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好好舒服的睡一觉了,酒果然有助睡眠。始源连何时被送回宫中,都不太清楚。清晨,醒来后的始源,头脑略有些发晕,吃了一颗清神丹后,马上精神起来。但很快又想到,当时和大臣们的三日之约马上就到了。明日又要开始早朝了,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否则这几天又是训练特种兵,又是制造器械的,还抽空去妓院逛了逛,哪里还有时间琢磨应对之策,幸好……始源正想着,张德子呼哧呼哧地来报:“皇上,有急奏,司马师、司马昭将军以及各大武将均在太极殿恭候,说是有军事要事需要商议。请皇上移驾太极殿。”
“不是已经将裁定大权交给三位大臣了吗,怎么还是烦扰我。唉,朕马上就过去。”始源对这一拨大臣很是无奈,看来自己剽窃的那个办法得尽快推行,否则迟早被曹家的这点儿国事给累死,就没有一天让自己消停的时候,怪不得古代的皇帝都那么短命。
始源带着张德子往太极殿方向走,大约十几分钟的脚程,还没到宫殿的院门儿,就看见宫女、太监们围在太极殿前院子的月亮门儿的门口儿,指手画脚的观望。始源好奇心起,太极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让这一群太监、宫女们围着看热闹。始源对张德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惊扰众人,自己则静悄悄的向太极殿宫门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王夔拿着一根棍子追着司马师满院子跑,何宴则和司马昭抱成一团扭打在一起。范粲站在何宴和司马昭旁边看似是拉架,但明显是拉偏架,一边试图分开司马昭和何宴,一边儿时不时瞅个工夫踢上司马昭一脚。因为这几天不用上早朝,故而这里没有其他大臣在场,就这几个朝中重臣在这里打成一团。始源看着热闹,并没有制止的意思。毕竟这种局面不多见,难得有机会看到真人版的高官打斗。平时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后世韩国、日本议会里经常有人打来打去,动不动就上演全武行,这种现实版,倒是头一次见到。
始源看得津津有味,观众席的太监、宫女们,有眼尖的发现皇帝来了,赶紧给身旁的人递个眼色,顺便溜之大吉。一传十、十传百,五分钟的时间,围观的群众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了。只有,皇上和张德子还在那里看得起劲。
要说,司马师是武将出身,王夔的速度怎么能赶上司马师呢,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再跑了若干圈之后,王夔也怒了,随手将手中的木棍朝司马师扔去,偏巧司马师正扭头往回看,木棍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司马师的眼睛。要说也怪,司马师的眼睛被砸了一下,没有一滴血留出,倒是瞬间肿起了一大块,猛的看去如同长了一个肿瘤般。司马师捂住眼睛,直喊痛,司马昭和何宴也就停止了争斗。
始源见大家停止了争斗,就笑嘻嘻地迈进了院子。全当没看见一样,径直向殿内走去。
王夔和司马师等这才看到皇帝的身影,司马师捂住眼睛瞪了王夔一眼。何宴和司马昭也全都或多或少的挂了彩,司马昭的脸上被抓了一道儿,何宴则一瘸一拐,只有上了年纪的老臣范粲完好无损。
始源坐好后,对几位大臣的囧态,就当没看在眼里。
“皇上,臣有本参奏,臣参奏司马师和司马昭兄弟。”情绪激动的何宴先一步说话。
“准奏!”始源喝着茶水,不紧不慢。
“皇上,司马兄弟居心叵测,怂恿皇上御驾亲征。皇上,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司马师狼子野心,皇上万不可御驾亲征。”何宴说。
“哦?王夔呢,什么观点?”始源斩了王夔的独苗儿孙子,故而对王夔的举动格外关心。始源本以为即使王夔不说什么,王贵人也会如同其他女人一般到自己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这个女人却丝毫没有反应。倒是从小太监口中得知,王刚曾经到宫里找过自己的妹妹,言辞间对司马兄弟颇为记恨。觉得如果不是司马昭的缘故,皇上当时不至于将王启明杀掉,都是司马昭等人挑拨教唆的皇帝。另外,如果皇上不出宫,就不会出这等事情。不料想,王贵人只是轻轻地对自己的哥哥说了句:“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彼此乎?”
经过这件事情,始源对那个在浴室内百般勾引自己的女人,增添了几分好感。想来,这个女人因为寂寞也受了不少苦,自己确实该慰问一下后宫的女人了。虽然都是曹芳的家眷,但过分冷落了,总是让人不落忍。张皇后当时是有孕在身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始源这么一走思,对王夔的絮絮叨叨也就没听进去。王夔回答完后,始源的思路也跟着回来了,实在不好意思再问一遍。始源只好接着说:“王爱卿所言有理,朕已知晓。”
看着这几位官员的脸色没有变化,始源心里踏实了几分。他接着说:“不同意御驾亲征,朕知道各位是为朕的安危着想,但试想古往今来,有几位千古大帝没有上过战场?又有几位胸怀大志的皇帝没有亲历过战争?所谓平定天下、治国安邦,只有天下平定了才谈得上安邦。且不说尧舜禹,但说一统天下的秦始皇,和久经沙场、踏破匈奴的汉武帝,哪个是整日窝在家里的?汉武帝南征北战创下了汉朝盛世,倒是汉成帝一直窝在京城哪里也没去过,但结果怎样?历史对他们二人的评价又怎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们说,是吧。”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王夔几人咀嚼着皇上的话,看似平淡的白话,细细品味居然蕴含着不同凡响的哲理。几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以对。
看着几人的神情,始源很满意自己的机智:“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明日朕会如期早朝的,朝堂之上,莫要再提反对朕御驾亲征的事情,朕的亲征并非一时心血来潮,朕有把握取胜。朕御驾亲征与司马将军无关,是朕自己的意思。你们下去吧。”
王夔几人下去之后,始源冲着张德子说:“张德子,带朕到后宫走走,看看张皇后和王贵人去。”
张德子又一次目瞪口呆,自打上次皇上将那群光溜溜的美女一一轰走后,张德子一直坚信皇上已经“断背”了,只近男色,不喜女人。没想到……张德子简单的脑瓜彻底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