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吴康的那帮残兵败将便看见了站在数十米前身矫力健的郭云靖,瞬时个个面色惨白,身体剧颤,正是前有虎,后有狼,进也不是,退亦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无奈,他们为了活命,只好厚颜无耻地道:“郭大侠,不知可否能让一条路行?先前我们也是被吴康那厮威逼利诱之下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吴康那厮,说我们不听话,不灭了‘静姑庵’,夺了小尼姑,就灭我们全家。要知道,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确实是被逼无奈之下,才会犯你的龙威的。我们发誓,在整个过程中,绝没伤害过一个‘静姑庵’的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放我们过去,他日必登门赔礼!”说话间,又进了十多米。细细一想,他们便知道这时的郭云靖已是油尽灯枯的了,或许早已不堪一击,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所以就选择了妥协、求饶。
如果这番话放在十几个月前,郭云靖或许会信以为真,可最近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见尽了那么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还可能再相信这些人的花言巧语吗?!
“是吗?”郭云靖嘴角咧了咧,轻哼了声,就好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说话间,全身散发出一种强大无区、势不可挡的气息。浓浓的杀意弥漫于天地间,彻人心扉,就连两侧的小草也有了凋零的趋势,地上的泥水更是无风而荡漾。
一时之间,朔风渐起,一股肃杀之意四散,胜似千军万马的战场。
吴康的那伙人原想假装向郭云靖妥协、求饶一番,分了他的心,近了身便趁机将他这个强驽之末的存在一击即杀,除去后顾之忧,然后继续逃之夭夭的,却想不到后者竟如此强大,强大到令人心灰意冷,无心反抗。
感觉到前方的强大杀气,吴康的手下个个心惊胆战,不顾后有来者,停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前方的郭云靖,冷汗如雨下。有的人,更甚,惊得尿了裤子。
“郭大侠,饶命!我们上有老下有嫩,不能死的!希望菩萨心肠的你,念在我们愚昧无知,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以后好好做人!”自知不敌,吴康的那伙手下也就放弃了硬闯过去的心思,通通跪倒在地,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郭云靖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的那伙人,无动于衷。他也不急着动手,只是静静地站在路中间,释放着凛冽的气息。
“咦?”见前方数十米突然涌现强大的气息,为首骑马的那名首领露出了惊讶之色,又见前方的那群仇人跪倒在地,立刻明白了什么似的,扬了扬手,下令道:“且住!”
这首领身后的小罗喽们,也感到了来自前方的杀气,心中一凛,手脚有点颤,听得首领的命令,便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心头的那块大石放了下来,动作迅速地停了下来。
见小罗喽们全部停了下来,骑马的那名首领也拉了拉马缰,喝停了马匹,好奇地望着前方。
感觉到后方的追兵虽近,但慑于郭云靖的尊威,不敢越雷池半步,停在后方,吴康手下的那伙人也就安了不少心,心想,只要用点花言巧语,骗得郭云靖的信任,那就大吉大利,性命无忧了。
于是,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求饶。
“郭大侠,你明察秋毫,想必也能明白我等的苦衷与无奈,还望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郭大侠,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跟我们动手,失了身份,所以还请放我们过去!”
“郭大侠,后面的那伙人是吴康那厮的亲随。我们刚做完对不起你的事就后悔了,极力保护你的师姐们,结果遭到了吴康那厮的剧烈报复,希望你能为我们主持公道,为‘静姑庵’争回点面子。”
……
吴康的那伙手下个个口若悬河,说得甚是好听。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郭云靖还可能再相信他们吗?!郭云靖既不理会他们,也不阻止他们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身后的那位骑马的汉子。他之所以迟迟不出手,就是因为发觉那骑马的汉子是个二星战狂境界的存在,不容小觑。
骑马的那名首领,见前方拦着仇人的那少年是个二星战狂之境的武者,正冷冷地望着自己。想自己纵横一世,一呼百应,号令几百小罗喽,烧杀抢掳,杀男奸女,是如何的威武,如何的高高在上,现在却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如此望着,自是很不开心。念到这,他也用冷冷的目光回应了郭云靖。同时,也不甘示弱,释放出强大的气息。
两目相对,彼此无语,却泛着冷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那骑马的首领身后的那群大汉,感受到三当家的强大气息,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一昧地颤抖。而夹在中间的吴康的一伙人,更是个个湿了裤子,战战兢兢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顿时,整个场面安静如下雪。
许久。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与这伙人是什么仇恨?”郭云靖最先打破这个沉默的场面。他的声音,就像出自古筝名家泰斗手中的旋律一样,悠长而动听。这也是他运用真气所造就的效果。
“本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邓名志。我与这伙人狭道相逢,互不相让,就打了起来。怎么?你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个骑马的三当家目光冷冷的盯着郭云靖,仿佛要用眼神杀死他一样。其实,两伙人之所以打起来,并不是因为狭道相逢,互不相让而打起来的,而是因为那些人是吴康的手下,也就是“华阳县”吴拥之的手下,所以才动了干戈。只不过,“青锋寨”三当家邓志不肯说实情而已。
“不敢!不知前辈可否能在一旁袖手旁观,让晚辈帮你收拾他们,如何?”郭云靖不卑不亢道。他想亲手手刃凶徒,为死去的师姐报仇雪恨。
听到郭云提出这般要求,那个骑马的三当家,即邓志,不禁想:这个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沉思了几秒之后,倚着人多势重、艺高胆大,也不怕郭云靖玩什么花招,道:“有你代我出手,自是好得很。”他心里惦量着:让郭云靖出手,一方面可以省点功夫,另一方面可以看看郭云靖的战斗能力。
如果郭云靖的战斗力好的话,那招揽他,让他为‘青锋寨’效力,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那个骑马的三当家邓志虽然是个粗人,但如意算盘打得极好。
郭云靖当然知道那个骑马的首领有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或者是打着别的如意算盘,自己可能会遭人算计,不禁沉思道:这个邓志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我平日里与他无怨亦无仇,不会害了我吧?念到此,便开始犹豫了起来。
可一想到邓志是个二星战狂的武士、其手下也没几个是战疯境界的武士,而吴康手下的一伙人都是油尽灯枯的存在,自己杀光了后者,就算打不过前者,凭借自创的“灵猴身法”和“虎爪神功”,自信还能带着师姐,逃出重围。郭云靖飞速地计算着。
经过几秒钟的沉思,郭云靖便打定了主意:杀!!!但凡参与围攻“静姑庵”的人都得死!
念到此,郭云靖轻轻将师姐放下地上,上前几步,目光凌厉地盯着吴康那一伙手下,道:“毁‘静姑庵’者必死!血债血还!”
“不关我们的事的,全是吴康那厮威胁我们的,还请郭大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愿为郭大侠效力,做牛做马也行,今后誓死效忠!”吴康的手下自知不敌,一番眼神交流后,异口同声道。个个诚诚恳恳地跪在地面,低着头,不敢正视郭云靖的眼神。
“是吗?!”郭云靖继续上前几步,逼近吴康的手下,颇有意味地问着。
见郭云靖又近了几步,吴康的手下个个手颤脚抖,冷汗淋漓,全身发软,但又不敢动丝毫,道:“是!我们以后誓死效忠你!”
“誓死效忠?”郭云靖冷哼了一声,道:“可惜,你们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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