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沈雨:对这个曾旭颇有好感
刘光芒带着韩勇,还有两位警察一起开着警车赶到黑水,已是下午三点。
我问刘光芒:“酒醒了?头不疼了?”我问。
“谢谢你呀。你把我那个狗窝变成了宾馆呀。”他说。
“客气啥,你还救过我的命呢。”
“那天我吐得太脏了,你替我换的衣服……”他很尴尬的样子。
“别不好意思呀,我是学美术的,在学校就总画男模特的。早就对男裸脱敏了。”
刘光芒急于知道昨晚的情况。我把昨晚的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上次你在天堂湖游泳,感觉水下有水草缠住脚踝,也许是水鬼干的?也可能人处于紧张之中的产生幻觉?”
“这回可是真的。你看我脑门――”
我拿出小镜一照,可不是,我脑门那儿果然红红的一块。还有换下的那件碎花上衣,上边沾满黑灰。
“我在电话中听说你半路下车,晚上去黄村被一杀狐男人追赶,我顺路去了趟天富矿,看到曾旭刚从井下上来。一脸煤尘很疲惫的样子。”
“你是怀疑曾旭就是黄村那个杀狐人?”韩勇问。
“因为你是听了他介绍说黄村有养彩狐的,才去的黄村呀。”刘光芒说。
“他不可能的。”我觉得刘光芒这个怀疑离题太远。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煤矿工程师有了好感,我想可能是上次在他的宿舍,看到那几张照片,他给村民打井,他去孤儿院看孩子,还有他抱着羔羊的样子,我心中对这个独身男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同情。
后来听袁副矿长说他跟弟媳有些暧昧,我竟一点也没有反感,也许是觉得单身男人长期孤独也不容易吧。或许我更希望他与林菲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家人。好心人终成眷属,反正伊影已失踪五年,回来的可能很渺茫。按法律上,夫妻一方失踪四年,法院可宣布其死亡,其实另一方失踪两年,法院经公告后,就可以判决离婚并准许另一方重新结婚的。
“咱们上车吧。”刘光芒驾车顺路往回开,
到144工务点。刘光芒他们几人下了警车。
工务点离公路不远处,几位警察在那片空置的土坯房。
详细搜索,在最后面的那家是狐狸专业户,详细进行询问。
院子里,那排铁笼里关着各种颜色的狐狸还在来回走动。
杀狐的木柱根部地面上,还有斑斑的血迹。
主人是位青年人,他说傍晚来了个中年人,穿一身黑工作服,自称是屠宰工,问是否有人雇他杀狐什么的。
我问他:“你杀一只狐要多少钱?”
他说:“看着给吧,我主要是不是为钱,只是杀这东西图个痛快。”
“于是我让他进屋,为他准备了几把磨好的刀。我把在笼中需要杀的几只狐用红漆点在头皮上,做好记号后就进屋了。”
“你就那么信他,不怕那人把你的狐偷走了?”刘光芒问。
“狐被杀前,表情极其丰富,那种哀求的目光令人心疼,我不忍心看。再说据说看杀狐不吉利。”
“屠宰工活干得挺利索,昨晚他总共杀了五只狐,其中两只狐扒了皮。我按惯例给了他160元钱。然后他就走了。“他没说去哪儿了?”
“没说呀,他没留电话。”
刘光芒、韩勇和另两位刑警又来到那座待拆迁的殡仪馆。里面有个看门的老头,看他苍老样子,有七十几岁了,老人耳聋眼花,大声跟他说了半天,他才弄明白刘光芒的来意,老人说,昨晚上我什么也没看到呀。
几位警察分头来到骨灰寄存室,尸体存放间和火化间,提取到几枚清晰的足印带回备查。
“你看到那个屠宰工到底长什么模样?”
“后来我仔细想了,中等个,因为脸上尽是血,看得不是很清晰,但大体轮廓还是看清了,戴黑边眼镜,浓眉,长发盖住半个耳朵,高鼻梁。”我说。
“左手腕上有刀片划伤留下的疤么?”
“好像是有两条类似疤痕,但不是很清晰。”
“看来伊影真的没死。下一步,我们带着林菲提供的伊影照片,到这一带林区走访,而且通过省厅在全省和全国范围内发通报,你还要跟我们回A市,我们请专家给你所见的杀狐人画模拟画像,体貌特征,活动特点,请求各地市公安局协查伊影。”
“好呀。”我说。
“看看工作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刘光芒说:“咱们把沈雨送回黑水,就返回A市吧。”
韩勇说,“我得去黑水看我弟媳去呢?”
“怎么对弟媳这么好呀?”刘光芒开玩笑地问。
“好什么呀?我弟二勇与媳妇闹矛盾了,二勇动了粗,媳妇住院了,我得买些水果去看弟媳,缓和关系呀”
于是几个人开车又直驱黑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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