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尼姑的话,异禀没有丝毫怀疑,自知在劫难逃,心下也便释然,不再害怕。
“小子,去吧,一路走好!”说完,老尼姑的身体骤然而出,右手成爪,带着破风之声,席卷向异禀。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一些!”异禀临死关头仰天长啸,显是有些癫狂。他全身通黄一片,有如金山般璀璨夺目。
“量你一个二星战狂境界武者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来!”对于异禀的奇异举动,老尼姑也不心惊,行进的速度不减反增。
只是刹那,老尼姑便已来至异禀跟前,眼见右爪就要把他的胸膛抓出个洞来,却平地里生出个节枝——————一道灿烂的黄色光芒崛地而起,把二丈内的地面化为火海,沸腾了周遭的气温。
“咦?”看见这奇怪现象,攻至半途的老尼姑也不禁顿了顿,停下脚步,聚精会神地望向光芒发出处。
一旁的大汉们更是疑惑不解,有点惊慌地望着光芒发出处,生怕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一不小心步入地上躺着的伙伴的后尘。
“他果然藏有一手!”看见这景象,重伤在地的天赋喃喃自语道。
异禀则大喜,一种死里得生的快感席卷心头,绷紧的神经马上松了开来,笑如花开。
而仅存的尼姑,个个面色惨淡,满脸担扰地望着前方的战场的变化,惊得连声也发不出了。汗水湿了衣背,泪水湿了前襟。
郭云靖似乎还陶醉于那种灵气温润身体的奇妙感觉,对于这些突发事件,闻若未闻。
“禁忌之法!!!他竟是灵魂变异者!”不出片刻,见多识广的老尼姑就知道了地上那人所使的功法。不知道没什么关系,这一知道就出了神;不因别的,只因为那功法是她丈夫的保身大技。除了他,没几人习得,因为这功法需要灵魂变异者才能修习,世间少有,奈何这眼前的男人也会?!
“刚才之辱,双倍还之!!!”地上大发神威的那人大吼道。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战败的再者!说完,他的身体骤然而出,双脚相互交幻而踢,直踢向不远处的老尼姑。
深谙这一招威能的老尼姑不敢接其锋,急忙闪身躲避。
实力增了二倍的再者,一击得了上风,乐上心头,双手双脚也就更加卖力,招招都是凌厉的杀着,而且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幸好,老尼姑虽然不能硬扛下再者的攻击,但凭着丰富的经验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偶尔还能予以对手一定攻击。要知道,她当年可是令江湖人士暴汗的人物!
就这样,两人约莫打了几分钟。
“真是个难缠的老太婆!”再者几击无着落,破口大骂,“真是人老不死则无敌,表面和蔼可亲,转眼就原形毕露了!***!”他想将老尼姑惹怒,令她丧失判断力,那怕是一刹那,也能给她重创收场。
可他也太低估老尼姑了。对于他这种激将法,老尼姑又如何会放在心上?只是一笑迎之,挥舞的手脚的速度不增,却也不减,始终处于一种令再者抓狂的状态。
也不知战了多久,增了二倍实力、达到七星战狂境界的再者,还是不能将老尼姑打倒,甚至连头发也没弄掉一根,如何能不抓狂。一抓狂,各种拿手绝技就狂放滥炸。
也就是几刻钟的时间,原本不太算破败的战场,就变得狼藉一团了,碎石残垣,满地都是。。。。。。
尽管如此,他却也没伤到老尼姑丝毫。虽然不见成果,但依然不折不挠,狂放大放各种招式、绝技。
老尼姑纵横江湖数十年,接战无数,却从未和这等狂人交战过,虽然凭着经验闪过无数次攻击,但也不禁感到头痛,除了闪躲之外,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对敌妙计。
只听得“吱”的一声,老尼姑的左肩就挂了红。一股锥心的疼痛席卷心头,饶是老尼姑这种受尽苦难和折磨的人也不禁低低惨呼一声。
“师父!”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刚好见到老尼姑受伤,郭云靖不禁大惊失色,大呼。他想催动真气,助师父一臂之力,孰知一催,就发觉了不对劲,体内真气寥若星辰,不禁大惊失色,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有大量灵气涌入身体的,这时怎么没有了?!”
其实,刚才确实有很多灵气涌入他体内,但都是涌去修复、强化他的经脉了。
即便如此,他的修为都更进一步了,达到了二星战狂境界!可是,他一时半刻也不能使将出来,体内真气还有待积累。无奈,他只有看师父战斗,默默祈祷的份。
“云靖,快带你的师姐们走,我挡住他!”老尼姑越战越寒心。
“就凭你,也想挡住我,哈哈。。。。。。”一击有果之后,再者的信心立马增了十倍不止,人也变得狂妄了不少,没有了先前的胆怯、顾忌!
然而,他也就是因为没了顾忌,放开了手脚,战斗力才会上升,才会把老尼姑逼得节节向后退。
“不!师父!”郭云靖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地说:“我不能丢下你老人家,要是你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叫我如何活下去?!”
“好徒儿!好徒儿!好徒儿!”听得这些话,老尼姑潸然泪下。她自从遭夫弃之后,很久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了。也就是因为如此,她就更不能将徒儿留下来与自己共存亡了!
然而,她深知郭云靖重亲重义、生性善良的本性,是不可能抛下自己而走的,必需想出个计策才行。
于是,她装作很愤怒样子,叱道:“云靖,快带师姐走!你们在这儿只会令我分神,拖累于我!你不走,难道是想害死师父不成?”
“师父,我没这意思!”郭云靖急忙解释道。
“那就快走!我会去找你们的!”老尼姑道。
“不!”郭云靖坚定地说道。
“你们不走,我就要分神照看你们,就更加不敌了,难道你想害死师父不成?!”说话间,老尼姑的右肩也挂了彩,鲜血渗湿了灰色衣衫手袖。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尼姑的话不能叫走郭云靖不算,反而成了祸患,招来了吴康的注意。听得这话,他看了看郭云靖,似乎明白什么似的,诡异地笑了笑,朝幸存的大汉嚷道:“给我上,姓郭的小子现在重伤着,把那个最年轻的尼姑给我捉来!”
“卑鄙!”郭云靖怒道。双目如毒蛇一样盯着吴康。
众大汉刚才可是亲眼见到郭云靖大发神威的威能的,虽然听说他重伤在地、命令在即,但也不敢妄然上前,胆胆怯怯地向郭云靖等慢慢靠拢。
“云靖,快带蝶儿走!”作战中的老尼姑见得这等情景,也不禁头痛起来,嚷道。
然而,就在老尼姑分神间,再者又趁机出击,在她背上击了一拳。
“啊。”老尼姑闷呼一声,张口一吐,就是一口鲜血。
“师父!”郭云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此刻,他不得不考虑先带师姐离开的做法,以免师父再分神受袭。
犹豫了一会儿,见众大汉越走越近,郭云靖轻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拉着处于恍惚中的梦蝶,边走边说:“师父,对不起!你们这些狂徒,给我记住,今日之仇,他日必将双倍奉还!如我师父有什么闪失,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见郭云靖跑了,众大汉便相信了郭云靖受重伤的说法,前时所受的气刹那间转为满腔愤怒,不待吴康下令,就拔腿向郭云靖奔去。
见郭云靖走开,老尼姑便放下了心来,全力与再者周旋。
郭云靖虽然有点儿虚脱,但脚力也不差,即便拉上梦蝶,跑起来也有若如千里马,一跃数丈。
一时半刻,众大汉也是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心中虽惊,但依然不死心,马不停蹄地追上去。此刻,他们是真的疯狂了!
然而,人一旦疯狂起来,就会发挥潜能,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