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冷冷地扫了那群江湖人物一眼,随手点了左臂的几处穴道。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微笑,但明眼人看来那微笑带着几分凄厉。
“小子,负隅顽抗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那黑衣人继续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小子犯得着丢了性命吗?”
飞花没有说话,挺剑向黑衣人攻去,虽然招式依然是非常凌厉,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后继乏力。
“小子,看来你不成了!”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我们一鼓作气,干掉那小子,那个小娘们就跑不了了。”
其余几个黑衣人闻言便一拥而上,招招直攻飞花要害,惹得飞花一阵手忙脚乱。
我见飞花险象环生,便赶紧上前助战。有我加入,场上形势立变,几个武功稍弱的黑衣人还没弄清状况,便已被我的剑刺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虽然我脸上带着面具,但飞花一见便知道是我,见我及时出现,飞花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杂乱的剑法也顿时有章起来。
在我和飞花的夹攻下,那几个黑衣人便不是我们的对手,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见情况不妙,便找了个机会退出了战圈,冲着众人大喊:“点子硬,扯呼!”
众黑衣人闻言,边战边逃,不过片刻就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俗语有云“穷寇莫追”,何况此处我人生地不熟,飞花又受了伤, 我便也由着那群人逃窜。
“吟雪,你怎么会在这里?”飞花撕下衣襟用牙齿咬着这缠紧伤口,笑着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我上前边帮着飞花包扎止血边问道,“上次在京郊你丢下我一个走了,而后就行踪全无,到底怎么会事?”
“此时说来话长!”飞花苦笑道,“现在我要赶紧回去,杜若一个呆着可能会有危险。”
“杜若?”我闻言一愣,“你说的是万花楼的姑娘杜若?”
“是的!”飞花点头道,“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们先回去再说。”
我闻言也不多问,便跟着飞花赶去杜若的藏身之处。原来杜若就藏在树林深处的一间小木屋里,那间木屋四周都被大树环绕,若不到近前还很难发现。
“杜若!我回来了!”还没进门,飞花便冲着屋子大喊。
但屋子里似乎没有一点反应,我赶紧上前和飞花一起推开木门,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杜若的影子。
“怎么回事?”飞花见状,大惊失色,“刚才杜若明明躲在屋子的里,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杜若怎么会不见了!”
“二师兄,事到如今着急也是无用。”我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屋子,说道,“不如你告诉吟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吟雪这个局外人帮你参详参详。”
“好吧!”飞花长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焦躁的情绪,开始讲述事情的原委,“那日我点了吟雪你的穴道,便准备深入裕亲王的侍卫营营救师母,但等我找到机会潜入侍卫营,却发现师母已经不见了。”
“师母应该是为疾风救走了!”我接口道,“虽然疾风一直不肯跟我相认,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疾风。”
“疾风?”飞花闻言一愣,“看来疾风真的没死!”
“二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闻言追问道,“那日在京郊,我跟你说起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将我从奇门阵救出,他还送了我四颗药丸,你一见那药丸便神色异常,你当时是不是就怀疑那人就是疾风。”
“不错。”飞花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天下懂得奇门阵的人可能有千千万万,但是能够拥有‘天魔舒体丸’的人就寥寥无几。”
“我听二师兄你说过,‘天魔舒体丸’是天魔教的圣物,那么疾风怎么会有这样药丸呢?”我心中疑惑,继续问道。
“能够拥有‘天魔舒体丸’的只有是昔日天魔教教主的后人,但疾风不是,因为他的药丸是我送给他的。”飞花沉吟了半晌,说道。
“只有天魔教教主的后人才能拥有,那飞花你……”我闻言一愣,喃喃道。
“不错,我就是昔日天魔教教主唯一的后人。”飞花答道,“当日天魔教覆灭,我尚在襁褓之中,是师父救了我,所以我便拜在了他的门下。”
原来如此,想不到飞花也有着如此不平凡的身世,但是飞花既然是昔日天魔教教主的后人,那么他和前明朝廷岂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帮助师父反清复明呢?
“前人的恩怨我已不想再理会,如今我所做的便是要报答师父的养育教诲之恩。”飞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