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靠在一张哥特式风格的椅子上,这张椅子很大,容纳他一个人还绰绰有余。这把椅子大部份都是用呢子包裹的,背枕不知是什么纹路,透着光线,我能较为清楚地看到上面描绘着许多郁金香,郁金香是暗金色的,整个背枕的颜色则是更为深邃的金色,更能突显出郁金香的花苞和叶子来,但叶子不可能是绿色的了,而是接近于黑色的暗绿。这把椅子看起来应该有一定的年代,但具体是什么年代不得而知。有趣的是,这些郁金香的姿态各异,也许会有重复的,只是我还没有发现得出来。这把椅子底下有个玄关,扭动之后可以把它放下,当作休息用。
“你不一定要站着,可以坐下来。”
“我在考虑坐哪?”拿着剑,我坐哪都不适合:“我要把它放回去吗?但我感觉拿着会更好。”
“你有必要提防我到这种程度吗?”他鼓起眼来。
“因为你实在太强大了,我怕打不过你。”这是实话。
他笑了,极富感染力的大笑:
“你好像一个谈判专家,拿着武器逼别人谈判,就像美国佬,你会要了对方的命的。”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认为这样对我来说比较有利就行。”
“蛮横。”
我在棕色的牛皮沙发上坐下了,没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你把剑晃在眼前说话,总有些不太好。”
我也觉得别扭极了。
也许他是对的,我把剑放下来:
“我想应该这样比较妥当,它的光线总是刺到我,好吧,我放下来,就挨在我的身边。”
“你总算妥协了。”
“是为了我,并不是因为你的提醒。”我是为了我自己。说也怪,不舒服的感觉马上消失了。
“要不要来点香槟?”
黑桃A,王牌之酒。我睇视它。
“好的。”我的确有点儿渴了。
他给我斟了一杯。真是照顾周到。
我没等他和我干杯便一饮而尽了。
他举着杯子有些瞠目结舌地看我。我没看他。
他慢慢地品味起酒来。
“我喝不出,但有种像被施了魔法般的让人着迷的口感。你的品味惊人。”
他回味无穷地看着我:
“这款酒闻起来有一股淡雅的花香,喝起来却是另一番浓郁的天然果感,加外一点奶油蛋卷的香气,令人一品难忘。”
我用舌尖和唇缘试着挤压,味蕾就出来了:
“的确是这样的,你比喻得恰到好处。”
“要细品才品得出来。”
“我能感觉出来了。”我皱着眉头看他。
“对女士来说,也许更喜欢粉金。”
“有吗?”
“有。”
“是草莓和黑醋栗的味道。白金也有,不过那是雪当利葡萄的香草味,还有柑橘和杏脯干的味道,不知道你喜欢那种。”
“谢了,尝鼎一脔就可以了。”
“不一样的。最后那种会给你的味蕾带来不一样的享受。”
听他这么说,有种跃跃欲试之感。
“你是说白金?”
他在黑暗中点头。
“那好吧!”
顷刻他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只不过眨了一下眼。
再眨眼,他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手上握着和这瓶不一样的颜色的酒瓶,像击剑般刺眼的银白的色调。
“怎么样?”
我尝了一点:
“有矿物质的气味。”本来我看那种颜色就想到了铝,现在我认定我在喝溶解过的铝。
“感觉矿物的气息勉强算是合格。”
“是吗?我不懂。勉强喝还行,我还是比较喜欢喝温开水。”
他冲我点头,慢慢地将自己手中的这杯长饮而尽。
“还要吗?”
“不了,谢谢!我想我的酒量不行。”但也不会醉到哪去。
“如果我醉了,对你做出什么非份之举来,你会用那把剑贯穿我的身体吗?”他又长饮一杯。
“你在开玩笑?”我哼他。
他呵道:
“我的酒量还行,但我想练胆量。”
“那你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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