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放出神念将土匪窝扫了一遍,发现这窝土匪过得还真不错。整个山寨加上外面看mén的四个,共有八十九名土匪。那些睡着了的土匪每个都抱着一个赤身lù体的nv子,不过时予可以肯定这些nv子不会是他们的妻子,因为他发现有三个土匪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他们不可能将自己妻子的身体给别的男人随便看。所以她们一定是这些土匪强抢来的良家fùnv。
另外时予还在山寨中发现了大量的金银器皿,美酒珍馐。这些倒是和当初靠淮阳商道过路费暴富的申虎他们的dòng府有点像。在山寨的一个角落里,时予发现了土匪的库房,里面藏有土匪们多年来打家劫舍,抢掠过路商旅的贼赃。其实这些贼赃数量巨大,已经足够这些土匪富裕地过完下半辈子了。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太贪了,干完一票又一票,上得山多终遇虎,最终惹上了时予这种煞星。
在对山寨的布局有一点了解后,时予没有再làng费时间,先施将山寨可能存在的通道全部用土石堵死,也包括山寨的大mén。这样一来,守卫大mén的四个土匪自然发现不妥。他们正在疑huò大mén前什么时候多了一大堆泥土,却看到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负手而立并冷冷地盯着他们。虽然这个青年衣着华丽,面容清秀,看上去像是个公子哥,但他们多年刀头tiǎn血养成的直觉告诉他们眼前这个家伙充满了威胁。
一个大胡子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弟兄们一起上去剁了他”旁边的两个土匪立即跟着他冲向时予,只有一个麻脸土匪反应比较迟钝,慢了一拍,不过这也让他的劫难来得迟一点,但也就是迟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在麻脸土匪惊惧的目光中,前面冲上去的三个土匪还没靠近时予,就急速地倒飞回来重重地撞到了围墙上,他还清楚地听到了骨折的声音。最让他恐惧的是,他根本没看出敌人是怎么出手的,他甚至没发现敌人的双手动过。麻脸土匪立刻知道自己遇到硬点子了,踉踉跄跄地跑到大mén旁敲响报警用的铜锣。
时予没有阻止他,如果他能把土匪都召到他面前最好,省得他费事去一个个处理。当铜锣响过八声后,时予料想山寨里的土匪能醒的都醒了,于是这个麻脸土匪也就失去他的作用,和旁变得三个同伴一起倒在了一起。
不一会儿,时予的面前就聚集了一大帮土匪,他数了一下,轻蔑地道:“八十五个,很好,该来的都来了”
土匪群里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刀疤脸,在这种天气里还能袒lù上半身,也亏得他能顶住。看他手持一柄镶金斧头,想必就是传闻中的匪首金斧了。金斧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个兄弟,恶狠狠地问道:“这位好汉,我们金斧寨和你有什么过节吗?为何要伤我弟兄?”
时予懒得和这些人渣废话,冷冷地说:“不想受皮ròu之苦的话就立刻放下武器,并互相协助把手脚都捆起来。”
金斧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盘踞慕凰山多年,还没人对他说过这种话。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时予孤身一人,而自己有近百号人。金斧哈哈大笑起来,道:“小子,你脑袋是不是有máo病啊,就算你能制服那四个兄弟,可是你真以为你能一个人打我们这么多吗?”其余土匪也跟着笑起来。
“我重复一次,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没兴趣说第三遍。”时予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听得一帮小喽啰心生一种寒意。金斧亡命多年,心xìng不是一帮土匪可比,时予轻蔑地话反而更加jī发了他的凶xìng,怒吼着举起他的镶金大斧往时予劈来。其余土匪看老大上了,也不甘落后,都跟着冲上来。
“不自量力”时予轻蔑一笑,随着他的大手一挥,一阵猛烈的旋风凭空袭来,金斧仗着自己练多年下盘稳硬是顶着,他身旁的几个喽啰就没那种本事了,一下子被旋风卷起来被砸到后面的柱子上,看他们挣扎哀嚎的样子,恐怕短时间内史别想站起来拼杀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土匪都是一愣,他们知道时予能制服四个守卫一定是个高手,但他们却没想到会这样厉害,他们连时予怎么出招都还没看清楚己方兄弟就被他丢出老远。好在目前土匪们还占着绝对的数量优势,没有人打退堂鼓,他们反应过来后又开始扑向时予。此时他们离时予已经不足一丈远,他们相信下一刻手里的几十把钢刀就可以剁进时予的身体。
金斧是冲在最前头的,也是最早发现不对的,因为他的斧头披在敌人身上时,竟然感觉不到任何阻滞,仿佛他是劈在空气中一样。瞬间之后他就肯定了自己的感觉,因为敌人身上没有流出任何血液,而且对方还lù出淡淡地笑容,有轻蔑,也有怒意。
时予留在原地的虚影很快就消散了,正在土匪梦吃惊发呆的时候,数十个金sè光球出现在土匪群四周,然后变成了一片片金sè光刀向土匪袭去。到了这个时候,土匪们就算再笨也该知道他们今晚遇上的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jīng通术的得道高人。他们相信自己可以凭借人多战胜一个高手,但是对于那些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的师,他们唯有逃命的份。这下子就连金斧也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如果硬要说他比手下强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镶金大斧还在手上。
不过下一刻,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招牌兵器放下,因为一道金光以奔雷之速划过他的右手手背,他的四根手指立即离开了他的手掌。十指连心,剧痛之下他再也顾不得自己金斧寨主的威风跪在地上痛呼哀叫。其他土匪也好不到哪里去。金刀在时予的cào纵下,不断从土匪身上造成新的创口。短短半刻钟内,场内八十多个土匪只有十多个能跑能跳了,其余的不是大腿中招就是胳膊被伤。那些没受伤的土匪都惊叫着往山寨的各个出口跑去,他们只想尽快逃离这个煞星,有多远跑多远。可惜时予早防着他们这一手,山寨的各个出口已经被堵死了。
时予不是不想直接一刀将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结果了,不过他顾忌自己的身份,担心这样子大批量屠杀凡人,被扣德值不说,还要召来天庭的责难。所以他最终选择先让这些土匪失去逃跑或抵抗的能力,然后再去找来人间官府的衙役捕快处理他们。其实以他的手段就是不杀伤他们,也照样有办让他们无动弹,这样做最重要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时予从来没有自诩替天行道,但是它内心深处还是有着嫉恶如仇的思想。这帮土匪杀人放火、jiānyin掳掠,于公于sī都引出了他得一腔怒火。有此良机,时予当然要好好宣泄一下。
时予正要如炮制地将剩余土匪也打残,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并盘旋将他的辰金刃全部打散。时予定眼一看,原来是一把银白飞剑。他不仅眉头一皱,原本只想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回去,没想到会节外生枝。
飞剑完成任务后再次飞回空中它的主人手里。时予循着飞剑的轨迹看去,坏了自己好事的原来是个俊秀的白衣青年。看他外貌如此年轻却有这样的修为,想来应该是人间道mén的顶尖二代弟子,不过让时予奇怪的是这个青年好像在哪里见过。
青年落地后给时予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太虚观弟子陆望全,不知这位道兄如何称呼,师从何mén何派?”听到他是太虚观弟子,时予立刻想起来了,这个陆望全应该是上次进入淮阳山的八个太虚观弟子之一,也是洛瑶芳的师兄弟,难怪面熟了。不过时予身为正牌的神仙,当然不会把一个人间道mén的弟子放在眼里,不过考虑到洛瑶芳的关系,他还是希望能保持一点礼貌,说道:“在下姓名不足挂齿,这里的事情也不劳陆道兄费心,你可以离去了”
时予温言软语地想把陆望全打发走,不过后者似乎并不领情。陆望全正sè道:“道兄术jīng湛,却为何要在此屠戮普通百姓?你不知道这样做不仅有违天和人神共愤,也会折损自己修行吗?”时予面容古怪地看着陆望全,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在山里修炼太久,结果把脑袋给nòng傻了。什么普通百姓会把窝建在这个jiāo通不便又隐蔽的山谷里。而且看金斧他们个个面相凶恶手持jīng良兵器,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啊
他正要对陆望全解释,却发现剩下的十几个土匪想乘着他和陆望全说话之际翻墙逃走。时予可没兴趣等会和他们玩猫抓老鼠,随手一挥,四道金光从他袖子里发出,并迅速在已经爬道墙上的六个土匪的手臂胳膊上留下了十二个血dòng,土匪们哀叫着从墙上跌了下来。
陆望全素来心高气傲,他没想到对方不仅不回答自己的话,甚至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人,心中不免产生一丝愠怒。他持剑闪道时予身前企图阻止时予继续伤人。时予正要将最后那几个没受伤的土匪也打下围墙,见陆望全挡在自己面前,他也懒得再解释,直接变出一个巨大冰球将面前的碍事之人撞飞。陆望全没想到时予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也不见他念咒施,竟然瞬间变出一个水球砸来,淬不及防之下真的被撞飞老远。他身为太虚观第二代jīng英弟子,哪受过这种窝囊气,继续冲上来要和时予大打一场。他在太虚观多变,也颇有点手段。只见他身形一晃,周围陡然后出现了七个一模一样的陆望全,一齐朝着时予围去。这个术还是有点mén道的,八个陆望全丝毫看不出任何区别,最奇妙的是每个化身舞动长剑时,都发出了破空声,让人以为似乎每个化身都具备攻击力。
不过对于时予而言,这招除了huā哨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他仅仅凭着八个陆望全身上的力b动,就判断出南边那个化身才是真的。陆望全看时予像是辨别不出他化身的真假在原地发呆,正得意着,没想到四周凭空出现六堵冰墙,将他上下四周全部围住。真身被困,七个化身也失去了存在的必须,陆望全撤去力后,他们瞬间消失。
在陆望全被困的时间里,时予已经将一切都完成了。在确定山寨里的每一个土匪都无力逃跑后,时予用挪移术将醒着的昏过去的土匪都集中到大厅正前方,并施变出一个透明光罩将他们死死困在里面。陆望全终于将困住他的冰墙融化,正要上来质问时予,时予却笑道:“陆道兄不必动怒,这些家伙可不是你口中的普通百姓,而是活跃在登州一带的土匪,他们杀人越货jiānyin掳掠,我是专mén来找捉拿他们的。”
“你说他们是土匪与有何凭证?”陆望全还是不信时予的话。
时予摇摇头,暗叹真拿这些只知道在山中修炼的家伙没办,一点常人的判断力都没有。他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指着聚义厅大mén说道:“你去问问mén后面的那些nv子不就知道了”时予和土匪打斗nòng出这么大的动静,山寨里的那些nv子当然也被惊动了。她们壮着胆躲到mén口面观看那些平日凶神恶煞的土匪被人教训的惨样,一边还在心里祈祷感谢上苍开眼派人来解救她们。
陆望全顺着时予的指示走到那些nv子面前问道:“那些被打伤的男子真的是土匪吗?”
这些nv子受尽了土匪的折磨,现在见到他们已经是别人的俎上鱼ròu,当即哭诉土匪往日的种种恶行。陆望全这下子知道自己刚刚错怪好人了,走到时予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在下鲁莽,方才错怪道兄了,还望见谅”
时予豁达地摆摆手:“无妨”
“那这些土匪如何处置?”
“依陆道兄所见呢?”
“我看他们个个双手沾满血腥,一身罪孽万死不赎,不如直接将他们处死”
说着陆望全挥剑向一个土匪砍去,不过剑才刚刚触及土匪的额头,又被收了回来,只在那个被吓得失了魂的倒霉鬼头上留下一道血痕。“惭愧,师父常教导我们修道之人不可妄动杀念,这些人还是jiāo由道兄处置在下先告辞了。”
“还真是优柔寡断”时予腹诽道,其实他tǐng希望陆望全能真的一剑一个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处理了,省得他làng费时间。
时予走到那些nv子面前,说道:“你们将山寨里其他的nv人都先集中到这里,我等会再想办安置你们”那些nv人亲眼看着时予施展莫测神通打败土匪,心中早已认定他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们的天兵天将,现在都jī动地跪下来向时予叩拜。她们崇拜又感jī的眼神让时予很受用,心想:难怪世上有很多人相当大侠或善人,只是他奇怪自己以前也干了不少善事,怎么就没人膜拜自己呢?时予放话让她们起来后,自己则去了金斧寨的库房。
金斧在登州经营多年,收藏极为丰富,为了防止手下见财起意挟带sī逃,金斧的库房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山寨中最牢固的地方。特别是是大mén上的锁链,有人胳膊那么粗。时予嗤笑一声,一道金光闪过后,大mén已被劈成两半。饶是时予已经对金银没有兴趣,但库房内的珠光宝气还是让时予眼睛一亮。眼前的景象倒是和当初他洗劫毕熊老巢时有点像。亮蹭蹭的银元宝被洒落在地上,还有丝绸等贵重货物也是杂luàn无章地堆在一起。只不过在数量和价值上,毕熊的仓库显然无和这里相比。
时予将这里的财物大致看了一遍,发现它们大多是金银珠宝,还有丝绸瓷器等。这也正常,登州是大唐东部通往西域的重要通道,一般往来的货物也就是这些。时予在翻看其中的珠宝时,竟意外地发现了一支镶有红绿宝石的镂空雕huā金步摇,这种款式的金步摇很少见,但是时予在时化给他看的那份珠宝清单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时予暗想:莫非当年时府损失的珠宝还在这里?他想的不错,金斧的收藏丰富,光是库房内的金银就够他们整个土匪窝挥霍十几二十年的,也就懒得再去将劫来的珠宝变卖了。只不过因为金斧的贪得无厌,他们才会继续劫掠过路商旅。
在库房内翻找许久后,时予幸运地发现了几个刻着“时”字的宝箱。将它们一一打开后,时予发现里面的珠宝数量和种类果然和时府的那份珠宝清单雷同。虽然在总体数量上似乎只有那份清单的一半,不过能找到这些,已经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