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被陈留王那个小崽子玩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说他整人的具体手段,虽然比不上满清十大酷刑惨烈,也远胜于打手板,挠脚心一类的私刑,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小崽子想阉我在事实上没有成功,在行动上倒是做足了功夫,吩咐我干的都是太监干的活。
靠,我***是个挂名侍卫,又不是挂名太监。
要说人活着就是给人家当孙子呢,我一边在心里骂(把大汉朝祖宗从刘邦开骂,祖坟都撅出来才想起来我也算是大汉皇族,这么来回来去等于撅自己祖坟),一边露出不要脸的谄媚微笑上前服侍。简直比最狗腿的还狗腿,最汉奸的还汉奸。
小崽子看我一身奴才骨,凌虐之心益盛。
譬如。
一大早把我叫去帮他洗脸穿衣。
我像个窝囊废一样大好温水,跪在这小祖宗面前请他洗脸,小崽子只插一个小指头进去一试水温,就不慌不忙地总结一句“太热了”,并非常流利顺手地掀翻了金盆,于是作为金盆支架的我就十分流利顺手地洗了一个“太热了”的淋浴。
等我换完衣服再打水过来,小崽子一脸笑咪咪地凑过来伸手指头,随即不负众望地发表一句“太冷了”的感慨,并非常自然随性地再次掀翻金盆,于是作为金盆支架的我就又十分自然随性地洗了一个“太冷了”的淋浴。
如此无限循环……
小崽子洗一个脸就洗了一个上午,最后我干脆破罐子破摔连衣服都不换了,等他终于完成这项光荣与伟大的洁面任务时,我整个像从浏阳河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中间要是赶上抽粉儿兄传召,我就得以光速给自己换上一身雨衣冲去一线执行搬运任务。
俗话说得好,自己湿不要紧,不能连累领导一起湿。
这都不算什么。
再譬如。
抽粉儿兄除了抽粉儿这一点不良嗜好之外,其余时间里可以说作息时间十分规律,生活态度十分积极,健康饮食,早睡早起,每天6,7点钟就爬进了被窝。
他早睡觉不要紧,要紧的事一过了七点,我便落入了那个小崽子的虎狼之口。
小王八大晚上的不睡觉,叫我陪读。
叫我陪读不要紧,要紧的事让我当活动活动烛台——两只头举着蜡烛跟着他满地走。
亲亲小蜡油滴在手上那个钻心的疼啊。
小崽子一边愉快地进行学习,一边抽空观看我呲牙咧嘴的表演,似乎十分满意他的杰作。
最后我的两只芊芊小玉手整个成了两只红烧猪蹄,红蜡油糊了一层,稍微沾点儿火星恐怕就能得空自燃。
我愤恨之余,露出一副虚心向学的嘴脸,不耻下问道,“王爷从哪里学来的招数,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小崽子以非常鄙视的眼神横了我一眼,冷笑答道,“最近刚看过‘梅花烙’。”
靠,你是琼瑶迷也太铁杆了吧,“还珠格格”都过时十年了,‘梅花三弄’似乎有二十年穿越历史了吧!
爹的,再说‘梅花烙’里整人的是公主也不是王爷啊,你个该天杀的小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