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好久不见了小碧。[手打吧(www.shouda8。com) 疯子手打]”宇智波止水一笑感慨道。
“就是,什么都没说的一走就是两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哼!”林天行在旁抱怨,一开始见面时的惊喜过后,剩下了嗔怪。
“是呀,小碧,你还真是喜欢玩突然失踪呢。”玖月绫子道。
其他人也旋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到了最后,却都全部化成了一句:“欢迎回到木叶!”那令人温馨的话语,和齐刷刷暖人心的注视。
只是那被包围的对象却来不及哂笑、尴尬……亦或其它……
“两年?什么两年?”伊藤碧万分疑惑地想着,“不是才刚见面两天都不到吗?”可是……
她的目光驻留在林天行、久月绫子、宇智波炽……的脸上,察觉不到丝毫的欺骗,终于在确定了今天不是愚人节的认知上震惊了――震惊得不动声色!
“抱歉。”伊藤碧含糊而笼统地鞠躬道,“任务所在。”
大伙儿立刻就“理解”了,全都热络络地拥了她去到那因被“冷落”了而正冷着个脸的酷酷小鬼――也即今晚的主角身边。
比赛开始,居然是“捞金鱼”!
难怪宇智波鼬从一开始就面色不豫。
伊藤碧在旁看着,忍不住嗤笑上两下,心底的感觉却是同面上的欢愉衔接不上的――两年,她竟一梦经年,“睡”了两年!
早早地去了欢闹,伊藤碧寻个由头匆匆先走,她有太多的话想找那人去问。
“止水哥,她是谁呀?”宇智波鼬问道,总觉得那眉眼很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可是木叶的‘冷玉公子’――伊藤上忍,伊藤碧。跟你哥是从小认识的朋友。”
“耶,她就是?”小男孩诧异着,传说中那位应该是男的呀?
……
今夜月色好,清风早过身前坳。
转了一大圈后回来,远远得,伊藤碧就看见自家中亮着灯。
门前,她还未伸手去推,已有人开门走出。
“欢迎回家。”一层未变的温笑雅颜衬得面更亲,只是为何,那笑似带了半分腼腆、几多不怎么自在?
“进屋再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后,伊藤碧跨步入内。波风水门在后望了望,也紧跟着关门回屋。
敞亮的室内,伊藤碧在桌前坐等。
“坐。”无波无澜的一个字。
那儒雅英俊之人当真走过来,在桌那一侧坐下。他坐下那刻,少女的眉峰不动声色地一蹙,没片刻更是倏地起身走过去,在那人最近的地方寻了个位置重重坐下。
波风水门惊了一跳,抬眼看少女直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那满是坚毅的神色――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在今日、这一刻彻底弄清什么的决意!
“我是不是整整昏睡了两年?”伊藤碧单刀直入地问,没有赘词滥语。
波风水门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你知道了?”
看来果然是真的了,在波风水门看来是平静,在伊藤碧脑海中其实是因为要整理繁复杂乱的思绪才无暇多想。
一道鄙夷的视线投来,伊藤碧用颇为不屑的口吻道:“装傻,你分明就跟了我一夜!”然后又赶在她之前回到家,有什么人对她说过什么话,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被揶揄的人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听她批评,只因为波风水门早就知道自己的行踪瞒不过她,他眼下紧张的只是之前这人既然能一言不发地撇下他跑路一次,就指不定还会有上那么第二次来着?
“因为我怕你又跑了。”波风水门倒也是毫不掩饰,直话直说道,只是双目中的神色有些慑人。
伊藤碧的眼睫跳了跳,掩饰着被对面那双眼睛注视下的心慌,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睡了两年的?”
“我不知道。”波风水门诚实地摇头,手扶着左腕道,“两年前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眸中依旧有隐约旧时心痛的影子。
而他左手腕处,指缝间现出的一抹红,则是刺到了她的双眼,伊藤碧立刻捉住那只手腕,轻轻地抚摸着――那上面系着的红绳的断裂处……
“你还系着?”她的眼神氤氲,探询之意满溢而出。
四年前的一件“不起眼”的生日礼物,原来她早已将自己的生命之绳绑在了他的手上!可叹他却不知,还曾取笑什么“礼轻情意重,也太节省了点”的话。波风水门看向伊藤碧,目含缱缱绻绻,过往点点滴滴齐上心头,一时百感交集。
“对不起。”热血涌上心头,伊藤碧有些红了脸,不知该如何表达满腔的感动,只得心疼地道歉――自己是睡了两年,而他,只怕这两年却是过得很辛苦吧?
伊藤碧还记得,菊代离开之前那声特意的嘱咐:“小姐,对他好点吧。水门大人他对您……您会明白的。哦,对了,小心大人他身上的伤痛。”
指端的肌肤有着微微的瑟缩,伊藤碧忙松手,小心翼翼地问:“碰疼你了吗?”
那皱成一团,小心极了的神情印在波风水门的眼中,忽然就安了他的心,让他生出几分自傲来――能够让她露出这样表情的,除了自己,会有第二个吗――他想,眉宇中同时露出几丝得色,更多的是安宁幸福,只是未料到那丝得色却让对面的人瞬间抓狂。
搞什么!
伊藤碧用了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转悠得来的价值就是知道了自己错开了太多――那两年;还有就是对波风水门的由气到怨到了解――她先是气他怨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拿她当“傻瓜”,等到自己憋了一肚子话到喉头的时候才明白:他和她之间堆积了太多要倾诉,反倒两两相对时,什么也都问不出,话不出了……
你个混蛋板板的!凭什么就只有她一人想东想西得难受?
也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伊藤碧在心中就已经是如是蛮横地“冤枉”下了波风水门。
“跟我走!”她忽然就不温柔了,别扭得慌,铁了神色一把就拽起波风水门,哼,都是驰骋惯生死战场的人了,手腕上疼这么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拽着的手,除开初刻时的一紧,慢慢的却是放松了去,只轻轻搭着。
波风水门被她冷脸拽着,只得乖乖起身,跟到了间小小和室,这间和室同那间隐秘书房有一点共同,就是都有强力结界在。人在里面做些什么,一室之隔后外面的人就断难知道,即便是忍者。
简单地清出一小片空地,伊藤碧搬来一张矮几放中央,摆上一瓶酒,两只杯子,几碟小菜、点心之类,拉着波风水门面对面席地而坐。
二人身旁还有一物,却是一玻璃缸子金鱼。
“喝!”她倾上酒道,那次之后,好像喝酒发泄上了瘾,伸出去碰杯的手却被另一人按住,对面桌上的酒杯自然也是动都不动。
“碧,你还只是个孩子,不许碰酒!”波风水门蹙眉道。
“呵,还以为睡一觉起来你就改脾气,只做好好先生,再不是那个蛮横霸道的波风水门了呢!”伊藤碧不气反笑道。
“我、我蛮横霸道?”波风水门不悦,乍听之下还真跟有点急。
“怎么,不服气?争斗时、战场上只许你胜到最后,不许敌人有机会反扑,算无遗策,够不够‘蛮’的?”
这……他挑眉,那是优点好吧,难不成还得傻愣愣呆着等人来砍?
“你自己受伤了什么的就都忍着,我要是磕着、碰着点就大惊小怪得要命,这难道还不是‘横’?”伊藤碧乜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年来有多胡闹!”她可是感觉得出来,自己一觉醒来实力剧增得太不寻常,虽然不知道具体如何。
波风水门实在是有些无语了,什么叫胡搅蛮缠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大出意料,他也算是一次性领教了个够!他正眼瞅她大大咧咧样,难道真是睡了两年,不光模样身量变了,连性情都完全变了个样?
“别这么看我?长大了些,样貌成熟了些就不认识我了吗?”伊藤碧瞪眼道,“不过也对,真实的我才不是你记忆中可爱天真的小小孩,不羁率性才是我的本性,现在只不过是让你见到我真实的一面罢了!我根本就不是小孩子!放手,你这个霸道的家伙!你是我啥人呐就想控制我了?要不要喝酒是我的自由!”
得,他被她无端端指控了个够!
碧绿色的瞳仁仍是他最爱的碧水寒潭色,只深不浅,醒来后却无端端多了千般风情,顾盼间一片旖旎华彩。就连此刻“狠狠”瞪着他的时候都深沉得仿佛能把看见之人不自觉吸入,波风水门吸一口气,不敢过长时间盯着瞧。
――她的确不再是小孩子了:坐着的时候长发能曳地,琼鼻樱唇也都褪了稚嫩,连脸庞上那最后的一点婴儿肥都收住了。清秀俊美得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像是一位二七芳华的少女了,而不再需要像从前般通过表情、举止等去想象是个大人!再加上那个头高挑,已微有浮凸的身子凑在一起,已经是随随便便就能魅惑了人去。
至少波风水门是静静松了手――喝吧,既然她这么想的话,反正不过一两杯就醉,反正是在他身边――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伊藤碧也不客气,当真一举杯,将手中紫红色的液体一气灌入喉。之后却是没有美酒入喉的沉醉表情,反倒蹙起眉来――虽然说是极品葡萄酒,这酒味下的隐约辛辣她始终不惯。不过这才是真的刺激,有种“叛逆”的感觉,而非如饮料般温和得,又甜又腻得欢。
“算你识相,这‘霸道’一说就先记着!”她“十分大方”地道,伸手再倒。
“少喝点。”波风水门忍不住提醒,“还有碧,有一点无论如何你得答应――除了我之外,不许你在男孩子面前喝酒!”
“为什么?”已是端起了第二杯的少女斜眼肆睨。
“喝酒对身体不好。”他不悦隐瞒下暗里真实的原因,语气不容反驳――果然还是“霸道”的。
“嘁!”伊藤碧才不买账,脱口而出一句让男子顿时抓狂的话来,“这么点酒算个屁!我是想喝就喝!干嘛受你拘束?再说了,我早跟人男孩子面前都喝过了?”
“你当真……?!”先前还好,这话一出,波风水门当时就被激得拍案而起,所有小心翼翼的心绪在这一刻尽数丢弃,只剩下了气愤,连脸都绿了起来,实在是因为他联想到了伊藤碧军中醉酒那夜光景――而且那还只是因为小半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