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情绪不高。

如果某人能够不要出现的话，她的情绪说不定能够好一点。

想着走着，结果一脚踩在一个下水道盖子上，好死不死的那个盖子是不合适的，一翻，伴随着一声尖叫，鱼小晰掉了下去。

“小晰！”乔阳的心跳都吓到停止，惊叫一声迅速冲过去抓住她的身子。

不过事情远没有那么惊险，鱼小晰只是一条腿踩进下水道，身体坐在地面上。

“我的鞋！”感觉到脚上传来的凉意，鱼小晰惊呼。

拜托！乔阳无奈地将她拉出来，鱼小晰却反身扑回黑洞洞的下水道口，拼命向下看，想找到自己那只鞋子。

“不过是一只鞋！”乔阳的安慰更像是教训，弯腰拉住她的胳膊帮她站起来。

“乔阳，认识你真倒霉！”鱼小晰哀怨地推开他，她就这么一双鞋，就算要去买，明天也出不来门啊。

穿袜子的脚踩在地面，一阵刺痛传来，痛得她叫一声就跌坐在地。倒霉啊！不但鞋丢了，脚还扭了。

乔阳叹了口气，她自己跌倒倒是怪到他头上了。

蹲到她身边，抓起她那只伤脚，脱下袜子。鱼小晰看着他动作，心知他是检查伤得程度，就没有反对。不过……他懂扭伤么？

“哎呦！你干什么！”脚腕被他用力捏了一下，疼的她惨叫，脚就想从他的手里挣脱，无奈，他握得太紧。

“没伤到骨头。”乔阳放下她的脚，松了口气。

鱼小晰缩回脚，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研究自己扭伤的脚踝，有一点点肿，用手指轻轻按了按，触觉还是有的，看来，不是很严重。可是……没有鞋了，怎么办？抬起头，乔阳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哼！才不会求他！将袜子穿好，抬手又把羽绒服的帽子扯了下来，就往脚上包。

这只倔强的小火龙！乔阳摇摇头，看来让她来求他是不可能了。伸手一把将她的帽子夺过来，扣到她的头上。鱼小晰很应景地怒瞪向他。没说话，他只是把自己的围巾解下，一圈一圈将她那只脚缠成木乃伊。

看着柔软的围巾缠在自己那只脚上，鱼小晰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摁住他的手，紧张地问：“你……你这围巾……多少钱？”

抬起眼皮，瞟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将围巾在她脚腕处打了一个结，方慢慢说：“你最好不要知道。”

打了个寒战，脚上如遭火炽，连疼痛也忘记了。他的东西，都贵的可怕，这条缠过她臭脚的围巾，如果他不要了，她怎么赔得起。

“回家……我给你洗干净。”

耸耸肩，乔阳将她背起。

“不用，扶着我就行了……”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字已经听不清楚了，乔阳已经背起她，慢慢向前走去了。

雪还在下，前面的路宁静而漫长。鱼小晰不自在地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尴尬，羞涩，还有……不敢透露的心动，身子就僵硬了，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

“别跟块木头似的，你这样我很累！”乔阳不满的声音传来，让鱼小晰只好老老实实地趴着。

感觉到她柔软下来，某人微微一笑。

走了许久，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句话。鱼小晰咬着嘴唇，懊恼为什么没有一辆车路过。

轻轻飘落的雪花，调皮地落到乔阳头发上，脖颈里，化成晶莹的水珠，流进衣内。鱼小晰忙用手轻轻拍掉他头上的雪，然后又环在他的脖子上。

你用围巾帮我包了脚，我的手就暂时给你挡一下风雪吧。

感觉到她冰凉的小手，在自己脖子那里贴着，乔阳沉声说：“手冷，就插进我衣服里。”

暮的，心中就温暖起来。

他，其实人还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