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翔从中央军中挑出两百个精壮汉子,若不是这次远征湖南没有来得及把侍卫团那帮猛将带出来(侍卫团正在东南沿海历练两栖作战夺岛战术,其中深意。。。。。。大家会明白的。。。),倒也不需要这支零时拼凑的队伍。又从西北军要来两百条上好毛瑟步枪,又从当地搞来不少长短砍刀。山中行军,这些刀具更加有效。找来的两个苗人向导,唯唯诺诺,毫无苗人的彪悍之色,细问才知是山下老实种田的苗家汉字。
林雨翔收拾行装,当天就出发潜入湘西山岭,直奔凤凰而去,找到凤凰古城,折路寻找苗人谷。
一路上林雨翔打听了不少流传的湘西怪事,这两个熟苗倒是很乐意和林雨翔讲这些山林异事,倒是吓得一边的勤务兵直哆嗦。
林雨翔打听的也无非就是湘西的赶尸蛊毒之事。
那熟苗中的一个年长男人也算是当地的能讲故事之人了,一讲起赶尸蛊毒滔滔不绝,在湘西,巫文化变得极度繁荣,而其中集大成者,一是赶尸,一是下蛊。
湘西苗疆自古征战不绝,士兵战死疆场却不瞑目,必须落叶归根才能入土为安。于是赶尸匠应运而生,成了360行之外的又一崭新行当。赶尸匠自幼练就还魂、站立、过桥、哑狗等36种功夫,能唤醒尸体,赶着它们回归故土。
为什么赶尸这门特殊手艺只在湘西能见?是与这里特殊的人文生态环境密切相关。第一,只有湘西才有“死尸客栈”,此类客栈不纳活客,只专门招待赶尸匠和被他引渡的游灵野鬼。第二,只有湘西民众听闻赶尸匠的小阴锣时,懂得立时回避。第三,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份公路大多穿村过镇,自然不允许死尸过境。
除了湘西人文生态为赶尸提供了地利这条王牌因素,赶尸匠的作用也不可小觑。须男性,年满16,胆大身壮,长相么,最好丑一些,方便震慑鬼魂。
另外在湘西还有三赶三不赶之说。凡病死、投河死和雷打火烧致死的不赶,因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纵有法术也无法把鬼魂从鬼门关唤回。凡砍头死、绞刑死和站笼死这三类可以赶,理由是他们死不瞑目,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这类人便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尸身之内,再翻山越岭,返回故里。
那熟苗把赶尸说得神乎其神,林雨翔却是后世接受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教导多年的好青年哦自然不信,林雨翔倒是自己对赶尸有些猜测。那所谓的赶尸流行千年除了落叶归根的传统,就是的确有人借着赶尸名义招摇撞骗。通常是两人合作,接活(尸体)后一人在前面敲锣引路,另一人以黑布罩头,白纸蒙面,再带一顶高帽,还一蹦一跳不按常理走路。看到这里你会生疑,尸体哪去了?其实尸体大多已被大卸八块,只保留头和四肢放于赶尸匠的背囊,其余部分早不知去向。到得尸身家中,赶尸人又会以做法为由,暗自把尸体头颅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于已备好的棺木内。家属通常只能在月色下瞻仰一下遗容,随后匆匆盖棺下土。(好吧,暂时承认林雨翔经常收看CCTV——10哈哈哈哈。。。。)
至于那熟苗讲的蛊毒,林雨翔倒是仔细听了,之前被李秀成,曾纪泽渲染的有些可怖,“那下蛊则只有苗家女人才能掌握。湘西有这样一种说法,无蛊不成寨,也就是说每个苗寨都必定会有至少一个下蛊女人。”那熟苗娓娓道来,蛊字拆开,上虫下皿,含义再明确不过,就是器皿中的虫子。可不是任何软虫花蝶都能被叫做蛊,通常是把许多毒虫(毒蛙、毒蛇、毒蜘蛛等)共置一皿,然后让它们进行大逃杀式游戏,最后一个活着的才是蛊。各种毒物中,属金蚕蛊(日啖锦缎4尺)最毒,往往毙人于数秒数步。
毒物暗藏袖口,趁敌不备倏忽发射。其实这也是苗疆女子下蛊的常用手段,把蛊毒藏于甲缝,摸准时机,捏指弹风。中蛊者不会很快出现症状,却会日益萎靡,慢慢寡欢而亡。
苗女下蛊的原因有两种。一是喜欢的阿哥变了心,为了报复,所以这种蛊还有一个好听名字,叫做情蛊。另一种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蛊术的掌握者如果一段时间不把蛊毒放出,自己必会被其反伤。如果蛊婆心地善良,那宅旁草木大多萎顿(可怜的花花草草啊。。。。)。如果奸佞泼蛮,那左邻右舍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有些邻里纠纷就把命给送了,实在有些不值啊。
就这么一路闲扯着,林雨翔变得有些忌惮所说的蛊毒,于是决定除非军粮不够,否则不进苗寨,一来利于隐蔽行军,二来也避免不少危险。
就这么在充满瘴气湿气的山岭中连日赶路,还好这两个熟苗不耍奸猾,一路上没有太多耽搁,很快便找到凤凰古城,连日来的赶路使得众人皆是疲惫不堪,甚至不少士兵患上疾病。
林雨翔冒险带着两个熟苗和几个士兵进城采买粮食和药材,其余人目标太大,呆在树林中待命。
凤凰古城给林雨翔带来的映像还不错,这里的苗人并没有太多的敌意,虽然林雨翔都没有来得及换身苗族衣服,两个熟苗的带领下,采买了不少药材和食物,领走时林雨翔还专门买了几套苗族服饰,苗衣换上,方便日后行动。一行人有折返凤凰,抄小道直奔传说中的苗王谷。
连日行军太过疲惫,一行二百来号人在山林里摸索了半天,遇到间义寨也不顾什么吉利不吉利了,匆匆检查了一下,照着规矩拜了拜上香就算是住下了。
林雨翔还是有些不怕鬼神之说的,一个人挑了件干净整洁的屋子睡了,其他人都是睡在大堂,安排了几个哨兵轮流站岗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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