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到这里打工？”乔阳细细打量鱼小晰的装扮，白色修身衬衣完美地贴合于身体，胸部有些紧，撑得衣服中间的那粒扣子紧紧地勒在扣眼里，一条花格的短裙，还未到达膝盖，圆润的小腿完全暴露，一截子*的大腿也供人观赏。

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们到学校贴广告了。好啦，我要忙了，一会儿再跟你聊。”说完，端着啤酒，笑呵呵地送给需要的客人。

小唯看看走远的鱼小晰，朝乔阳说：“阳哥，你认识小鱼？”

“哦，”乔阳抿唇坐回座位，视线追着她的身影，有点心不在焉地说，“朋友的朋友。”

这裙子，从后面看更是显得短，很容易*！

不觉又蹙了眉。

“她不错，挺有干劲，个性也开朗。我喜欢。”小唯歪着头，帮乔阳斟满酒杯。

小唯的话让乔阳挑眉，面上神色莫测，他开口问她：“你喜欢？”。

“是啊，呵呵，哪方面看都是我的菜哦。”小唯的摸摸头发，“不过还没跟她提过，不知道她是不是我这一国的人。”

乔阳端起杯，仰头，一口喝干，敛下眼睑，不再说话。

鱼小晰忙忙碌碌地转来转去，一晚上，也没有跟乔阳说几句话；乔阳身边的女人来了去，去了来，一晚上，也没有一个能坐久的；小唯很开心，一晚上，着两瓶轩尼诗见底了，今天的收入很丰盛。

某个时刻，音乐声停止了，舞池里狂欢的人群停住动作，主持人拿起话筒：“大家猜一下，待会儿会是什么时刻？！”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大喊“新年到了！”

“好！大家跟我一起倒数！５、４、……”

所有人一起喊着“３、２、１、０！！”

欢呼声响起，人们互相高喊着“新年好！”，认识不认识的，互相拥抱，互相祝福，激昂的的士高音乐适时重新响起，人群继续热舞，比刚才还要疯狂。

“阳哥，新年好！”小唯右手握拳，向乔阳示意。乔阳也握拳，与她拇指相对，其他四指指背相碰。

“新年好。”他微勾着嘴角说。

眼神扫描酒吧各处，一个角落，鱼小晰握着手机，手指飞快地移动，蓝色的背景灯光映在她一张笑脸上。乔阳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手机在使用过程中，还在不停地接收短信，每隔几分钟，就有一通电话进来。鱼小晰开心地查看每一条短信，接听每一通电话，都是朋友们在互道新年。跟孙婷婷及李辰多聊了一会儿。

又一通电话，看来电显示，却是乔阳。抬头向四周一看，没想到他近在咫尺！吓了一跳，抿嘴摁下挂断键，对着他扬起下巴：“有话直接说嘛，干什么打电话？”

乔阳靠在柱子上，垂下眼睑，长而卷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鱼小晰就奇怪以前怎么没有注意，他的睫毛这么长，像假的一般。

“你是不是欠我一句话？”

鱼小晰困惑地眨眨眼睛，歪头想了半天，随即了然。

“新年好啦！小气鬼！”

满足的笑容在男人好看的脸上绽放，乔阳抬起手，长指沿着鱼小晰淡淡的眉峰揩了下。诱得被动的女孩一通心率失常。

“Y。吝啬鬼。”他开口回敬一句。

切！鱼小晰歪了嘴，扭头走了。

凌晨四点钟，该走的都走了，没走的，也歪在沙发里，睡了大半。空气中流淌的，还是梁静茹的那曲暖暖，看来这里的ＤＪ格外青睐这首歌。

习惯了夜生活，小唯精神依然很好，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身体，手上仔细地给自己的调酒器具做清洁。

乔阳依然躬身坐在原处，空腹喝了一夜的酒，已然微醺，现在手里是小唯给他的一杯果汁。

“小唯呀，有没有吃的啊？”鱼小晰笑眯眯地靠过来坐下。吧台的客人就只剩乔阳一人，她也就不再客气，坐在高高的凳子上，用手捏捏酸痛的小腿。

“吃的当然有很多啦，但是不知道你要什么价位的呢？”小唯放下酒瓶，冲鱼小晰挤挤眼睛。

“当然是零价位的啦。”鱼小晰冲她谄媚地笑。

“哦?”送上门来喽！小唯趴到吧台，“零价位的有点难搞哦？”

鱼小晰嘻嘻一笑，伸出食指晃晃：“无敌帅气的小唯，一定搞得到对吧？”

变戏法似的，小唯端出一个蛋糕，放到鱼小晰面前。

“哇！就知道你有办法！爱死你啦！”如饿虎扑食一般，鱼小晰扑了上去。蛋糕却突然消失，被小唯举了起来。

“钱可以不要，但是我要点别的……”

“快点啦快点啦，饿死了，除了钱，你要什么随你！”豪气地拍拍吧台光滑如镜的平面。

小唯把脸往前一伸：“来来，小妹妹，亲姐一个！”

“什么妹妹！明明就是姐姐！”鱼小晰撇撇嘴，看了看小唯婴儿般光滑细嫩的小脸，啧啧，亲一下倒是自己占了便宜。挺起腰，俯身就亲将下去。一只大手却覆盖在她脸上，转过头，乔阳支头看着她。

“阳哥，别耽误我好事！”小唯不满地冲乔阳喊。

“我不想看到两个女人在我面前接吻，蛋糕多少钱，我付。”手上使力，鱼小晰就只好被压坐回去。

小唯看了看乔阳，见他神色自若的，倒是猜不出是什么情绪，撇撇嘴，把蛋糕放到鱼小晰面前，拍拍手说：“算啦，怎么能要你的钱，小鱼，送你了。”

不满地看他一眼，鱼小晰拿起小勺，用力插进蛋糕里。什么啊，倒像是借他的人情才吃到似的。谁知道柔滑的提拉米苏融化在口中的时刻，立刻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哦……这也该死的太好吃了点吧！

看她陶醉的表情，乔阳嘴角微弯，俯身过去，低声问：“很好吃？”

用力地点点头，看看他，问：“你要不要尝一下？”

“好啊。”握住她的手，将勺中余下那块送到自己嘴里，鱼小晰的脸就有点红。

“太甜！”他下了结论，上唇沾了一点奶油，有些可笑。

“以后，不要跟小唯走得太近。”贴到她耳边，小声说。

“为什么？”连她的交友都要管？瞪了他一眼。

“她是女同志。”

鱼小晰瞪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乔阳，又偷偷瞥了小唯一眼。

“不会吧？”不知道是在问乔阳还是问自己，下意识地咬紧小勺。

“你这么笨才会看不出来！”乔阳敲了敲她的额头。鱼小晰皱眉，不去理他。心里倒是翻腾开了，同性恋啊，第一次遇到，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啊……

酒吧的经理走了出来，告诉鱼小晰可以去领今晚的酬劳了。鱼小晰瞬间变成了开心的小鹿，脚步轻快地跟着经理去了。

哇，一晚上就赚到九百多啊！鱼小晰快乐地数着手里的钞票，要是每年再多几个除夕就好了！

给乔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在杂物间等他。两分钟后，乔阳来了，脸上尽是疑惑。

“到这里做什么？”一进门，利落地抬手挡住倒下的拖把，复又将它们推回原位。目光扫视一圈狭窄的小屋，遍地都是纸箱跟清洁用具，好在，并不脏。

“那，这是借你的钱，现在还你。”鱼小晰挺起胸脯，将六百元递到他面前。

“这么快？”乔阳未接，看看薄薄的几张钞票，这是她一晚上忙忙碌碌的成果。她连除夕都不回去陪家人，就为了早点还他的债？心中有些不快。

“是呀是呀，”鱼小晰将钱塞进他手里，他还是不接，无奈，干脆直接掖进他的裤兜。

“没想到这里这么好赚呢！比我做家教好赚多了！”开心的将剩下的三百多元整理好，卷成一卷，想装进口袋，发觉穿着的还是酒吧的制服。想了想，也掖进乔阳裤兜里，笑眯眯地说：“这份是我的，帮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