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地里,身旁还有一滩血,起身感到手脚无力。他拾起一段树枝用力一挥,猛感剧痛刺骨,树枝顺手跌落到地上。
柳旭咬牙忍住,重新拾起树枝再次一挥,情形还是那样。他想起是昨晚喝酒又伤了经脉,不禁苦笑叹道:“柳旭啊柳旭,你贪酒一杯,就要注定一生成为废人。
一阵凉风吹来,柳旭心神清醒了许多,他左手握着右臂慢慢的走上山坡,想起若云花使,不知他们走了没有,便一步一步的朝客栈走去。
若云在小镇上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柳旭,只好去追花使,看他们有没有柳旭的消息。
柳旭回到客栈,得知若云等人在早上就已离去,店里的伙计把众人前行的方向给他说了。柳旭一人孤单的离开客栈,走到小镇外,茫然的望着前方,心中极为后悔,喝一碗酒不禁伤了身子,还掉了队,但是范瑞讥笑若云,他为了挣一口气,是不得不这么做。
小天山在玉垒山西北的雪山之上,两地相距五六百里,并非是远在西域的天山。范瑞在路上对若云,花使两人大献殷勤,若云对他不冷不热,花使却大为欢喜。
山路行人稀少,玉垒山众弟子都展开轻功赶路,终于在掌门大会前三日赶到了小天山。
时至阳春三月,中原地带,柳绿花红。而小天山绝顶之上,依旧是寒风扑面,雪花飘飘。
若云,范瑞,花使等人一步一步走到迎瑞阁前,心中对里面的宫殿不禁神往。范瑞看着众人脸上的神情,心中十分自豪,他作了一个手势道:“师叔,请。”
众人进了迎瑞阁,花使和朱珊心里暗暗赞叹。一名天山弟子见到范瑞上前行礼道:“大师兄,你回来了。”范瑞道:“师弟,你见到师父了吗?”天山弟子道:“师父还在闭关,要到明天才能出关。”
范瑞哦了一声道:“好,你去做你的事吧。师叔,我师父现在不能出来迎客,我先为你们安排一下住处,咱们再一起去拜见师祖她老人家。”
若云道:“好吧。”范瑞带着众人来到早已为玉垒山的弟子安排好的住处。各人回到厢房,把兵刃之类的物品放在房里,便跟着若云去拜见惜月老人叶凝。若云留在后山陪叶凝说话,花使等人则回到殿前观赏周围的景色。
范瑞带着花使在小天山上游览胜景,他一路指指点点,像讲故事般给花使介绍,逗得花使格格直笑。
若云生性本不好动,但小天山这个地方,令她极为神往,离开师父之后,便登上了小天山绝顶望月峰。站在峰顶,眺望四周低矮的群山,眼前是一片灰暗。雪花落下来又吹下去,飘落到下面的山谷之中,若云望着随风飘零的雪花轻轻说道:“天山暮雪,醉洒伊人心。”
数日之间,叶凝的弟子和再传弟子,已陆续到达小天山。柳旭在小镇喝酒受伤同若云等人分开后,便独自一人赶往小天山,来到迎瑞阁前,两个接待宾客的少年见柳旭衣衫褴褛,于是拦住他道:“站住,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
柳旭也不地意,拱手一礼道:“我是玉垒山若云姑娘门下的弟子。”左侧的少年狠声道:“胡说,玉垒山的人在几日前就来了。”柳旭上前一步道:“云姨是在前几日就来了,而且是和范瑞,花使他们一起来的。”
右侧的少年双眉一竖,伸手指出道:“范瑞是我们大师兄,他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柳旭心中微怒,冷眼看了看少年道:“还请劳烦哪位进去通报一声,我们便可消除误会。”
那少年既知道玉垒山的人已经来了,便不相信柳旭的话,冷哼一声道:“我们大师兄正在接待贵宾,岂有时间见你,臭小子,快快滚下山去,否则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柳旭道:“姥姥待我这么好,我带伤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如不见到她老人家一面,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左侧的少年大怒道:“你敢在这里撒野,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身子一晃,右脚向前踢出,这是天马行空的一个半招,又快又狠,柳旭躲闪不及,肩头中招,他本来站在阶梯之上,这时被对方一脚踢翻到平台上,嘴角,额头都已磕出血来。右侧年纪稍小的少年见柳旭站起来并不下山,挥拳朝他面门击去。
柳旭举手一挡,手臂无力,被对方一拳击出三尺多远,摔倒在地。两少年冲上去不分轻重的踢打起来,忽听一个少女的声音道:“住手。”
两人听到有人回头一看,并不识得,但见有人来了,再打柳旭就不方便,只好悻悻的先退到一边。
柳旭忍痛起身,自己也不认识她,那少女对他二人点首一礼道:“两位师兄,他是谁?”
左侧的少年还礼道:“玉垒山的人在前几天就已经来了,他却说是从玉垒山来的,我听他在说荒,就送他下山。”
少女见打量了柳旭一眼道:“两位师兄,莫让他走了,让我进去问一下。”柳旭心道:“这位姑娘心地倒好,不知她是哪座山上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