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望远镜的视野中清晰的出现了一串身影,大约十几个人,身着破烂的单衣。沿着山沟跑过来。在他们身后五六百米,二十几个身穿黄色棉军服头带棉帽的日军士兵紧追不舍。我和张宝堂赶紧藏身在左右半山腰的石头后面。静待敌人进入我俩的交叉火力范围之内。在前面的十几个逃亡者经过下面的山沟以后,在后面追杀的日军越来越近了。通过85式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我清晰地看到了日本鬼子的面孔!好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狰狞,以前都是在电影、电视中看过演员扮的日军,这次可碰上真家伙啦!我尽量调整呼吸,制止自己再乱想下去。这里视野开阔,下面的山沟是一道干枯的河床,非常平坦,没有任何掩蔽物,只要能够在鬼子冲上山坡前消灭他们,这场战斗就胜利了。
当瞄准经的十字线套牢一个像是当官的家伙,紧扣扳机的手指轻轻加力,枪身猛的一震。目标的前胸暴起一朵血花,仰面倒下。几乎是同时,张宝堂手中的自动步枪一个长点射,又有四五个鬼子倒了下去。这时这群“捕猎者”意识到遭遇袭击,纷纷卧倒四散。企图寻找掩护,但在这样的河滩中间根本没有合适的掩蔽物以遮挡身体,何况我居高临下。我手中的枪可不能闲着,瞄准镜寻找着目标。每当十字线套牢了匍匐在山下的躯体,一颗子弹紧接着跟了上去。我不知对面的张宝堂的成绩怎样,只是听见对面的枪声响个不停。剩下的十余个鬼子终于醒悟过来,可能是发现了张宝堂的位置,一起向对面的山坡冲去。
看来张宝堂一点儿也不知节约子弹,一个弹夹30发子弹一下子就射出去,比鬼子的轻机枪火力还猛。这帮鬼子被压制在山脚下。我一发子弹解决掉正给一挺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压子弹的士兵,赶紧换了一个新弹夹。这些爬在山坡上的鬼子把后背让给我,正是绝佳的靶子。我用手中的狙击步枪开始对他们挨个“点名”。
当一颗子弹射出以后,我赶紧寻找下一个目标,左右搜索了一下。突然发现已经没有活动着的目标了。又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场战斗是如此短促。可能是出于“皇军”的荣誉,鬼子一个也没有逃跑,就这样一个个被消灭了。
先前狼狈奔逃的十几个人发现了身后的战斗,远远的观望。我看到他们欲进又止的样子,就冲他们喊到:“嗨!你们。过来把鬼子的枪缴了!”这样,他们才迟疑地走回来。等他们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轻重不等的创伤,有的被用粗铁丝穿透锁骨,一节铁丝还锈迹斑斑露在外面!他们先收集起来散落在尸体旁边的枪支,发现有活着的鬼子就补上一刺刀。我也觉得现在不宜留下俘虏,也就没有制止这样的行为。
等到这一切做完后,他们开始剥下尸体的翻毛皮鞋,套在自己的光脚上,能扒下来的衣服也不顾血迹,统统往自己的身上穿,一边还吃着从尸体上找到的干粮。不一会儿,二十一具尸体几乎是一丝不挂了。我叫张宝堂到附近山头上去警戒,自己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一个像是领头的人走了过来:“鄙人夏云海,29军**师**团上尉副营长,去年被俘,四天前从赤峰逃了出来。本来一共一百多号弟兄,就剩下这些了。看您像是地方武装,不知在那里开窑立柜?兄弟几个想来投奔,万望收留。”
我正有此意,当然答应。忙吩咐大伙掩埋尸体,掩盖战斗留下的痕迹。特别叫张宝堂把他留下的弹壳捡了回来,好家伙,一下打了七个弹夹。看来我以后要注意弹药的管理了。
这一仗缴获了20支三八式步枪,一挺十一年式机枪,“南部”式手枪一支,子弹若干,在我来看,无疑只是一堆破烂儿。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发现了一张满洲热河省的地图。
回到滴水岩的山洞。夏云海看着我搬出来的一整套野战救护用品羡慕的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同时当他知道着场战斗只有两个人时大大惊讶。其他的人对张宝堂手中的自动步枪羡慕不已。一时间小小的山谷中热闹起来。
看到新来的弟兄都是浑身是伤,我决定暂时在滴水岩的山谷中休息一段时间。伤员们吃着第一次见到的午餐肉罐头,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纷纷表示今后跟着我干,肝脑涂地之类。
夏云海建议成立抗日救**,奉我为司令。我心里苦笑:“十四个人的队伍,还叫救**!”不过想到将来的发展,就答应了。名字就叫抗日铁血队,等以后队伍壮大了,再叫抗日铁血军。
在1938年的3月10日,在长城以北的莽莽群山中,一个小小的抗日武装成立了。与此同时在中华大地,从北到南,处处腾起战争的硝烟。几百万中华儿女在侵略者的炮火中战斗着……
第二节
现在铁血队只是一个班的编制,班长夏云海,副班长张宝堂。首先宣布了组织纪律,内容仿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同时加强了单兵战术的培训。我又再一次返回和我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地下仓库,分几次直接把武器装备的散件和大批食品、弹药运到滴水岩。
现在铁血队的火力配备达到了一个加强班的水平:设狙击手两名,配备85式狙击步枪;轻机枪射手两名,配备56式班用轻机枪两挺;冲锋枪手十名,配备56式自动步枪。另外配备两俱69式40mm火箭筒。并储备了大量的弹药和手榴弹、地雷。特别是我找到了一架老式的红外线夜视仪,虽然很笨重,我还是决定背上它。
十多天里,战士的情绪十分高涨,一边养伤一边熟悉手中的装备。他们身着冬季迷彩作战服,使我又有了当年在师属侦察排里的感觉。一开始夏云海很对这身装束不以为然,觉得象老娘们儿穿的花衣服,等战士往山间的荒草丛里一钻,他才服气:“这身蝎虎子(蜥蜴)皮还真邪门,不注意瞅还真找不到!”
这几天我一直抽空研究那张从鬼子那儿得到的地图,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上次对付的只是一个驻屯军的一个多小队,比不上正规的野战部队,更别说关东军了。以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攻打周围的日军据点。我只好把视线放在六十多公里外的一条公路上。
这条公路是从华北通往承德的必经之路,听夏云海讲他就是从关里经过承德被押到蒙古赤峰,被逼给日本人修工事的。日本人一定还在不断地用这条路线运送抓来的劳工。解救这些劳工正好可以壮大自己的力量。而且舍近求远,事后鬼子也一时找不到这里来。我把计划跟大家一说,大概是又令大伙想起了那段非人的生活,都毫不犹豫的说干,我们又商订了一些细节,讨论出袭击的计划。
第二天,留下俩个还没有康复的战士(虽然他俩一再要求一起去,但还是被我拒绝了,命令他们留下。)我们出发了。一边前进。我和张宝堂一面商量回撤的路线。在半路还掩藏了一些给养,准备回来时取出。两天后,我们进入了事先选好的设伏地域。
蜿蜒的公路依山势而建,两边的山梁在这里收拢,形成一个口袋。我让夏云海领着战士分散在两边山坡。在距离公路两百米的地方挖好散兵坑,并进行精心的伪装。一切都布置妥当,我还是一再强调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趴在伪装好的散兵坑里,静静地等待鬼子的到来。
上午,五辆汽车从我们面前驶过。五辆车上竟全是日军士兵,有一百多人。车上架着机枪,还听到了他们的歌声。十二个人对付一百多,想来没有多大的胜算。只好放汽车队过去。我心里一阵紧张,如果哪个枪一走火,就全完了!幸好等车队驶过,只留下一阵黄色的尘土,一声枪响也没有传来。
等到中午远处缓缓过来一列马车,还有一长串身穿各色服装的人。我数了数,一共四辆大车,每辆用四匹骡子拉着。车上坐满了裹着棉大衣的鬼子兵,每辆大车后面都拴着一长串双臂反绑的中国人。绳子拴在脖子上,为了不被勒死。被拴住的人只好跟着大车一路小跑。
车队驶近了,我端起火箭筒瞄准第一辆大车射去。火箭弹正中目标,一声巨响,大车变成了破碎的木片。一头骡子被炸上了半空。而大车上的人已经变成残肢断臂飞出老远。不幸的是被拴在这辆大车上最近的几个人被误伤了。我只好大喊一声:“趴下!”
这时,埋伏在公路两侧的十四名士兵探出枪口对余下的三辆大车上的鬼子一阵猛烈扫射。子弹就象刮风一样泼洒在这三辆大车上,转眼之间大多数敌人就被射成了“筛子”。侥幸跳下车的鬼子被狙击手射杀在路边。
没想到战斗就这样结束了。我赶紧指挥战士冲下山坡,抢救被误伤的人。并解开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一时间整条公路上乱成一片。
我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喊到:“老夏!你赶快组织人员撤退。负伤不能走的,做副担架抬着走!老张!你负责打扫战场,清点我们自己的装备,千万不能有任何遗失!”
我看到后面的大车上有几口袋粮食。也顺便叫人抗着带上。
这次我们消灭了三十多个日本鬼子,缴获了二十一支步枪,一挺机枪。解救了一百三十五名抓来的劳工(其中有二十六人轻伤,不幸的是有两个重伤,一个死了)还有五匹骡子。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山里前进,我们身后是燃烧的大车和日本鬼子的尸体。
大队沿着事先计划好的路线往回走。我亲自在后面指挥掩盖一路上留下的痕迹。队伍行进很慢。幸亏事先有了准备,把一些食物储藏在半路,但还是不够一百多人吃的。我下令首先要保证伤员的饮食,其他人每天限量为半块压缩饼干。从鬼子大车上抢来的粮食因为不能点火(冒烟的话,几十里外就会被发现)根本派不上用场。
夏云海等人见我也和他们一样每天半块饼干后,对我更加敬佩了。夏云海不无感慨地说:“要是**的长官都像司令这样,仗也不会打成现在这种局面啦!”突然小声神秘的靠近我,“您怕不是八路吧?我听说八路那边儿当官的也像您这样!”
我笑着反问道:“你见过八路有这样的装备吗?”
“也是。不像……”夏云海挠着头道。
我们为了掩藏行踪,原本两天的路程,五天才到。等大队人马回到滴水岩山谷的时候。人人都筋疲力尽了。
被解救出来的劳工都知道逃跑的劳工被抓住后是什么下场,所以没用我多说都决定留下来。但我仍然没有放松思想教育,让夏云海他们讲述在劳工营里的生活,(这时他们才知道“勤劳俸侍”的真相!)让张宝堂讲述在日寇统治下老百姓的生活。至于劳工中也有好多是被强行抓走后亲人被屠杀的。我在战士们中间展开了“控诉血海深仇”的活动,并分析了抗日战争的形式。大家拼死抵抗,报仇雪恨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队伍发展到了一百四十八人。我决定按一个连进行编制。因为刚刚解救出来的人大多没有当过兵,我只好把原来的十几个人分配到各个班里当班排长。让他们带领大伙苦练军事技术,好在除了负伤的大多身强力壮(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抓劳工)进步的很快。根据“三三制”的原则,队伍设三个排及一个侦察班和一个司令部直属警卫班。侦察班和警卫班归我直接领导。夏云海任连长,张宝堂任副连长。我们三人组成了领导小组每天为了队伍的建设,虽然忙到很晚,但情绪高涨,没人喊累。
张宝堂不愧是做过多年土匪,用黄泥垒出来的土灶生火几乎不会冒烟,虽然对柴火的要求很严格,但毕竟解决了生火做饭的问题。上次除从鬼子大车上抢了粮食外还发现一口袋土豆。我让战士们在山谷附近向阳的山坡上开垦了零散的土地,准备开春种上一些。
虽然我考虑过把基地转移到地下仓库的问题,但仓库的出入口太小了,一旦洞口被敌人从外面堵住,里边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经过反复权衡,我还是决定把仓库的秘密告诉夏云海和张宝堂,“老张、老夏!过来一会儿。我有事儿和你俩唠唠。”等二人坐定,我才慎重地告诉他们我知道一个秘密的军需仓库,现在我们的枪支弹药都是从那里搬来的。张宝堂恍然大悟:“怪不得司令以前出去总带回一大堆东西!”
二人一听说此事就嚷嚷着要去见识见识。第二天一早,我带上张、夏二人,领着警卫班的战士出发了。
我打开仓库的通风口,带领大家进去。开始都有一些紧张,张宝堂更是抱怨不已:“不是大仓库吗?怎么跟狗洞子似的。”
等我把发电机启动起来,整个洞库内大放光明。我看到的是一群惊讶的张的老大的嘴巴。好一会儿,夏云海才第一个回过神来,深深叹了口气道:“这里简直是个宝藏!”张宝堂更是兴奋的大叫:“就凭这,不出一年,老子能能打到日本去!”
我告诉大伙要把一些物品带回滴水岩去。大家已经不知拿些什么好了。张宝堂甚至打算把整个仓库都搬回去。我只好提醒他有很多东西是搬不出去的。
我挑着枪械,弹药,食品、药物、被服指挥战士们往外运。同时暗暗发愁,“出口太小了!这么多物资不知道要运到什么时候。”我吩咐大家把送出去的东西先储存在以前我掩藏物品的山洞里。等回滴水岩后再带领“大部队”来搬运。
我独自在一排排码放整齐的木制包装箱中间努力寻找着合适当前使用的装备:“这里有67-2式轻重两用机枪,呆会儿得带上几挺。咦?还有12.7mm高射机枪,不知弹药放在哪儿,得赶快找找。幸运的是终于找到了85mm迫击炮和炮弹,用卷尺量了一下,迫击炮的底座勉强能够通过狭窄的出口。还好所有的装备已经被拆散,否则为了运出去还得拆。迫击炮的炮管最后运吧。这是要带出去的最大物件了。至于堆的象一堵墙一样的122mm榴弹炮炮弹只能是堆在那里用不上。
一直忙到深夜,才把要带走的物品搬出地面。迫击炮座几乎是一点点挪才运出来两个。要不是夏云海坚持,几乎要放弃了。可能是以前在华北战场上吃过太多鬼子大炮的亏了,一定要这两门迫击炮。看着已经堆的向小山似的物品,我自己都怀疑是否“胃口“太大了。
我很快发现了问题:“怎么搬出来的食品这么少?难道让我们的战士喝西北风吗?老张,你赶快带战士再搬二十箱压缩干粮。留下两个人看守。老夏,你和我回滴水岩把连里的人都叫来搬东西。大伙注意遵守保密条例,地下仓库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有人问了就说是“中央”派飞机运来的!”
第三节
三天后(1938年4月5日)部队举行了换装授枪仪式。班长、副班长装备56式冲锋枪,每班设狙击手一名,装备85式狙击步枪。轻机枪手一名,装备56式班用轻机枪。其他战士装备56式半自动步枪。另外配备40mm火箭筒两俱。排里配备轻重两用机枪两挺,高射机枪一挺组成一个小型重机班。夏云海还特别成立了一个六人组成的炮班,来使用他那两门迫击炮。
我特别给每个排长配备了一架红外线夜视仪,还指定了一位通信员,配备一部电台。几天里我忙着教集中起来的通信员使用无线电。至于士兵们的训练就交给了夏云海和张宝堂。特别要求狠抓山地战,夜战和远程奔袭的训练。
我发现有几个从河南来的战士居然还是“练家子”:一个外号和尚的小伙子是少林弟子,当过五年和尚又还了俗。一个叫陈亮的打的一手好太极拳。我一高兴和他们比划比划,发现以前从侦察连学的几手根本不够看!从此我一有空就拉着陈亮学打太极拳,后来干脆“以权谋私”把陈亮调进警卫班。而在战士们中间也形成了练武的风气。我也把自己从前学的‘擒拿格斗’技术贡献了出来,号召大家打破自古以来形成的门户只见,相互学习。
我知道对于新战士们,最好的训练就是实战。而且现在士气高涨,张宝堂嚷嚷着打回东北老家去,而从南边来的战士则想着打回关里去!我听到这些话感到现在战士们有些骄傲轻敌,叫夏云海组织了一次夜间紧急集合并进行十公里武装越野。
看到张宝堂那狼狈的样子,我召集全体战士开会,狠狠批评了存在的轻敌燥进情绪,“大家先看看自己的样子,难道就这样打回东北,打回老家吗?我们的力量还非常薄弱,象样的战斗还没有打过,就想和鬼子的正规军去硬碰硬?不用说别的,现在就是体力和耐力就不过关!而我们的目标是成为以一当百的铁军!大家自己检讨一下,想想有了好的装备是不是就万事大吉,是不是机枪一扫就能把日本鬼子扫出中国!大家回去整理一下装备,解散!
从这之后,人人都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当中。而我此时把目光投在了西边五十里外一个叫平谷的日军据点。据侦察这里驻扎了一个小队的日军和两个小队的满洲国皇协军,看守着一个“人圈”。大约有两百多户老百姓。拔掉这个钉子,就能建立一小块根据地。扩大自己的力量。
李二柱躺在低矮的草房里展转反侧,两天里他就吃了一些野菜,家里连糠都没了,空着肚子真是睡不着呀。但这还不是最令他担心的:今年十七了。保长昨天已经来过了,村里一共六十人的“勤劳奉侍”队,名单上有他一个。自己走了家里怎么办?大哥去年被带走后一点消息也没有。娘和大妹经常躲在房后的坑里哭。家里就一身破衣服,还是死去的爹留下的。这套衣服要是被我穿走了,娘和大妹可怎么出去见人呀!前天村口老赵家的三丫头被几个日本鬼子直接从家里抓到了炮楼就没出来。她娘当天夜里就上吊了,赵家老爹现在还病在炕上,快不行了,也就这两天。自己走了,大妹咋办?想到这些,心口就有些痛。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夜空中的沉寂,李二柱爬起来到门外一看,只见鬼子据点火光冲天,炮楼只剩下矮矮的一节,冒着滚滚浓烟。枪声爆豆一般想成一片,已经数不出点儿了。几个胆子大点的人探出头来,“怕不是张大帅的队伍打回来了把。”做过小买卖,见过世面的狗三儿肯定的说。
“张大帅的队伍?那么说鬼子完蛋了?”李二柱感到心里一热,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鬼子完蛋的一天!
通过夜视仪,我看到形势发展的很顺利。“通知二排,不要恋战,迅速拿下乡公所!一排消灭炮楼院子里的日军,注意掩护!尽量避免伤亡!三排注意搜索据点周围,不要让一个鬼子跑掉!”
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等到一、二排的战士通过木板跨过封锁沟,剪断铁丝网,到达指定攻击出发地后。我一声令下,据点的炮楼和围墙分别被六枚火箭弹轰塌了。两枚迫击炮弹也落进了院子里。冲进敌人据点的战士根本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但还是依照事先的计划,先往住人的屋子里扔颗手榴弹,再互相掩护逐屋搜索。好在驻军的房屋都是灰色的砖房,而老百姓住的都是土房,很容易辨认。住着伪军的院子也在一顿手榴弹和机枪扫射之后顺利拿下。当太阳升起,战斗也结束了,除了俘虏十九名伪军士兵外没有抓到一个日军战俘。我军共有十名战士受伤,日军的三八式步枪射出的子弹杀伤力实在有限,而且我们携带了足够的急救药品,在检查了受伤的战士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三排的战士负责维持秩序,并且在据点当中的空地上支起一排大锅,把从鬼子据点里缴获的小米熬成稀粥。其他战士召集所有“人圈”里的百姓分粮。当我看到居然有许多妇女竟然衣不遮体时马上命令所有战士脱下外衣,给乡亲们送到家门口,并带头执行。脱了外衣的部队看上去怪怪的,好在还穿着衬衣、衬裤,不至于赤身露体。
当所有乡亲们都聚集在了广场中后,我先让大家填饱肚子。一时间只听见一片唏溜唏溜喝粥的声音。我等到大家差不多都吃饱了,才开始讲话:“老乡们!我们是抗日救国铁血军。是打鬼子的队伍!是我们老百姓自己的队伍!我们消灭了这儿的日本鬼子,还要消灭别的地方的日本鬼子,等一下我们就要开拔了。不过日本人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怎么办?我们不能等着他们来用刀砍,我们要拿起武器,和他们拼了!不是他们杀死我们就是我们消灭他们!如果大伙愿意,就和我们一起走!不要在这里等死。我们要一起建设自己新的家园!”
老乡们私下议论了一阵,有些人还有一些犹豫,这时一个战士跑过来对我说:“报告司令,地窖里发现了三个妇女的尸体。赤身**,死的很惨。”这时老乡的情绪爆发了,几个青年站出来嚷到:“跟鬼子拼了!反正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这样,大家伙决定跟我们一起走。
我暗暗叹了口气,其实早上就发现了被残害的妇女,但为了尽快动员乡亲们转移,不得不如此了。
就这样,全村老老小小一千多人,拖儿带女、挑着担子,在战士们的帮助下浩浩荡荡朝滴水岩出发了。在他们身后,“人圈”被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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