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张俊挑好了不少治疗霍乱和康复用的药材,主要是生姜和甘草、藿香还有一些人参等药材。张俊要配著名的人参四逆汤以及治霍乱转筋酒方和藿香正气散。一问价格要200个铜钱,那2个村民都面漏难色,张俊却摸出1个金饼递了过去,不料那药店老板却说找不开,让他到赵大人的米粮店里换开。张俊估计这赵大人一定就是赵开,于是让村民在这里等着,自己背了包袱去赵开哪里换钱。走了没多远看见一间好像是卖首饰的铺子,想起吕素的玉簪就拐了进去,果然里面的搁架上放了不少的耳环、簪子之类的东西,一个伙计看他衣着怪异拦住他:“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进的。一边去。”
张俊把手中的金饼一晃,那伙计马上变换了一副笑脸:“哦,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大爷您来,快请进。上茶!”
张俊想你大爷原来就是那个金饼啊,昂首挺胸的迈进大门“我,呃给我把你这最好的玉簪都拿出来。”
“是!”不一会,伙计端出一大盘各式的玉簪,
“不知大爷是给夫人还是给哪家相好的姑娘买啊?我帮你推荐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看。”张俊想你说了我也不懂的,只看样子买就好了。
张俊仔细的看了半天,没见到吕素用的那种,这里的玉簪比吕素用的要粗糙很多,心里内疚的很:那玉簪一定是个宝物,却被自己丢到猿人时代去了。
“呃,伙计有更好的吗?”
“回大爷的话,这是小店最好的玉簪了。”
“那算了,没有我喜欢的样子。”
“客官,小店可是全丰县最好的首饰店了,就是到了县城客官也找不到更好的款式了。”
张俊才不信呢,不过总得让吕素有根发簪吧,就挑了根和吕素用的尺寸最接近的。“那这根多少钱呢?”
“大爷真有眼力,这根是小店做工最好的玉簪,180钱。”
你***,张俊暗骂买东西的就是大爷,不买的就是客官。一根这么差劲的玉簪要180钱,我那一大车药才200钱呢。
“要这么贵吗?公子我在…在…咸阳看中比这好很多的玉簪都不要这么多钱的。”张俊不知道此地的首府地名,他只知道丰县、水井村、和这个白河镇这三个秦国地名,想了半天只好把肯定不会弄错的秦国首都--咸阳搬出来了。
“我说这些簪子怎么您都瞧不上呢,原来是咸阳来的贵客。不如我们为您订做一只吧。”伙计以为张俊是个识货的连忙毕恭毕敬的说。
“那来不及了,以后再说,这破簪子到底多少钱?”
“您就给50个钱吧。”张俊几乎吐血,原来什么时代都有这种商人啊。
“你家主人是不是姓赵啊?”张俊忽然冒出一句。
“原来贵客认识我家主人。我家主人的确姓赵。”果然是赵开的店。
“哦,我和你家主人算是朋友了,最近他还请我欣赏过一条宝带呢。”
“啊,贵客原来和我家主人是朋友啊。”这伙计是见过赵开在朋友面前炫耀张俊卖给他的皮带的。
“那这簪子…”
“哦,这仿玉的石簪您就给20个钱吧。”
张俊已经倒地了。原想在这里换开金饼的,不想这里居然是如此黑,生怕换到假钱,就摸出18个半两钱“卖不卖,就这么多了!”
不料那伙计一把抓过铜钱数了一遍:“好的,您拿好玉簪。”
张俊拿起假玉簪正要放进口袋,一个伙计走了进来拿着个米黄色的玉佩对刚才的伙计说:“40个钱收这个玉佩如何?”
数钱的伙计结果一看:“是宝物啊,至少值一两黄金啊。快去付钱,嗯,等等,那人急吗。”
“是个小姑娘看样子挺着急的。”
“那就给她30个钱好了。”
“好主意!”
张俊刚收好玉簪,不屑的一瞥两个奸商,那玉佩在他眼前一晃,他眼尖一把抓过高喊:“不卖!”吓的2个伙计僵在原地不敢动。张俊一看果然是吕素的玉佩。他厉声追问道:“从那来的?”
伙计被他的气势吓倒了指了指店外:“是一个姑,姑娘的,她就在门口。”
“哼!”张俊一甩衣袖,大步走出门去,心想这古人甩衣袖的感觉还真酷。只是吕姑娘为什么要卖这玉佩呢。
原来吕素和张俊分开后,就径直跑到找到高要的哪家客栈。向伙计和老板打听高要和小川的下落,不料老板和伙计们都说,高要3天前和一个瘦高个的年青人回来取了些衣物,就辞职不干了2个人不知道上哪去了。吕素正心急如焚六神无主时,一个8,9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她她拉拉吕素的衣角:“姐姐你找高要叔叔吗?我知道他去哪儿了。”
吕素连忙蹲下拉住小女孩的手真诚的问:“真的?你怎么知道?”
女孩得意的说:“高要叔叔临走时答应我,要给我从咸阳带好吃的糖果回来。所以他们是去咸阳了!”
“咸阳?”吕素好像听小川也说过的。
这时客栈老板走了过来,抱起小女孩说:“小丫,别瞎说,姑娘,你别听她瞎说。我这丫头喜欢吃高要做的菜,所以一天到晚缠着他,高要总是说要去咸阳最好的糖果给她吃。我们真不知道高要去哪儿了。”
“高要叔叔是去咸阳给我买糖果去了。”老板怀里的小女孩肯定的点点头。老板只好哄哄她:“哦,哦,是的、是的高要叔叔给小丫买糖糖去了。”一边抱歉的对吕素笑了笑。
“哦,谢谢您了。”吕素失望的转身向药店的方向慢慢走去。
‘他们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就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怎么才能找到小川呢?难道就这么回沛县去?可这样我哪还有脸见父亲和姐姐?小川你又在哪里呢?’
忽然她想到了小川是和送徭役的刘季一起去咸阳的。难道他们真是去咸阳了。身后那小丫还在喊着:“小丫要吃咸阳的糖糖!”
‘对!他们一定是去咸阳了。我这就去咸阳找他们。’吕素暗下决心,又一想:‘可我身无分文怎么去咸阳呢?那张公子虽然有钱,可是他救自己的恩情都没法报答,自己又拜托他救水井村的村民,这借钱的事是万万开不了口的。’手在怀中一摸摸到了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佩。虽万分不舍但还是决定当掉它做路费。
吕素一路打听找到了这家首饰铺,她拿着玉佩站在门口犹豫,一个伙计瞥见她,见她衣着华丽,发髻却是用一根竹签插起,手上拿着一块玉佩面色犹豫,心中有数就出门询问,果然是要当玉佩的,他认出那玉佩是块宝物,女孩又是急等钱用就开价40个钱,不料那女孩居然立刻就答应了,他反到担心是否自己看走了眼,就推说要找老板鉴定一下再说。结果一桩大买卖就毁在张俊手里了。
走出门就看见吕素正搓着衣角,站在门口面露焦急的神色。她正等着伙计拿钱,不想却看见张俊从店里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语。吕素看见张俊脸色冷峻,手中拿着自己的玉佩,不敢开口却低下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俊冷冷的问她:“吕姑娘,你为何要当掉这玉佩呢?”
吕素擦擦眼泪:“公子,我相公和朋友去咸阳了,我要去找他。我没有路费所以…”
张俊叹了口气念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他把玉佩塞给吕素,拉起她的小手向赵开家走去。
也许是被张俊深沉的表情感染,也许是被他温醇低沉声音吸引,吕素没有挣脱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边,听张俊缓缓的背诵着《雁邱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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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旁梧桐树下,年轻的女孩有些恼怒的问张俊:“张俊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你知道我是国防生。是军人。”张俊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军人就不能谈女朋友吗?”
“不是。”
“那是我不漂亮吗?”
“不,你很漂亮。”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我明白你的心意。”
“那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很帅。”女孩很坦白。
”就这个?”
“成绩好,人又善良,聪明。”
“毕业后我将是一个士兵。”
“可你会是军官。”
“军官的工资比白领要少的多。”
女孩沉默了一会:“可是你很聪明,一定能当将军的。”
“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能忍受吗?”
“可以。”声音小了很多。
“我要出任务的,没有很多时间陪你的。”
女孩又是一阵沉默:“可是,你很帅的。”
“我可能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伤,也许会牺牲。”
女孩咬了咬牙:“你可以退役的。”
“我不会。”
“那为什么?”
“责任和义务。”
女孩没有说话,良久:“那你可不可以说是我甩了你…”
张俊苦笑了一下:“好的,我不会否认的。”
“真的?”
“嗯”张俊点点头。看见女孩走远了,他才回到教授教室里看书。
隔天一个男同学凑了过来:“听说你追求系花被人给甩了?”
张俊头也不抬:“嗯,是呀要不怎么是系花呢。”
“靠!I服了U”
教室后面,虎小虎冲旁边的同学一伸手:“你输了。快给钱!”那同学恨恨的把一卷钞票放到小虎的手里:“你们两个该不是商量好的吧。”
小虎头也不抬的点钱:“他心肠软,每次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