟桓飞经脉受损仍未痊愈,
生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不想桓飞竟然干脆的回道:“得道长之情,小子荣幸之至。”
“好小子,那就随我来吧。”于吉突然身形变化,已经来到桓飞的眼前,运指如飞,
点倒了桓飞,从容的将之负在身后,同时转头对一脸惊愕的管辂道:“明日黄昏,
他自能安然回来,你不需担心。”
有了于吉的这句话,管辂知道桓飞此行将绝无危险,也不再坚持阻拦了。只在转眼
间,两人就去的远了。
作者语:看来又有什么奇遇了,黄巾的真相是什么?天下诸侯争霸,人心向背究竟
是什么?下章将有分晓。
三国风云起,谁知天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