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懒觉的时候最讨厌的莫过于一大早就被吵醒,而且是哪种不管你理不理他,也要把你吵到清醒止,睡意全无。现在吵的我窝火的最魁祸首是我们寝室的电话,从一大早就开始吵,一点也不理会有没有人接,它一个接一个的响的没完。如果我枕边有什么东西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扔过去,把电话砸烂。估计这个时候,就算是烟嫣的相框在我枕边,我也不会有所迟疑,不过补充一句,在我头脑还不清楚的情况下。
实在受不了了,我猛的坐了起来,啊!接着传来了一声惨嚎,我的头碰到了房顶。这一下,我完全清醒过来了,我才想到已经来到了复旦,而且昨天和室友们喝的天昏地暗。我无奈的看着还在响的电话,真不知道是谁家死了人,还是有人无聊进行骚扰,真***变态。
我爬下床,同时向四周打量着,其余的三个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猪,还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动静。丁磊和凌志飞不知什么时候上的床,记得昨天我和老大的服务并没有这么到家,他们应该是在地上才对的啊!难道是老大晚上醒来大发慈悲,还是他们梦游,自己回到了床上。
走到电话旁我是彻底傻眼了,这都是什么东西啊。电话旁散落着枕头、袜子、内裤、钥匙、还有传呼,我一阵恶寒,看来我的认知水平远远达不到室友们的程度,谁说床上就没有砸电话的工具。不过很明显的,他们的准头有失水准,要么就是电话的质量太好,它还在无情的嘶鸣着,以示对其人身攻击的抗议。
老天,拜托你不要再响了,我拿起了电话,放到了耳边。我喂了半天,电话哪头没有人说话,正当我要狠狠的挂掉时,哪头传来了略带哭泣的声音:“请让凌志飞接电话。”我的脑子里马上出现两个字——女人!看来丁磊所说的,打了一夜电话的女人就是她了,估计她和凌飞的关系不一般。
我走到凌志飞床前,拍打他,告诉他有电话。他问我是谁,我说我不知道,是个女的。他说了句不接,然后就又睡了过去。我又拿起电话说志飞昨天喝了许多酒,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回头再打过来吧。哪边的女孩子没有说话,然后挂掉了。
想想今天还是新生报到,晚上七点我们系的才集合,我的头又疼的要死,谁说二锅头不上头,这说明他喝的不够量。我马上又上了床,继续恶补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哭啼声吵醒了,我迷迷乎乎的睁开了眼,看到一个女孩子在凌志飞床前哭泣着,而凌志飞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睡着自己的大觉。我扭头去看老大他们,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大裤衩,而且我一觉醒来,往往会撑帐篷,如果被哪女孩子看到还了得。
我不自觉的把身体往里转动一下,然后就听到丁磊微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吵醒我室友怎么办,你这样像什么样子。”接着传来了他下床的声音,而女孩子的哭泣却停止了。
过了一会,凌志飞好像收拾完了,他坐在女孩子对面,看了她一会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这还来找我有什么意思。”女孩子马上又哭了起来,凌志飞说你再哭我就走,女孩子就马上把分贝压了下去。女孩子说你不要这样,我不能没有你。凌志飞却说,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感觉了,再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了,你何必缠着我不放,你是不是想把我搞臭才算完。
女孩子只是低声哭泣着,什么也没有说,凌志飞不耐烦起来,说你走吧。女孩子就是不动,哭的更伤心了,志飞一怒站了起来说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志飞刚转身,她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直说你不要这样对我。最后志飞用力把她推倒在地,转身摔门走了。
我看着坐在地上,低声哭泣的女孩子,心中一阵无奈。在这个时候,一个局外人最好不要去安慰她,因为这样会让她感觉尴尬,所以,我仍然躲在床上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女孩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离开了。
正当我还坐在床上一脸茫然时,丁磊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打来的饭,看我醒过来了,叫我下床吃饭。我洗漱后,一点也不客气得吃起来。丁磊突然问我,他走了?我问你说的谁啊?他说志飞原来的女朋友,我嗯了声算做了回答。我问他怎么回事,丁磊大骂凌志飞不是人,是禽兽,说人家对他如何如何好,还不知足之类的话。
原来哪个女孩子是凌志飞大一的女朋友,已前在一起甜蜜的像夫妻似的,可是一个假期就晴转雷阵雨了。丁磊突然问了一个我没敢回答的问题,他说他的衣服怎么破了,而且头上还有点阵痛,他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我晕,昨天被我和老大托着地回来,衣服不破才怪呢,路上再不小心碰到什么硬质的东西,头没破就奇怪了,你算是命大的了。
但是我哪里敢说,我尽量掩示自己的苦笑,一脸无知的说自己也喝多了,不知道。我们正聊着,老大回来了,他把几份东西放到了包里,告诉我说晚上五点左右哪也别去,在寝室等他,他会带我去贾主任家里去趟。我一想就是办我的事情,所以,我问是不是要带点东西,他说这个你不要管,一切有我。我说,你总得告诉我他喜欢什么。老大说:“说了也没有用,他喜欢名贵的字画。”
我心里一阵窃喜,这个还不容易。老大再次叮嘱我一定要在寝室等他,不然学校这么大,我怎么找你。我差点顺口就说出你打我手机,一想我哪来的手机啊。
一切收拾妥当,我背着自己的画夹子,走出了寝室。复旦本身就像是一个大公园一样,到处都是青青的草地、秀美的园林,张显个性的雕像。我来到园林的小亭子,把宣纸在中央的石台上铺好。我想过了,虽然我眼前到处都是画,但是既然要送给贾主任,总要画一些大气一点的,这样才能引起他足够的重视。我决定还是哪张秦淮河,可是,石台有点窄,干脆在地上画得了。
研好墨,我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轮廓,挥毫泼墨。创造是快乐的,我用心享受着这种激情,感受着一张白纸从无到有的过程,我本身也在创造着这张纸的价值。虽然这幅画我是第二次画,但是,里在也包含了一些我即性发挥的东西,所以看上去略有不同。
大约十多分钟,一张秦淮河跃然纸上,哪水就像是在流动着一样,而哪船上的人更像有了生命。正在我还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时,丁磊突然在路旁叫我过去,顾不上收拾,我笑呵呵的跑过去,问他有什么事。他说刚才我们系的同学来找过我,告诉我晚上七点,去三教集合,辅导员要和大家见个面。我告诉他知道了,丁磊就走开了,当我反回亭子的时候,我看到有人正拿起我的作品看着。
我跑了回去,生气的道:“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上面的墨还没有干,如果毁了这幅画怎么办。”对方原来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对自己作品很爱惜的我并没有因此而给她好脸色看,我把画再次展好,没有理会她。
哪女孩子被我一顿数落,似乎不太高兴,但是毕竟自己无理在先,还是委曲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道:“这画是你作的吗?”
我不高兴的道:“你不会看吗,墨还没有干,这旁边除了我和你又没有什么人,不是我是谁。”哪女孩子被我言语的冷落激怒了,说了句你神气什么,然后走开了。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得罪的是一位大美女,如果惹我生气,美女也不给面子。
等我把面凉干后,我跑到邯郸路上找了家美术坊,把画表了起来。哪老板一边让伙计帮我表,一边问我在哪买的画,花了多少钱,卖不卖。笑话,这可是我今天晚上行贿的本钱。老板看我花三十块钱,买了一块劣质的框木连叫可惜,最后他狠心的问我五千块卖不卖,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的画这么值钱吗?同时,也让我对自己作品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
画表好后,我回到宿舍复习英语,虽然我口语很好,但是书面英语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所以我更喜欢口语表达,很随意。拿着丁磊的题库,后面附着样卷,找一套作了作,还感还可以。但是,我的强项是阅读理解和听力题,而纯语法的选择题我就不太擅长了。
我正在看着一本语法方面的参考书,老大回来了,我一看表已经快五点了。老大看我在,脸上的疑虑也就消失了。但是当他看到我的大作时,问我哪里买来的,他说虽然他不懂字画,但是他能看出来这幅画价值不匪。老大也是个痛快人,没有问太多,但是我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了变化,也许是他看出在我身上有许多成熟的想法,看的更长远一些。
其实,我是想通过这次机会,和这个贾主任搞好关系,以后总免不了有求人帮忙的时候,人在社会哪呢不求人。人们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从大学中走出来的我,知道这种人的必要性。正好,老大的想法和我一样,他明年就要毕业,他这次带我去见贾主任的目的,就是为了以后有人能关照我。所以,当他看到我的礼物时,会心的笑了,和明白人在一起就是省事。
去教导主任家,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很恐怖的事,而且感觉像是在犯罪一样。更何况哪时涉世未深,又担心人家一生气把自己赶出来。但是,现在我早已悟透了社会真理,送礼其实只是一种形式,更重要的是人情交流,古之有礼上往来之说。封建帝国的君王牛吧,照样还要对有功之臣拢络人心,土地赐之,美人赠之,爵位封之。
想想,皇帝这样的牛人都把礼上往来看的这么重,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凡人。从贾主任家里出来,我还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老大在一旁夸我这件事做的漂亮。贾主任虽然住的是楼房,但是房间装修的非常古雅。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字画,让人感觉屋子的主人很有内涵。当他听我们说送他一幅字画,一脸的不屑,估计是想我们学生出手能有什么大手笔。但是,当他看到我的秦淮河时,虽然他尽量掩饰自己的惊讶,但是他眼中的贪婪却出卖了他。
结果很明显,他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师照顾自己的学生是应该,只有这种才是为人师表的本份。从贾主任家里出来,老大请我在一旁店面吃过饭,我看表快到七点了,和老大分开向三教走去。今天也没有什么事,辅导员张扬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他向我们介绍自己后,说了些欢迎之类的话,然后说些注意的事项,最后说明天在南操场集合,一个月的军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