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三米!
见到离吴康的距离越来越近了,郭云靖心头思潮起伏,激动无比。
“吴康!”郭云靖怒喝一声,叫声如雷,震得天赋等人耳朵生痛。他速度骤增,二米一闪而至。
听到那吼声,吴康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这时见郭云靖已大至,气势汹汹,更是吓得七魂悠悠,三魄荡荡,连呼救之声也喊不出了。
一米!
见距离已到了攻击范围,郭云靖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如千手观音般挥舞着双手,左挡天赋的双拳,右扫异禀的中堂,偶尔借势弹腿直取黑色道袍汉子天灵盖。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寸进。天赋等人就像苍蝇一样,死死缠着。
双方越战越勇,个个都战疯了,红了双眼,谁也不轻易放过谁,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也就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激战中的郭云靖感到背后朔风劲吹,一道凛冽的杀气直袭脊背,一件不知名的兵器直击后心。
“拼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郭云靖喝道。舒展“灵猴身法”往前,闪过天赋、异禀两人,右手成爪抓向吴康的喉咙。
一侧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男人,见得此状,慌忙欺身上前,举起拂尘,阻挡郭云靖。
“找死!”见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又在前挡路,郭云靖不禁大怒,也不顾什么腹背受敌,左手直抢他拂尘,右爪直取他胸膛。
“何方妖孽?胆敢来我府上行凶!”也就是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暴喝,如雷贯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六星战狂、吴康之父吴拥之!
这人,圆脸鹰鼻虎眉,一米六左右身高,胖胖的,初次见面任谁也无法相信眼前人就是六星战狂的存在。身穿淡黄色锦衣,手执“钢丝”长鞭,气势甚汹!全身上下自有一股慑人的霸气!
此刻,箭已在弦上,郭云靖虽然对吴府上有一号这样的人物感到惊骇,但并没胆怯,自知今日在劫难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英勇奋战,一往无前,直取吴康。
在疯狂的攻势下,那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拼了个重伤也没能挡住郭云靖。而天赋、异禀两人,也是受了不少伤,被打得倒飞出去。
扫掉一切路障之后,郭云靖右拳探出,一招“神龙过江”使将出来,直击半米处的吴康。
“受死吧!”郭云靖怒喝一声。
“不!”吴康双手抱着头,难以自信地望着飞疾而来的拳头。然而,这刻,他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往一侧卧滚开来。
可四星战狂的速度又岂是他所能比拟的?!
“伤我儿一条毫毛,我让你生不如死!”见儿子大险,吴拥之也急了,速度暴增,长鞭如蛇一样缠向郭云靖的右手。
长鞭来去如电,刹那间就缠上了郭云靖的右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缚住了郭云靖的右手。
然而,郭云靖的黄色拳影已脱拳而出,击向了吴康。
“啊!”
饶是吴康卧滚得快速,也不能完全避过其锋,被擦伤左肩,脱了一大层皮,鲜血淋漓。他用右手掩着受伤的左肩,痛得眼泪滴嗒滴嗒地下个不停,惨嚎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那拳影伤了吴康,还没停住去势,直撞上那墙壁,爆炸开来。
一时间房间内飞沙走石,烟尘滚滚,一片狼藉!
“你找死!”见儿子受了伤,吴拥之勃然大怒,猛然抽鞭,把郭云靖整个人提起往右侧摔。
“蓬!”的一声巨响,郭云靖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他虽然眼冒金星、痛彻心扉,但并没放弃击杀吴康!心想:今日逃是不能逃的了,何不趁乱击伤个吴康措手不及?!想至处,仿佛又有了动力,纵身跃起,又是一拳轰向吴康。
见识到郭云靖拥有不少威能的一拳后,吴拥之又怎么会让其再次出手伤儿呢?!大手一挥,长鞭又如蛇一样,带着破风之声,缠向郭云靖的手。
说来慢,出时快,只是眨眼,长鞭便又缠住了郭云靖的手,将其掀飞。
由于手被长鞭扯偏了,郭云靖打出的黄色拳影,只打在地上,并没击中吴康,但爆炸开来的冲劲,带动的碎石,却实实地打中了吴康。
“啊……”吴康的惨嚎之声也就更响了。再看他时,已头破血流,面目全非!
“混帐!”见儿子又伤,吴拥之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手中长鞭没有片刻停留,又卷向郭云靖,将之缠住,往门口处摔去,仗着艺高人一筹,也不怕后者逃跑得了。
虽然身体被抛飞,摔了几下,伤痕累累,痛入筋骨,但并没致命,郭云靖不怒反笑,笑得有些凄美。不知怎么的,他看见吴康头部血淋淋的样子就感到无比痛快!
这一刻,他哭了,恨不能亲手杀掉吴康,为众师姐讨回一个公道!
“蓬!”
郭云靖重重摔倒在地,只感到喉咙一甜,张口就是一口鲜血,触目惊心。全身更是散了架一样,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他倒在地上,手脚一丝不动,脸贴着冰冷地板,怔怔出神。想起身反抗,杀掉吴康,奈何受伤太重,手已无束鸡之力,当真是“心有而余力不足”!
“就差那么一点而已,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郭云靖伏在地上,泪流满面,恨不能杀掉吴康。
然而,还未等他缓过气来,吴拥之手中的长鞭又以雷电之势扫来了。
“一点点而已!一点点而已!”郭云靖翻来覆去地念唠着这一句,落落出神。
“伤我儿子,定要你痛不欲生!”吴拥之愤愤道。说话间,长鞭又挥出,直卷郭云靖腰部。
“籁、籁”的几声,长鞭便又缠上了郭云靖。
见长鞭已缚住郭云靖,吴拥之用力一提一扔,将郭云靖朝门外扔出去。
而就在这时,那些护府家丁也手执刀枪,气势汹汹地赶到了。恰逢郭云靖摔倒在地。
见刺客被打得如同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些护府家丁纷纷上前动手擒拿,热情高涨。
“老爷,小人来迟,护主不周,还望降罪!”从护府家丁中走出一人,卑躬屈膝道。随着都头跪下,后面的家丁也跟着跪了下来。
“一群饭桶!”吴拥之怒骂一句,“稍后再与你算帐!”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冲向郭云靖。
这时,他怒上心头,不把郭云靖打个半生不死,是绝不心甘的。
见老爷动了真怒,都头等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惶惶恐恐地跪在地上,颤抖不已。脸色苍白如纸,汗珠如雨下。
“胆敢伤我儿,定将你碎尸万段!”吴拥之恨恨道,声音中尽是愤懑。说完,长鞭如银蛇乱舞,下下都打在郭云靖的身上。
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郭云靖身上的衣服便变得稀巴烂,身体尽是血痕,触目惊心!
尽管很痛,他依然咬着嘴唇,默默承受,没叫半声。
打了一阵,见郭云靖半死不活的,吴拥之怒气便消了不少,停了下来,但依然没有放过郭云靖的意思,对手下道:“来几个人拿钢丝将他捆绑好,押入大牢!其余的人各就各位!”声音中自有一股霸气,令人不敢违他意。
“是!属下遵命!”跪在地上的都头等人应声道。说完,朝后招了招手,便有几个人拿着钢丝绳上前将郭云靖紧紧绑着,押向大牢。
其余的护府家丁也纷纷散去,各就其位。他们刚走,便大大地舒了口气,就好像刚从死门关中走了一回一样。
喝退了众人,吴拥之便迫不及待地走入吴康的房间,察看其的伤势。
“爹,杀了姓郭的那小子!”吴康有气无力地道。此刻,他对郭云靖可谓是恨之入骨。
见得儿子血流满脸,吴拥之心头大伤,道:“嗯,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养好伤再说!”说完,便抱起吴康,到了另一房间,放下床上,请来朗中,安顿好一切也不愿离开,默默地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
吴府内经郭云靖这一闹便热闹非凡,倒显得府外冷冷清清。
华阳县一家客栈中。
刘青锋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乱成一片的吴府,道:“不知何人,今晚如此明目张胆地去闹吴府呢?!”嘴角咧了咧,露出诡异的笑容。
对于他来说,吴府越乱就越好。
“大当家,我们何不趁现在杀将入去,打他个措手不及!”等得不耐烦的邓志,极力主张道,“只要大当家下令,我立刻去城外带小罗喽们杀将过去,血洗吴府,解救大当家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急,此事当应从长计议!先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斗个鱼死网破,我们再去坐收渔翁之利!过几天再说吧。”刘青锋还是面无表情,目冷如冰。
古钟剑则保持着沉默,仿佛一切与己无关一样。
见大当家神情坚毅,态度坚决,邓志也没话可说了,摇了摇头,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