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早晨是被白雪装扮的世界。烟花爆竹的响声此起彼伏,铜锣湾迎来了农历中新的一年,这是兔年。关于兔子,有很多歇后语,但最脍炙人口的不过是两句话“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已经来了。
醒来的赵梦突然发现自己*的躺在床上,不觉大吃一惊。而身边,睡得正香的却是米云,她慌忙的找衣服想遮掩,却摸到了一个空酒瓶。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赵梦想着终于醒悟过来,忍不住把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声巨响,米云被惊醒过来,看到这个情景,也显得惊慌失措。
“你占我的便宜?”赵梦说着就是一记耳光。
米云捂着脸,一声不吭的坐了起来。
看着地板上凌乱的衣服,赵梦终于明白已经发生了什么。她把被子扯过来紧紧地包裹在身上,生怕米云会看到什么。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眼前米云也光溜溜的,没有穿任何衣服,而*都一览无余。
米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提醒开盘的时间,却是刀郎沙哑的吟唱《冲动的惩罚》。
两个人都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赵梦闭着眼睛,她不敢面对眼前的事实。
米云下了床,慌慌张张的开始穿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后就把赵梦的衣服一件件小心的放在床头说:“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他想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你说我该怎么办吧。”赵梦迟钝的看着这一切,回想着自己昨天晚上的梦,和心中的白马王子罗鹏结婚了,并把自己交给他,让带着去海边的小木屋。没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竟然是这样,此刻,她知道出轨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已经是事实。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出去。”米云说完就想走出去。
“你回来。”赵梦竭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米云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
赵梦突然觉得自己异常的镇静,她为刚才的举止感到很可笑,自己怎么变得如此的狂躁。昨天晚上的记忆是模糊的,可似乎也不是米云的错,深呼吸后她平静的对米云说:“刚才对不起,是我不好。来,你给我亲自穿衣服。穿不好罚你,此刻我很清醒。”说完,脸上飞过一抹红晕。
米云呆若木鸡,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来呀,傻样。”赵梦笑了,她觉得米云的样子很可笑。男人都这样,有时候很恐惧责任,像个大孩子,可怜又可恨。
米云木然的走过来,机械的拿起衣服 ,赵梦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想看不清你,距离太近的时候我不知所措。你很伟大,真的很勇敢,你让你们的区委书记戴了绿帽子。而这个男人,无情的背叛了我。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利用你。” 赵梦说着,泪水滚落下来。
对于赵梦的语无伦次,米云则云里雾里。没有那么喝过酒,此刻头疼欲裂,他在极力想着喝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美人就在怀里,说实话,赵梦最美的恰恰是幽咽欲绝的时刻,一种不能自制的诱惑。他感到游走于身上的那双纤手轻轻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便不由自主的愿意沉沦下去,直到被温柔吞噬。
“区委书记?”忽然灵光一显,他想起了梦梦问过自己,王书记就是从特区来挂职的,难道赵梦,这个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老婆?想到这儿,他都有点害怕。一切似乎真的在梦里一样。
“你害怕了?对不对,我希望你能保密,你是一个好男人,我渴望你的勇敢。”赵梦说着开始狂吻米云。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不是有意的。”米云无力挣扎。
“我要清醒的把自己给你,不是报复谁。我想了,我为什么折磨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吗?不要骗自己,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赵梦说。
一股燥热再次让心灵震颤,米云知道,自己不能让赵梦失望。他轻轻地把赵梦拥住,放在床上
直到中午,两个人才起床。
“今天我就回去,你不要送我,忘了我。”赵梦起来在镜子面前开始梳理。
“你就这样走了?”米云感到有点震颤。
“我不会再去找他,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后来我在绝望中醉了。我的生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在乎的是仕途,权力,一切能带给他利益的人,我只是名义上的妻子。你说,这公平吗?昨天晚上,我是在迷茫中把自己给了你,可今天,我是清醒的。你是好男人,并不适合我,坏男人,也不见得不适合我。我醒了,我必须回到我熟悉的地方去,你不要担心什么,我把昨天的自己留在铜锣湾,这个让我伤心欲绝,却刻骨铭心的西部土地。”赵梦看着米云说。
“你来不就是想挽回吗?”米云问。
“我?就凭我?我不想了,想通了。我现在就想回去,和我的儿子在一起。”赵梦说着,望着外面楼顶上的雪。
“这么大的雪,估计没航班。”米云说。
“我坐火车,即使走,我也会走回去。”赵梦很坚决。
“要不今天吃顿饺子。”米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留给你的前妻吧,还有你的女儿。你只需要记住一个叫梦梦的网友就行了,把其他的都统统忘记,也不许再想起我。我们之间只有一场梦,曲终人散空愁暮。听我一句劝,不要为了名利等身外之物而辜负等着你的女人。”赵梦说完就离开了,她拒绝了米云要送到车站的意思,一个人走出去,没有回头。
酒在胃里,愁在心头,所以借酒浇愁只是徒劳,中间的隔膜让酒永远也淹不住心,也就没有冲散愁绪的机会,除非把酒也装在心里。
米云知道,也许从此再也没有机会和赵梦见面,彼此共振的只是哀愁,并不存在感情的寄托。这是一个永远的秘密,永远也不能说出来,不能够再提及的一段故事而已。
作者题外话:酒在胃里,愁在心头,所以借酒浇愁只是徒劳,中间的隔膜让酒永远也淹不住心,也就没有冲散愁绪的机会,除非把酒也装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