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宽和静白天都照常上班,大家各忙各的,也都尽量不去想别的事。可是到了晚上,两个人的脑子里总是浮现着对方的影子。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天,宽实在是扛不住了,他拿起电话就要给静打,可最后还是放下了。怎么办?宽苦思冥想,最后想到了一个主意。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是找点借口,不自己直接和静接触,而是通过单位之间开展合作,来达到时常有机会去和静接触。表面上,宽和静之间什么也不是,背地里,宽和静心照不宣。反正,宽要来自己单位谈工作,静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反对,相反,她还撺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去和宽他们合作。
由于宽和静人为地假借工作关系相互接触,相互了解的机会也就增加了许多。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接触,静深感宽的善良豪爽的性格,而且她还觉察到,宽和其他男人有所不同,他不喝酒,而且特别善于体贴人,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多体贴,而是她发现,宽对别的女人也是那样体贴入微。
但这种对任何女人都那样体贴入微,多少有些让静感到不舒服。女人就是这样,她们总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关于这个问题,静有次单独和宽在一起时,也曾开玩笑谈过。静对宽说,你好像对谁都是那么关心体贴,怪不得女人们都喜欢你。宽说,关心别人不过是一个习惯而已,没特别意义。
静说,是吗?那对我的关心,是不是也只是一个习惯而已?宽说,那当然,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习惯吗?静不吱声。宽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到静不说话,宽想,准是自己的解释静不满意。于是又接着说,我对你当然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你难道没体会出来?静故意说,没有,我体会和别人是一样的。
哦,宽感叹了一声。他觉得,也许因为自己总是遮遮掩掩,静没有觉擦到自己对她的特别感情?宽想,再解释也没什么意思,做给她看也许才更有意义。静看到宽不说话,自己反倒着急起来。她说,我和你逗着玩的,我希望你只喜欢我一个,明白吗?宽反问道,你以为喜欢一个人就那么容易吗?
这次谈话,似乎让宽和静默认了他们非同一般的关系。静的那个小屋,也就很成了宽经常偷摸光顾的地方。原本不想与宽有过多瓜葛的静,堕入情网后,就再也无法逃出来了。无论从精神还是**,静都感受到了宽前所未有的控制力。有一次,静对宽说,你像个毒丸,已经让我上瘾,我无法戒掉了。
宽说,如果我能毒你一辈子,也是我终生的幸福。说完这话的宽并没有感到兴奋,相反倒感到了忧虑。他不是忧虑静会不会终身陪伴自己,而是忧虑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终身陪伴静。至于未来,他感到很渺茫,他想给静一个承诺,他知道女人都需要这样一个承诺,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无法给静任何承诺。
静很理解宽的处境,她虽然想从宽嘴中得到一个承诺,但善良的静不想去以牺牲她人的幸福而满足自己,她甚至对宽说,她无所谓名分,只要他能分给自己一些爱,她就感到满足了。宽对此很是内疚,也很感动。他相信自己没有爱错静。他在心里偷偷立下誓言,一定要给静一个让她满意的交待。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秘密相处的消息不胫而走,宽的领导找宽苦口婆心地谈了两个小时,希望他能就此放弃,希望他能在大家没有抓到他们真凭实据时,就赶紧改邪归正。宽没有否认和静的关系,也没有承认这种关系。事后,他把领导找他谈话的事及时告知了静,让静心里也有个准备。
静和宽沟通过后,在回答自己单位领导问话时,便和宽的口径一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由于两个人都是各自单位领导手下的得力干将,所以领导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领导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规劝责任。此后,宽和静表面上减少了很多接触的机会,而实际上,偷偷接触仍在不断进行。
然而此事件中的另一个关键人物蓉,也早已听到了风言风语。为了搞清事实,蓉利用一个没有出差的晚上,吃过饭后,她把宽郑重其事的叫到卧室,她把听来的传言,一一向宽进行求证。宽不吭气,蓉感到事态严重,她无法再容忍了。她冲着宽大喊,你说呀,是不是有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