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孙婷婷见了，瞪着眼睛欲语还休的样子。上了两节课才小心地问鱼小晰：“昨晚你去他那里了？”
“没有！”红着脸，鱼小晰立刻否认。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热，乔阳的热情也遂了这天气，炽热得让鱼小晰心颤。
每天还是晚上见面，他会在车上吻她。吃过饭后，有时候一起散散步，有时候直接回学校。分别的吻总是如火般痴缠，他也不再安分。夏天穿得少了，他上上下下地乱摸，有一次在车上，他把她衣服的前襟都扯开，胸衣也解了下来。座椅向后放倒的时刻，他直接压了上来。不是她及时制止，只怕他在车上就把她办了。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他挫败地吼，又咬上她的唇。
而后老实地压在她颈窝里喘气，委屈地嘟囔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小晰，我很想要啊。”
最可怕的是，她好像也想要了……
自从在岳家那次以后，她情|欲的火被他点燃，用什么都浇不灭。
再后来，她找到新的兼职，还是家教，每晚六点到八点，终于不能跟他一起吃晚饭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乔阳的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一小时多少钱，我给你，不要去！”他拉着她的手不满地嚷。
“我才不要你的钱！”鱼小晰低着头不去理他，只是走路。
乔阳放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负气地说：“你能不能把陪我当成打工？我给你按分钟计费。你报个价儿。”
鱼小晰忍不住笑起来，瞪一他一眼：“呸！你当是买了我呢！我还不卖给你呢！”
“妈的！”乔阳抱紧了她，气到不行。
见他不爽的样子，鱼小晰偷偷地笑，憋得肩膀不住耸动。结果当街就被他抱怀里一顿好啃。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不要问，她不要说，他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鱼小晰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适应他的拥抱亲吻，也适应不去深想他们的关系。她卡在中间，渐渐习惯了，发现当个缩头乌龟也是一种幸福。
明知是毒药，但是太可口，每次偷偷吃一点点，自己安慰自己，不怕，就一点点。不会丧命，也不至于上瘾。
她把持着自己的底限，有一天他突然消失的话，她不至于活不下去就好。
结果变成了每晚八点，乔阳准时去她做家教的地方接她，把她送去学校。鱼小晰坚持不跟他出去。晚上校园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乔阳就把车停在校门外，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到自习室。
幸亏是晚上，光线暗，不会太惹人注目。要不，鱼小晰早被同学戳透脊梁骨了。
鱼小晰一天天鲜亮起来，她身上女人的美丽在苏醒，眼睛亮闪闪的，两颊总是带着粉红的颜色，举手投足多了点儿妩媚的味道。
孙婷婷整个人渐渐黯淡下去，话也少了，不是以前那样活泼动人。两个人依然连体婴一样的寸步不离，只是好像鱼小晰是个吸血鬼，将孙婷婷的生气都吸走了一般。
“婷婷，你怎么了？一直不开心的样子。”有一天，在去教室的路上，鱼小晰关心地问她。
“思春了！”孙婷婷依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着却有点无奈的神情。
咧咧嘴，鱼小晰晃一下她的手，说：“不是不少男生追你吗？没有喜欢的？”
虽然婷婷萎靡了点儿冰冷了点儿，可到底还是个美女。
“鸡婆！你偷看我情书了？”孙婷婷掐了她一把。
“没有啦！因为有男生到我这里打听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就是咱班的那个……”
“行了别说了！我对学生没兴趣！”孙婷婷不耐烦地打断鱼小晰。
“你不也是个学生……”
听了鱼小晰的话，孙婷婷苦笑。小鱼，你懂什么呢？你傻乎乎地被我一直出卖给我心爱的那个男人，你却一直被他小心呵护着。痴情是会传染的，我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傻地单恋着那个只肯为你疯狂的男人。
义无反顾。
痛苦，看到你们在一起；又幸福，因为你是值得他这样一心对待。
你也苦太久了，我没有像你那样付出那么多，所以不应该得到他那样的男人。
上天总是公平的。
“小鱼，你们最近怎么样了？”孙婷婷低声问，捏着书包带的手收得很紧。
“还那样呗。”鱼小晰小声回答，也低下头。
“没有进一步发展？”
“怎么叫进一步啊？”鱼小晰脸微红。
“明知故问嘛你！”孙婷婷啐道。
“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
鱼小晰始终如一的辩解被孙婷婷厉声打断：“闭嘴吧你！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姘头？！”
心底的那块石头又开始翻动，棱角磕到心内壁，依然那样生疼。
乔阳有未婚妻这件事，她没有根任何人说过，自私地埋在自己心底。
她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也是自欺欺人。
她知道的。
她害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劝她拒绝这段关系。如果再加上内心另一个狂呼拒绝的自己，她就真的不能这样糊涂下去了。
结果到最后还是上瘾了。他手心的温度，还有他唇上的气息。
“真是块万年不烂的臭石头！”
孙婷婷看起来很生气。鱼小晰闭着嘴不说话，老实地跟着这个怒气冲冲的美女往教室走。
手机响起来，一看是乔阳。
他说今晚有事不能去接她。鱼小晰嘴上说没关系，心里竟然空落落起来。
那边的乔阳沉吟片刻，说：“太晚，我不放心。要不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啦！才八点而已，小区门口有回学校的公交车。”鱼小晰小声地说，孙婷婷听了知道是他们小两口聊情话，快步走到头里，一个人进了教室。
“打车吧，我给你报销。”乔阳又说。
“打车就没危险了？”鱼小晰乐了，“打车就我跟司机两个人呢！倒不如坐公交车，一大群人。”
“鱼小晰！”乔阳霍然喝道。
“干嘛啊？这么大声？”他怎么突然又心情不好了？不过他的喜怒无常也是家常便饭了。
沉默良久，乔阳的叹气声从话筒传过来。
“别让我担心。以后别乱说话。”
“好啦……”她只觉得窝心的暖。
……
很简单一件事，两人磨叽了半天，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来，鱼小晰才忙跟他道了别。
她恋爱了。
鱼小晰的甜蜜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