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高定和李麻子养女搞做一团的时候,有个人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徐高定提起裤子来到门外,是自己的秘书小赵。小赵跟了徐高定好多个年头了,算是个熟知分寸的人,怎么今天就如此鲁莽?!徐高定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收住怨气,接过文件一看,原来是一份急件,扫了两眼,忽地眉头一皱,果然大事不妙。无奈的他拍一拍小赵的肩膀后回身进屋去了。
徐高定依依不舍地看着李麻子的养女一边快速的穿带衣服,他已决定了把这个女孩收入后宫,日后是充足的时光,要享受也不用急于一时,眼下,还是处理大事要紧。很快,徐高定安排好人把女孩接回自己家中,临行时,问女孩叫什么名字,“姚梦香”徐高定仿佛能从名字里闻到女孩的肌香,他一边念记着这个名字一边随小赵往天宫奔去。
而两天前,在天都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生着另一段故事。有一间叫做安雅循环设备有限公司的,在新年之际,邀请了十来个学子前来观摩学习。
这间公司的老板姓高,单名源,与妻卢芷安一起从事环保的工作,育有一女唤作高雅,后来自己创办了一间专门发明和制造设备用作废物利用和废物回收的公司,公司名就取其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名字而定的。由于他的大胆创新和引领潮流的环保意识,事业获得了丰硕的成果,一度打进了天都这个世界尖端城市当中。此外,高老板和睦求真的性格一直是他吸引人的地方,连远在国家南部的十数位学生深受所动,通过数次书信来往,高老板很是赏识这一伙年轻人,出资邀请大家前来参观,并妥善为学生们办理好‘临时进都证明’等等。
经过漫长的旅程,终于到达国家中央,十来个头一次进都的学子不禁被天都的宏伟奢华所震撼,何等壮观的景象,活了十八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景象,一群孩子禁不住就在热闹的火车站内嘻嘻哈哈嬉戏追逐一时乐极忘了形。
“嘿,黄鼎文同学,是你吗?”站外,一名中年男人远远地向嬉哈着的孩童们呼唤,那个黑黑瘦瘦却十分扎实,不修边幅但双目炯炯有神叫黄鼎文的阳光男孩回过神来望将过去,在照片里见过来人正是高源高老板。他收拾心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和头发,恭敬地大踏步上前去跟高老板握手:“高老师,我们终于能见到你了,实在太谢谢你,谢谢你邀请我们,谢谢你给我们机会,谢谢、、、、”黄鼎文一时过于激动,说话没问没了的。高老板没有在意,笑眯眯地拍了拍黄同学然后招呼一并跟来的学生们走上了一辆小巴。
巴士从热闹的城区辗转来到了城郊,一路上学生们和高老板有说有笑,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一伙人丝毫没有什么尴尬,大家都对环保一事志同道合,说话十分投机。
说着说着,高老板也逐渐认识了大家:黄鼎文同学是南澳环保科学技术学院的优才生,他可以算是这个团队的组织者,是他率先在建立了一个关于特种垃圾循环再造的网群;谢美婷是科技学院资源再生系的学生,潘志杰也是南澳学院的、、、、、、高老板一个一个地认出了一个又一个书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车尾的一个年纪稍大却一直默不作声衣着穷酸的学生身上:“不知道后面那位同学是?”
说话同时,穷酸学生抬起头来,而就这么一个举动,高源看得出这个孩子绝不一般,虽然身上穿着的只是粗糙的麻布衬衣,脚上穿的只是双颇旧的布鞋,但是都是十分洁净整齐,举手抬足间一点儿也没有穷人的卑微,相反的是相当的自信,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坚定有神,不卑不亢,颇有修养。
穷酸学生正想回话的同时,黄鼎文就抢过来告诉高老板:“哦,他呀,他叫郑炜,是我的好朋友,他不在我们的聊天群里,这次是我冒昧带他一起来的。”
高源觉得颇有意思,接着问道:“哦,你是鼎文的同学也是南澳的学生吧?”
“不是,我是走读的。”说话的同时,郑炜走到过道上恭恭敬敬地和高老板握了下手。
“是啊。”黄鼎文看着笑嘻嘻地接着说:“高老师,别看这小子穷酸样,他家里虽然是比较穷,但那脑袋呀特有想法,而且甚是勤奋,我们市内几所高校都让他跑过了,专程去给人家打杂然后趁机溜去听几节课,可灵着呢。”
“哦,是吗,呵呵呵,好样的。”高老板赞许地望着郑炜,再度打量起来。
一伙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安雅公司的时候,已经夜幕低垂。刚下车,忽地远远传来一阵极为低沉的隆隆声。“什么事,爆炸了,哪发生爆炸?”、“不知道啊,不过听起来好像好远的样子。”、“啊,快看,西面的天空怎么亮了?”学生们被突如其来的轰鸣声吓着了,看着光亮的西天有点不知所措。
“哦,大家别怕,只是放烟花而已。”说着,看着西面天空,高老板面色一下子黑了起来,他尽量不让学生们觉察到自己的异常,赶紧引着大家走进公司大厅。外头响声太大还连绵不绝,谈话是谈不成了,于是高老板点开了电视,怎料几乎每个国内电台都正在直播这场隆重奢华的烟花汇演,学生们哪里曾见过这种场面,即便是浓缩在小小的四方盒子里,但从电视传过来的影像足已看得小城市来得一伙学生目瞪口呆。这叫什么烟花呢,哪有这么夸张。
见着学生们一个个看得入神,高老板也不好意思换台,干脆就让学生看个尽兴。他自己走到公司门外点了根烟,若有所思地看着西面,看着那把天边映照成白昼的烟火火光。
“高老板。”高源沉思的过程中,背后来了一个人,他看了一眼:“哦,郑炜,是你啊,怎么,你不看烟花?”。“那种欺世盗名的浮夸表演只是在铺张浪费,再大的排场也掩盖不了外强中干!”高源并没有回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足足烧了半根,然后不快不慢地对着天边说:“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而烟花则自在地继续燃放。终于,郑炜慢吞吞地补充一句:“那么,高老师,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呢?”
高老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郑炜:“说来听听?”
“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公司迁移到天都呢,我想,现在贵公司已经快在这个城市站不住脚了吧。而且,你的产品根本救不了这个地方、、、、、、”郑炜还未说完,高源的表情就呆住了,连手都颤抖得捉不住香烟,香烟一下子掉在地上,高老板故作镇定地,连忙把烟头踩熄,他没有回答,对着郑炜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有些污染,不是单纯的环保就能解决的、、、”郑炜对着高源的背影说着。
忽然,楼内下来了一个人,打消了两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