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暖其实是很信任风湖的。这表现在她愿意在这个小宅子里待很久,也愿意听晴蔚和业伯的管教。于是,风湖说会带着她的玉牌来接她,于是,她便等着。
晴蔚告诉她,按着风湖的速度,至过不会超过十日,然后他一定会带人回来接她回家。玫暖不知风湖的速度有多快,也不知道她所谓的家在哪里,只不过是晴蔚这么说了,她便相信了而已。
况且,晴蔚说的这般肯定,让玫暖觉得,谁要是不相信风湖谁便该死一万遍般。
所以,在风湖离开尚未归来的第十一日,玫暖除了失望外,还要担心晴蔚,生怕她因此就不相信了风湖的信用和本事。
她很久没有这么失望过了,因为这么久一直没有再对谁起过希望。可是,风湖却让她再一次的失了望。而且,对于自己的失望,晴蔚与业伯更多的似乎是担心。
第十二日过去了,第十三日过去了,第十四日也过去了……
玫暖已经学会了不再问晴蔚有谁是跟着风湖一起去的,她家究竟在哪里这些问题了。
晴蔚与业伯这几日似乎也很忙,最明显的就是晴蔚以前都是看着她吃完三餐的,而现在,将饭菜收拾好摆在她面前就去忙了其他事情。玫暖问他们究竟在忙些什么,可惜谁都没有告诉她。玫暖仗着自己和晴蔚身上都绑了古蛛丝,于是就独自出门。
这是风湖离开后的第十六日,戏园子之游的地九日,玫暖再次遇到幕习贤。
玫暖此刻见着了幕习贤,脑子里自然就想着他是没娘的孩子,于是,幕习贤在她心中就跟自己一般可怜起来。玫暖见他依旧是领着李博几个人,于是就想喊住他,可偏偏不知他名字,于是小跑追了上去。
李博发现了玫暖,于是就提醒了幕习贤后面跟着一条小尾巴。幕习贤扭头看过去,玫暖立刻伸手挥起来。幕习贤见是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就站着不动等着玫暖走上前。
“你在做什么,不是有人要刺杀你么,怎么还出来?”玫暖开口第一句就是这话。
幕习贤摇着扇子呼啦了几下说:“照你这么说,我就不用出门了。”
“不出门总比丢了命的好。”说话间,玫暖跟在幕习贤身边往前走,路边有一摊污血,玫暖一见,脸都白了,往幕习贤这边挤了挤。
幕习贤用扇子挡着她,不让她太过靠近自己:“怎么了?”
玫暖指着那摊血回了一句;“有脏东西。”
幕习贤看这玫暖光洁白皙的脸,忽然笑了笑,语调上扬的说:“我差点忘记了,你是个鬼,能吃东西白天能出门能晒太阳的鬼,怎么,那莫不是狗血不成,听说恶鬼游魂最怕黑狗血。”
玫暖瞪了他一眼,然后说:“我只是嫌那东西脏,谁说是怕了。”
幕习贤笑完,就问:“怎么就见的你一人,那日跟在你身边像老妈子的姑娘呢?”
“晴蔚在忙别的。”玫暖回了这一句后,又添了一句,“什么老妈子,你见过有像晴蔚这般年轻貌美的老妈子么。”
“那你独自一人出来做什么?”
“玩。”
幕习贤似乎是想说什么,半晌也只不过是叹了口气出来。他有些无奈的说:“等玩痛快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闻言,玫暖紧紧的抿着嘴,眼睛朝着看着似乎在想什么,忽然,她笑着看着幕习贤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除却上次你请我看戏,以前你对我挺凶的,要是你觉得对不起我,也用不着这样,你早就赔过礼。”
幕习贤也不回答,只是问:“你身上有银子没?”
“没。”
幕习贤笑了笑:“我身上有银子,你跟不跟我走?”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