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刘光芒：潜水员在湖底搜寻无果

我在家睡觉。睡迷迷糊糊的，忽然电话响了。原来是韩勇打来了。

“荀队说，你先在家休息几天吧。荀队让我暂时担当姜案的负责人。”韩勇说：

“那你就好好干，别学我，总是跟主要领导关系弄不好呀。”

“局里对姜梦泓命案很重视，荀队主持姜梦泓命案的案情会，对死者丈夫张清，朋友郑勇夫，前情人武铁城，学生伊小楠，伊小楠伯父曾旭等重点人一一排查，还有20多个次要人物，也一一过筛子，没有结果。”

“我上次不是说了么：一，案犯与被害人熟悉，凶手可能在某门艺术领域有相当造诣，或在学识上和对人生见解很深，对被害人有吸引力。二，凶手作案手段如此老练，属于高智商犯罪。三，凶手可能有不幸婚史，对女性有偏见和仇视情绪。四，凶手可能是人生中某一阶段游离于社会，有人格缺陷和某种变态心理，不能很好地融入社会的边缘人。”我说

“我对荀大队说了，姜案掌握的大量情况，其实大多是刘光芒弄的。我所说的，其实都是他的想法，我觉得他真的很有想法，还是让他主持搞这个案子吧。”韩勇说。

“别这么说呀，我是被贬之人，你老帮我说话，以后代局会对你有看法的。”

“我不怕，干工作总得实事求是吧。荀队说，等一等吧。代局对刘光芒成见很深，我不能顶着干呀。等有机会我跟代局说一下，先这么干着吧。”

“是呀，你就先干着，我呢，想到什么好点子，肯定会跟你说的。你放心吧。”我诚肯地说。

“荀队跟石局研究，要破解姜梦泓命案，有必要对这座水库的水下情况做进一步的了解。于是从A市港务局救援中心请来两位潜水员进行水下探查。”

“水下有什么情况？”我问。

“我们又找来水库管理处一位老主任，他说，当初天堂村因为建水库动迁补偿，几十户农民与有关部门一直未能达成协议，拖到水库大坝已建好，马上汛期就要到了，马上要蓄水了，才匆匆终于谈成，达成协议。结果几十户农民房屋没怎么拆，只把家具衣物都搬走了，房子在水下保存完好。后来有懂行的人，说是那儿是典型的北方农村民居，有文化价值，可以开发成旅游项目，吸引游客下水游览水下农村民居呀，但这个项目一直没开发起来。”

“你们向老主任了解下，湖中发生过溺死人的事么？”我问。

“那个老主任回忆，五年前，有个要承包度假村的伊姓男子，因为要交的几十万承包金被合伙人骗走，据说神经不太好，每到晚上就在湖边转悠，后来不见了。据猜测，可能是投水自杀了，但是又没发现尸体，你说奇不奇怪？”

“那姓伊的可能就是伊影。”我说

“这些年，尽管湖泊管理方每年都采取措施，加强救护，但是还是发生过多起游泳者溺死事件，民间流传湖中有‘水鬼’的传闻，加之最近姜梦泓命案的发生，更有人借用风水堪舆之说，说这一带有‘死亡气场’。”

“上次我去游泳。也听到这种说法。”

“两位潜水员到来后，换好潜水服，穿着脚蹼，背着氧气瓶，下到湖水深处进行搜寻。”

“湖水的西部由于一家化肥厂排入废水，废水含磷氮，水中营养增多，夏季温度上升，水草疯长，水下水葫芦，浮莲，鸭草比较多。”

“潜水员在水下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么？”我问。

“两位潜水员利用光线强烈的中午时分，向着黑鱼岛方向，一边游一边搜寻。这样搜寻了一个半小时，到达黑鱼岛，坐上汽艇返回来上岸，小胡说，从这边岸边到黑鱼岛的中间，有一片水下民宅，估计是当初建水库时，没有拆掉，淹在水底了。靠湖岸边悬崖的水下，乱石林立，水体幽暗，水草藻类疯长，凶猛黑鱼出没，还看见水蛇在游动，地形极为复杂。两位潜水员在那儿搜寻了一阵，没有结果。”

“假设在这复杂的湖底环境中隐藏点什么，是很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大规模搜索是很大的工程，目前无力进行，只好暂时作罢。”

我在电话中对韩勇说，“如果说前两年天堂湖发生过女人在湖中死亡事件，可能真的是溺水死亡，那上次沈雨在水中游泳，感觉有水草缠住她脚踝，还有一种怪异的力量往深水中拉，也许真的是沈雨一时紧张，产生的错乱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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