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瑞和柳旭在街上购买物品,以备众人在路上所用。黄昏时分,两人拎着物品正要赶回客栈,路过一家酒楼时,范瑞停下来道:“柳旭,你身上的银子还有么?”
柳旭掏出一把碎银子递给他道:“就剩这些了。”范瑞捏两颗拿在手中道:“我们进去喝一杯,走吧。”柳旭拎着东西道:“天色这么晚了,我要回客栈,你自己喝吧。”
范瑞道:“怕什么,我请客。”柳旭道:“我不是怕请客,这时候再不回去,云姨会担心的。”范瑞硬拉着柳旭往里走道:“没事,没事,我们喝完酒就回去。”
店里的伙计急忙上前招呼道:“二位少爷,里边请。”范瑞拣了一张桌子,让柳旭也坐下来对伙计道:“上两坛好酒。”伙计应声道:“二位少爷还要点什么?”
范瑞道:“再来几个下酒的小菜。”伙计俯身把桌子擦干净道:“二位少爷稍等,酒菜很快给您送来。”柳旭放下物品,朝周围看了一圈,伙计已把酒菜送了过来,放到桌子上道:“二位少爷,这是本店最上等的美酒,请慢用。”说罢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范瑞提起酒坛,往两人酒碗里倒出半碗酒,他端起自己的酒碗道:“柳旭,今日我们兄弟第一次喝酒,来我们乾一碗。”柳旭道:“范兄美意,小弟只有心领了,我不能喝酒。”范瑞道:“怎么啦,担心酒钱不够吗?”
柳旭笑道:“区区几个酒钱,算得了什么,我也想和范兄痛饮一番,只是我伤势还未痊愈,不能喝酒。”范瑞哪里信他的话道:“你这么说就太不给兄弟面子了,来,喝下这一碗。”
柳旭道:“不能喝便是不能喝,怎么会是不给范兄面子,是我身体确实不能喝酒。”范瑞怒道:“你如此瞧不起我,咱们也不必同路而行了。”柳旭没有咋声,心道:“我不能喝酒,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范瑞自己端起酒碗一口气饮干,放下酒碗嘲道:“我真想不到若云师叔教出来的弟子,竟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获旭道:“我不能喝酒是我的事,跟云姨没有关系,你不要说我去姨。”
范瑞道:“好啊,不想让我说若云师叔,你就拿出一点男子汉气概来,把酒喝了。”
柳旭情愿喝酒,也不想听他再说若云,心中一硬道:“喝就喝,我今天奉陪到底。”范瑞端起酒碗朗声道:“好,这才够兄弟,来,我们把它喝干。”
柳旭自知上当,但为了不让他再说若云,便陪范瑞一碗一碗的硬撑下去。范瑞给讲述一些天山派的事,两人一直喝到天色全黑,才起身付了酒账。
两人回到客栈时,知道若云等人均已休息,他们不便打扰,也各自回房睡了。
夜深人静,柳旭睡着睡着,感到全身经脉奇痛难当。他下床站到地上,身子猛然一颤。双脚如折断了似的疼痛,双手朝桌子上一按,也如折断了一般,哗啦一声,他连人带桌子一起摔倒在地上。胸口似被什么东西击打着似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柳旭忍受不住疼痛,右手捂着胸口,左手推门来到大街上,大街上静无一人,柳旭只有不停的跑着,才感到痛苦稍减,他跌跌撞撞的朝镇外的荒山上跑去。也不管前面是否有路,柳旭走到一个山坡下时,脚下站立不稳,歪身翻滚到一片草丛中昏了过去。
清晨,若云、范瑞、花使等人醒来用过早饭,却不见柳旭,众人四处寻找也还不见他的踪影。范瑞想柳旭可能一早就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也不在意道:“师叔,我师接任掌门日期在即,我们还是赶路要紧,不必等柳旭了。”
花使道:“柳旭向来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或许他已在前面等着我们呢?”若云回眸看着她道:“柳旭他不知道路,怎么在前面等我们。”花使伸了伸舌头,闭口不语。”
梅细雨拉着若云的手臂道:“若云姐姐,我们等柳旭回来再走好不好?”范瑞弯腰见礼道:“今日距天山派掌门大会已不到四五天时间,我们真的没有时间再等了,不过,小师叔,你可以放心,我已经画了一去小天山的地图,交给店里的伙计,让他转交给柳旭,并告诉柳旭说我们先走一步,让追上我们。”
若云回头望了一眼,不见有人轻叹了一口气道:“范瑞,你带花使她们几个先走吧,我去附近再找一找柳旭,随后就会赶上你们。”
范瑞道:“师叔,柳旭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么担心他。”若云道:“你不用说了,带她们赶快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