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变成了自由的鸟，飞翔在浩瀚的夜空中。
乔阳紧紧抱着鱼小晰，而鱼小晰小心地触摸他嘴角肿起的那块。
“疼吗？”皱着眉头颤声问，鱼小晰只觉得自己的心刀绞般地难受。
“不疼。”乔阳低声回答，抬手将鱼小晰的头发抿到耳后，又补充一句，“没你打得疼。”
听他这么说，鱼小晰心中又喜又悲，忍不住开口抱怨：“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乔阳浅笑了笑，抬手抚摸鱼小晰的小脸，问：“你呢？疼不疼？”
摇摇头，鱼小晰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靠进他的怀抱里面，幽幽地说：“我现在知道了，她其实是在帮我们。”
乔阳低头亲亲她的额头，不置一词。
“你应该看得出来吧？”仰起脸，鱼小晰撅起嘴巴小声问他。
“那又怎样？”淡淡地反问，乔阳抵住她的额头。
“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岳烁棋。”
“她真的是个好人……比我好多了……”
哼笑一声，乔阳把鱼小晰重新搂进怀里。
“除了你，我看不到其他女人的优点。”
鱼小晰不再说话，搂紧他的脖子，贪婪地嗅着他独有的气息。原谅她吧，这个怀抱，她真的好眷恋，她真的无法离开……
这个城市不多停机坪，直升机最后停在离他们的家挺远的地方。乔阳带着鱼小晰下了飞机，从那栋大楼的楼顶下来，来到马路上。
“饿吗？”乔阳低头问她。
摇摇头，鱼小晰靠紧他，小声说：“我想早点回去。”
折腾了半个晚上，她好累，只想跟他逃回那个小窝。
于是，两人牵着手打了一辆车，回了那个家。
到家以后，打开电灯，明亮的光线里面，鱼小晰发现乔阳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异样，让她忍不住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是有点乱，扣子掉了好几颗，至少还是可以避体的。
哪知道乔阳拉住她的胳膊，就陪她进了卫生间，什么都没说，打开花洒就把鱼小晰整个人罩在水线里面。
“乔阳，衣服！”鱼小晰惊呼声中，已经通体湿透。
“脱了！”沉声命令，他的黑眸里面潜藏了一种情绪，鱼小晰读不懂。
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不悦，鱼小晰还是老实地把衣服脱了干净。在他面前*她并不会觉得难堪，他总是用痴迷的眼光看她，那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带给她的自信跟陶醉是无可比拟的。
水线突然消失了，鱼小晰想抹去脸上的水珠，却被乔阳火热地吻住。他吻得*，弄得她很疼。
很快，他的唇就落到她的颈项，热烈得让她诧异。
尖锐的刺痛传来，鱼小晰叫了一声，只觉得脖颈某处火辣辣地疼，一股液体越过锁骨淌了下去。
乔阳抬起脸，唇上一抹妖艳的鲜红。
脖颈上湿润的疼痛感，随着脉搏的鼓动一阵阵传来，鱼小晰知道是被他咬破了皮。他怎么了？自从她愿意跟他在一起以后，他向来温柔……
“乔阳？”鱼小晰小心翼翼地询问。
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乔阳慢慢贴近过来，口里喃喃念着，仿佛不是说给鱼小晰听的。
他说：“小晰，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带着血腥气味的吻，悱恻深入，缠绵至极。鱼小晰勾住他的脖子，给予他热情的回应。
没容得鱼小晰多想，乔阳抬起她的腿，将自己送了进来。猛烈地冲撞让鱼小晰站立不稳，他干脆将她反过身来，扶住她的腰身，让她双手支撑墙壁，由后面深深地撞入。
鱼小晰从一开始就发觉他的异样，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切，这么极具掠夺性，她只知道他心情不好，借由这件事情在宣泄什么。
他肆无忌惮地要她，只以一种方式，不曾像昨晚那样询问她的感受。太长时间的摩擦让她不适，鱼小晰颤声提醒他：“乔阳，会痛。”
“再坚持一会儿，乖！”他喘息着回答，暂且算作是安慰。身下的动作不曾稍停。
鱼小晰咬住嘴唇，任他尽情疯狂。她明白今天他为她担心太多，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所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弄了直升机前往的。那个国王一样威严的中年人，带着他的女儿跟手下一起移驾去找自己，看来，乔阳应该是使出了所有的能力。也许，他是在意岳烁磊对自己的轻薄，即使他也知道那是特意做给他看的。也许，他只是在吃醋而已。
终于，在鱼小晰的胳膊无力支撑的时候，乔阳结束了这场更像折磨的交合。
带着他的气味，鱼小晰瘫软在浴池里。
拿起一直在喷水的花洒，乔阳仔细地帮鱼小晰洗干净，扯下浴巾将她包裹好，抱着送进卧室的大床上。
鱼小晰侧躺在床上，盖着薄被，背对着乔阳。而乔阳细心地帮她把头发吹干。
乔阳关上灯，躺到床上，从后面搂住蜷缩的鱼小晰。
“小晰，对不起。我有点失控。”
摇摇头，鱼小晰小声回答：“我知道。没关系。”
她的脖子还在刺痛，身体因为连着两天的性|爱而疼痛，心却因为猜不透他而纠结着。第六感告诉她，乔阳隐瞒了一些事情，他很烦躁。
大手摸到脖子上的伤口，让鱼小晰一抖。
“还疼吗？”他低声问。
“还好。”鱼小晰咬咬唇，继而小声说，“乔阳，我想睡觉。”
嗯了一声，他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搂着她。
过了许久，久到鱼小晰真的以为自己睡过去了。她清楚地感觉到乔阳的离开。
从床上爬起来，鱼小晰从柜子里面随便找了一件他的大衬衣套在身上，轻轻推开门，猝然而至的烟雾让她反射地捂住口鼻，客厅的灯灭了，沙发处有一点红亮的光线，电视机开着，却没有声音，后半夜的无聊肥皂剧在上演。鱼小晰慢慢走过去，坐到乔阳身边。
乔阳一开始没有动，只是默默吸烟。鱼小晰把脑袋搁到他的肩头，双手拉住他的一条健壮的手臂晃了晃，娇声呢喃：“乔阳，你别这样，我会怕。”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震，乔阳扔掉香烟，一把抱住鱼小晰，将头习惯性地埋进她的胸前。
他苦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讨厌受制于人！”
突然鼻子有点发酸，鱼小晰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刺猬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乔阳被人打了耳光，而且打了两次，毫无招架之力，当着她的面被打。他那样高傲的个性，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我连你都保护不了，小晰，我觉得自己很……”
“胡说！”鱼小晰轻声打断他的自责，“你是最棒的，乔阳，永远都是。”
长叹一口气，乔阳埋在心爱女孩的胸前不肯出来。
在长久的几年之后，鱼小晰才明白，为什么她眼里的乔阳会跟其他人眼里的有那么大的区别。别人评价乔阳的词汇，大都是无理，冷酷，或者残忍。而她见过他太多的面貌，从一开始，乔阳就不自觉地把自己暴露给她，尽管大都是缺点。
“小晰，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嗯。”
“永远不会。”
“嗯。”
“我不会准你离开。”
“好。”
鱼小晰一条一条应着，她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煎熬，只是他看起来不肯说的样子。
终于抬起头，乔阳的黑眸里已经一片狠决，眼光锋利得像战士出征前枪头的刺刀。
“小晰，等我。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鱼小晰愣了，这样的乔阳让她那么陌生。
“我要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我要让你拥有让所有女人仰望的幸福。”一字一句，他发誓般地认真地诉说着。
看着他坚定的容颜，惊觉他真正地从一个少年向一个男人过渡，鱼小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爱我吗？”乔阳握住鱼小晰的脸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仿佛可以将她看穿。
闭上眼睛，鱼小晰抱住他，小声但坚定地说了一个字：“爱！”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乔阳一把抱起鱼小晰，大步朝卧室走去。