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虚惊,到头来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
如同对征莲承诺的一样,第二天,我就求见孙策。却没想到,周瑜竟也在座。
孙策最近倒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一见我面便问道:“提亲的事情,你可向征莲说过。”
我点头,“说了,只是……”
“只是?”孙策一愕,“莫非她不同意?”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实在预料不到有些和孙策摊牌的结果会是如何,犹豫之间难免有些吞吞吐吐。
但是孙策的性格可等不下去,匆忙问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有又是又不是的道理。”
周瑜在旁边笑道:“主公勿急,想必天云会有这样的话说出来,一定是另有苦衷。”
“征莲小姐确实不愿与主公之弟成亲,我和征莲小姐已经有婚约,所以征莲小姐不肯。”不能确定孙策的反应,我干脆把问题揽到自己身上来。
孙策听完我话,愣了半晌,低声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的妹妹?”
“征莲已经答应,不去计较名分,所以,我依然会娶尚香为正妻。”
“哈哈,主公,我曾经说过,天云必然会把这件事情解决,如此,不就皆大欢喜。”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在旁坐着的周瑜突然大笑,那份表情让我有一种让我被算计的感觉。
孙策脸上也露出满意的表情,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天云,你也算有福,一下子被两个女子垂青,不过我可要告诫你,尚香可是我的妹妹,如果你敢有半点辜负他,我孙策可不会放过你。”
“主公,这到底是……”突如其来的转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我也搞不懂状况。
“一切也是公瑾的主意,你和征莲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虽然你和我那个妹妹进展顺利,不过要是能够留住征莲,我也说过,对我们江东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公瑾只好出了这个激将之法,逼你和征莲早作决定。”
“公瑾兄,你……”我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周瑜,那家伙倒是一副悠然的笑容耸了耸肩,“是瑛儿嘱咐我一定要如此,算是还过去你怎么设计我和瑛儿的‘人情’啊。”
我只剩下苦笑的份儿了,没想到周瑜居然还在这儿等着摆我一道,不过我也不会让他那么舒服,当时反击道:“既然这个主意是公瑾兄的,那我将来可要告诉尚香,好好‘报答’你夫人才是。”
孙策一阵大笑:“好了,你们谁打算怎么样都是后话,我可是想早点把我那个缠人妹子嫁出去省心啊。”
没想到这件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幕,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准备大婚了。
虽然这场婚礼有得是人帮我忙碌,不过对于这些古代礼节缺乏理性认识的我还是被折腾了个够戗。
大婚当日,江东官员几乎全来祝贺,不少武将计划好了,要在酒席宴上狠狠灌我一顿。可惜,他们还是太天真了,我早就买通了蒋钦,把这些人的打算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结婚当日,我手里的酒从来都是掺了水的,想阴我,哼哼……
尽管如此,一场酒席宴下来,我几乎是全身酸痛,这种事情实在是比行军打仗无聊太多了,看着一地的狼藉,我的心早就飞去洞房了。
回到洞房,看着正坐在床边的两位佳人,我没有急于掀去盖头,而是走到她们身边,在两个人耳边低声道,“稍微等一下,处理一些多余的事情。”
“什么?”两个人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我一笑,轻手轻脚走到窗前,夏日天气炎热,窗子也未关,我轻手轻脚拿起放在窗边的水盆,猛然把一盆水狠狠倒了出去。
窗子低下一下响起一阵怪叫,几个黑影猫着腰跑了出去。
“哈哈,听房?就知道你们有这种劣习。”我放声大笑,背后的孙尚香也听出了端倪,轻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鬼主意。”反倒是征莲更加不熟悉这些汉人婚礼的习惯,完全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把窗子关上,估计这些吃了亏的家伙不会再跑来第二次,我这才重新坐回床边,一手一个,把盖头一起摘下。
“两位夫人今天真是美艳照人。”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异族佳人,我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倒回过去,还有机会享这种齐人之福。
“相公,你还有东西没有给我呢。”孙尚香平时最擅长的就是闹我,现在倒是一脸的羞怯。
“啊。”我忽然想起来,把带在身上的一缕头发交给孙尚香,“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说着也摸出另外一缕交给征莲。
征莲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孙尚香把那一缕发编在自己的发上,我笑对她道:“结发之礼,希望夫妻可以白头偕老。”
征莲点了点头,学着孙尚香的样子编好头发。
孙尚香一边编发一边还说,“今日乃是大喜之日,说什么黄泉之类的,未免太不吉利了。”
我立刻改口,“那我便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夫人以为如何?”
征莲在旁边有些不满,“说些别人能够听懂的。”
“你啊,还有得是东西要学呢。”我抚着她的秀发轻笑道,“对了,这段时间忙得天昏地暗,闽越族内的情况还好吧。”
征莲点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托给了征离,他现在在族内人望也很高,应该可以顺利成为族长。”
征莲的回答让我放心不少,只要闽越可平,其他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孙尚香插话道:“良辰吉日,难道你们非要讨论这些军国之事?”
“好,不说,不说。”我也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有些杀风景,如今左拥右抱,正所谓**一刻值千金,我再这样做,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一把把两人拉到床上,我顺势把帘珑放下。
夜,还长得很呢……
被孙策放了三天婚假,这三天差不多是这段日子里面过得最轻松也最惬意的一段日子了,每天与孙尚香和征莲一起,白日练剑,晚上吟诗,如果不是在会稽城而是一处山野之间的话,我想自己大概也能体会到那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好。
不过,美好总是短暂,三日之后,一切就要回到正轨,而孙策,也开始正式考虑徙治豫章一事。
历史上的孙权曾经徙治秣陵,不过现在江东的情势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化,不但把荆南四郡拢入手中,而且连袁术的属地也被吞下了一大块。豫章不但有长江天险保护,而且几面都在我方的属地保护之下,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选择。以孙策的性格,偏安一隅决不是他的选择,所以这个提议一提出来,就立刻得到了孙策的响应。
在张昭等人那里也没有太多的阻碍,从会稽想要把各种政令传达到荆南花费的时间太久,而且靠近荆南之地,正可以广积钱粮,以为将来之根本。对于实用派的他们来说,没有多少理由可以反对这个计划。
至于一众武将,这个计划更是令他们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因为豫章临近荆州。随时可以过江发难。前次在孔明那里吃亏,许多人依旧是念念不忘。如今孙策主张要徙治豫章,证明主公正有一雪前耻之心,自然是一呼百应。
于是,在几乎没有反对声音的情况下,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孙策徙治豫章,同时上表为扬州刺史。曹操忌惮孙策之威,欲以亲结之,干脆在当年将弟女许配给孙策之弟孙匡,又令曹彰纳孙贲之女,两家交好。这件历史上本来就有发生的事情,虽然推迟了数年,不过效果却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谁心里都清楚,曹操忌惮孙策,无非是不希望北方未定之时,惹上这样一个对手。淮南之地始终会是他心头最大的一根刺,随时都有可能扎进去。至于孙策,曹操现在毕竟是当朝的丞相。有他在宫中说话对于江东的发展也同样有所获益。只是一个彼此利用的游戏罢了。
至于我,孙策做了扬州刺史之后,我也同样被提升为他手下的别驾从事。军队方面,由于周瑜的一意推荐,鲁肃成为了他的接任人。其余的官员依次升迁。
还是在这一年里,北方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袁绍兵败,同时病发而死,死之前传位给小儿子袁尚,这一点,很多人都始料未及。
当然,这不会出乎我的意料,我也知道,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对于这个结果也一定相当的得意。有他参与的这个剧本,现在开始是收获的时候了。
果然,袁绍一死,原本不和的三子立刻四分五裂,手下也各自拥戴重用自己的主公。本来就已经不利的形势更加雪上加霜。
当然,这一切都与江东扯不上关系,我要做的就是厉兵秣马,等待下一个时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